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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的聯絡,以及羈絆。是此生此世唯一無法磨滅的東西。
所以,皇阿瑪寧願毀掉一片叢林,也不願讓後人說他親手弒兒。所以,皇阿瑪不夠瘋也不夠狂。所以。他還要隱忍和積累力量。縱然他有勇氣打破一切地枷鎖和負累,但是這份勇氣絕不是以卵擊石的魯莽。
“爺,前面如果再不投店。今夜就只能在野外睡了。”胤禩的侍衛簡短地說。
胤禩看了眼天色。“得進早趕過去。”他說著。繼續策馬在驛道上疾馳。他的身上除了聖旨,還有一封用秘製藥水也成地信。
那是一封毫無修飾和溢滿之辭。只有寥寥數行文字,在信箋的右下角蓋著宛如鮮血凝固一般的印章的信,一封讓人看後毛骨悚然地信。
收信人自然是胤禩,而寄信人卻是知名不具。這對胤禩來說是一個極其不安定的境況,也是他最為討厭的境況。因為,他還無法掌握;又或者說他佈下地棋局漸漸脫離裡他地掌控,棋子彷彿被神注入了生命一般,開始有了自我地意識。
而信中的隻字片語,無論胤禩怎麼看都是死局,或者說寫信人掌握了足夠有力地武器的,這個武器強大到能夠決定胤禩的生死。
如果沒有皇阿瑪突如其來的旨意,他本想回京後,親自問一下他的額娘。在動輒就是數十人、上百人生死的爭鬥中,忽然被捲入到某個莫名其妙的混亂,胤禩感覺到他自己似乎已經被人步步緊逼。問題是,胤禩根本不相信,但是信裡言道的合作以及未來能夠實現的利益,卻讓他頗為心動。所以,必須得有一個人在中間斡旋,或者說,對方必須拿出足夠的誠意。他才能去考慮要不要跟著放下砝碼。
風險和利益的大小是成正比的。如果風險小,許多人都會去追求這種機會,因此利益也不會很大。如果風險大,許多人就會望而卻步,所以能得到的利益也就大些。從這個意義上來說,有風險才有利益。可以說,利益就是對人們所承擔的風險的相應補償。而取得卓越成功的通常皆是有膽有識,敢冒風險的人。
想要享受更多的特權,想要站在天之最高處,或許就是應該去冒一些風險。
不過,這個風險也得有個限度。在糾纏著權力的齒輪中,失敗者的鮮血甚至是生命往往是沒有什麼價值的。現在,皇阿瑪的兒子裡面,連小十四都快要成年了,太子之位或者應該說是帝位的爭奪,已經變成了一個無關親情的
獄。而被捲入風暴核心的幾個人,比如太子,比如四,還有自己,顯然是難以輕易從中脫身的。
額娘曾經對自己說,“做個閒散的親王,離開京城,離開爾虞我詐,越早越好。在事情還沒有變得無法挽回之前。”
還來得及嗎?
胤禩祈禱般地在心裡默問著他自己這句話,他一邊自問著,一邊否定著,“勢如烈火,為時已晚。”他不是一個人去爭鬥,有他的親如手足的弟兄,有仰仗他鼻息的奴才,有等他履行承諾的文武官員。哪怕是他稍稍有一點動搖,那麼他就是“八爺黨”的叛徒。
但是,讓胤禩猶豫的理由還有一個,那就是他離去不久前在別處與另一個人的談話。
“人啊,只有鎮定一些,才能更好的面對危局。”那個人故作老成持重的話傳進他滾燙的瀕於沸騰的大腦中,像是在滾熱的油里加了一塊冰。
胤禩無意識地想著那個人,面上嚴肅的神色漸漸趨於緩和,嘴角也慢慢露出往日的那種微笑,“鎮定,人,總要鎮定一些才好。”
她成長了,也變得矜持和冷漠了。自己何嘗不是這樣?甚至改變的更多。胤禩在心中自我反省著。得早些結束這邊的事情,在她被皇阿瑪搶走之前,把她奪回來。他不是一個意氣用事的人,但是他更是一個擁有接觸思考能力和掌控能力的人。
正如那個侍衛所說的那樣,胤禩他們一行人錯過了投店的時間。索性荒郊野外,常備的一樣“意外之喜”就是破敗的廟宇。胤禩也覺得身上僵硬痠痛的很,從善如流的決定在這間破廟休息一夜再行趕路。幾人便下馬準備吃些乾糧,再歇息一會兒,另外也讓馬兒吃吃草。
這是一座四面漏風的破廟。油盡燈滅,年久失修,只有幾尊佛像矗在那裡看著滿屋的蛛絲與塵埃。幾人剛步入破廟,外面就下起了滂沱大雨,淅淅瀝瀝,迷瀠一片。
“這雨是一時半會收不住了。”胤禩站在門口看著雨勢說道。侍衛們收拾乾淨一塊地方請胤禩坐下,然後有兩個人出去尋一些乾燥的易燃之物,用來生火取暖。
“爺,有人過來。”坐在胤禩身側的一個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