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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靜影沉璧,他根本就淡泊不起來,也漠視不起來!
可是,胤礽畢竟是國之儲君,稍有異動,其他那些成年的阿哥必然是爭位之心一觸即發,而且一隅動則牽全盤,恐會招致滅國之災。
早立儲君,以固國本,康熙原本是為了杜絕奸人窺伺覬覦之心。
畢竟有先人血淋淋的歷史教訓擺在那裡。曾祖努爾哈赤、祖父皇太極臨死之前都沒有公開確定並宣佈皇位繼承人,曾祖努爾哈赤死後由八旗旗主公推新汗,而祖父皇太極死後由實力較強的諸王、大臣議立新君。由此引起爭位事件,幾乎兵戎相見。
而且,這與皇權和旗權之間的矛盾有著很大的關係。先帝病逝前,曾想不遵祖制,但最終與太皇太后、諸王、大臣商量的結果,是由當時的皇三子玄也就是現在的康熙來繼承皇位,四大臣索尼(正黃旗)、蘇克薩哈(正白旗)、遏必隆(鑲黃旗)、鰲拜(鑲黃旗)輔政,從而使皇權與旗權取得了折衷。身為皇帝,臥塌之側,豈容他人酣睡!在擒住鰲拜之後,輔政大臣裡只剩下一個老邁而且忠心耿耿的索尼,由此康熙便著手開始削弱旗權。
由於先帝崇尚漢學,所以康熙自己本身也欣然地學習並接受了漢族儒家經典。熟讀諸子百家注下的經史子集,康熙深悉預立儲君有利於皇權的連續性與穩固性,是鞏固江山社稷的頭等大事。
而隨後發生“三藩”之亂,偽“朱三太子”蠱惑民心,煽動叛亂,使康熙從另一個側面看到了“太子”的威力之大。他一邊命人殺掉吳三桂唯一的兒子,留在京城做人質的額駙吳應熊,以喪其志,絕其望;同時,自己也立下儲君,為身後預作準備,以壯軍威、定民心。
母因子死,子以母貴。康熙想到這個唯一的嫡子剛一降生便嘗失母之痛,孩提時常常孤犢觸乳哀傷不已。雖然自己格外重視他,雖然自己身為皇帝富有四海,卻無法以一人之力給予胤礽嚴父和慈母兩種截然不同的關愛……
也許,胤礽這次犯錯是一種孤形吊影的無奈;也許,是有人誘惑了他,或是在他耳邊鼓動三寸不爛之舌。畢竟他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就算曾經誤入歧途,閉門思過後,他一定會幡然醒悟,重回正軌。
睡醒之後,去昌平的鞏華城對她說說溫柔地話吧。這些年,除了臘月二十九以外,他再也沒有像從前那般瘋狂地撫著她的梓宮,思念著,哀悼著。她走的時候,只留下了嗷嗷待哺的兒子和痛失愛妻的丈夫。康熙還記得,剛開始的時候,他每天都去舉哀;後來他親自將梓宮送往昌平的鞏華城,從六月到十二月,每隔七日他就要去鞏華城一次;到了第二年,每隔十四日他就要去鞏華城對著亡妻說說心中的苦悶;第三年,三藩之亂漸平,被戰火蹂躪的傷痕累累的大清,百廢待興,躊躇時,受阻時,雖然忍耐,康熙依舊每個月都去鞏華城再看看已經安睡了三年的亡妻。
康熙的心裡說著這樣的藉口,因為他頭下的溫暖,讓他產生了強烈的睏意。沒過多久,他便陷入到完全黑暗的睡夢之中。
“接下來……”
我看著康熙紓解開眉頭的睡顏,自言自語地說。
第三卷
第二百四十八章 無相
然有些記不清在睡夢裡到底想過什麼事情,但至少康朧間,覺得苦悶的心情似乎減弱的許多。
所以,當他在室內忽暗又轉明的時候,在看到頭頂那張滿含笑意的容顏時,他還沒來及的確認自己到底睡在哪裡,大腦中第一個產生的想法卻是,似乎很久沒有睡得這麼安穩了。
“雖然我覺得應該再讓你多睡一會,不過說到的事情總要做到才好。”
康熙茫然地皺了皺眉頭,他沒太聽懂這句話,雖然字面上的意思並不難,但是所謂說到做到,到底是指什麼事情?
“該起床嘍!”我調皮地眨眨眼睛,低下頭在他耳邊故意大聲喊道。說實話,我沒有絲毫的歉意,雖然面對的,是這個國家的君主。但是,我的腿那也是長在人身上的。會酸會痛會麻,那是一個健康的人肯定會有的反應。
能睡在心愛之人的膝上,是一件幸福而又溫暖的事情。我沒有結過婚,前世今生,男婚女嫁似乎成了無法逃避也解決不了的問題。但是我想像過婚姻所帶來的那些幸福的事,就算是柴米油鹽,就算是苦辣酸甜,也難以掩蓋住平凡生活裡的小小幸福。
現在發生的,此時此刻發生的,並不是我想要的那種簡簡單單的幸福。
從時間上看,他只是睡了一小會兒,既便如此,康熙也覺得身體上的疲勞與僵硬都消除了不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