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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聲音。
“雲蘇?雲蘇?”突然沒了聲音讓我頓時失去方向感。“雲蘇,你走了嗎?”
雲蘇哽咽的點點頭,她又想到我根本看不見她點頭,也看不到她地任何舉動。不由得抽噎起來。
我困惑地撓撓頭,試探地問道,“雲蘇。是你嗎?是你在哭嗎?”
雲蘇點點頭。眼淚落到衣襟上。打溼了一片。她自責地想著,為什麼又要點頭。說句話就這麼困難嗎?
“呃……”
“嗯?”雲蘇費了半天力氣才擠出這麼一個字。
我立刻找到她的位置。果然啊,上天剝奪了我的視覺,但是它又為我開啟了另一扇窗。我朝著她的方向仰起頭,“幫我洗漱吧,我總不能這個樣子去見御醫。雖然我看不見了,但是也不太好意思荼毒別人地眼睛。”
“好。”聽著我的俏皮話,雲蘇突然覺得胸口好痛,但一定不是因為自己生病了。
一番忙碌之後,我像個布娃娃一樣老老實實地靠坐在榻上。雖然我也可以摸索著,最起碼能在屋裡走動走動。可是,如果我沒有記錯,似乎屋裡有不少擺設,而且很多都是易碎品。之後,我一直在權衡,打碎古薰讓我心疼,被碎片扎傷讓我肉疼,到底這兩種痛哪一種更厲害呢?
說實話,我對於會痛的事情,都比較怕。
所以,我最後的結論就是,在把這間屋子弄成空無一物之前,我最好還是先躺在床上發呆。
“可惡!以後就算是守著書山書海,我也只能是守著了!難不成要去學盲文?這麼大歲數,再學一門語言,哎呀呀,真是活到老學到老誒。”我自言自語道。
人常說,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像我這樣突然什麼都看不見,迫切地希望就是周圍能多出很多聲音。至少……不要這樣靜得嚇人。彷彿,置身在未知的環境裡,被人一覽無餘卻茫然不自知。
雲蘇去了有多久?一炷香的時間?一個時辰?還是一天?
我又想起康熙把我囚禁起來時,對於時間流逝的恐懼,和不知所措地彷徨。天啊,誰能說說話,哪怕吱一聲也好啊!
不會有人從善如流地“吱”一聲,所以,我只能自己來了。
背書?唱歌?自言自語?哪一種比較好?或者三者都來?那是按順序來,還是隨機,想到哪個來哪個?對來一個無序大亂鬥!我振奮地揮揮拳頭,賊老天,我就不信邪!殘障人士尚能參加殘奧會拼搏奮鬥,我一從未來穿越來得有識之士,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被打到!想要我不咒你也行,發配個聲音好,不怕累,又認字,且很有耐心的人過來!
幹嗎?
廢話,給我念書,陪我說話唄!
所以,當冰無葉拉著御醫衝進我的小屋地時候,一群人瞠目結舌地看著我自娛自樂地唱著,“Honey。honey。Touch
。。honey。Hold。。Aha。Honey。honeyuokike。viewhou
不用號脈,光是看我手舞足蹈地樣子,再加上嘴裡唸叨著地奇怪音節,我被判定得了一下幾種病。
一,遭受到失明地打擊。然後失心瘋了;二,中了不知從哪裡來得巫蠱之術;三,毒素浸入大腦,神智不清……
雖然我看不見,但是並不代表我地耳朵也成了擺設。猜,可以,但是請不要胡亂猜疑,又不是我猜我猜我猜猜猜。那些人卻各個都很興奮,彷彿是遇到了千年地難解之謎。高談闊論,吐沫星子飛濺。
咳,前面是我聽到的,後面是我按照常識推理的。只是我就不明白了。他們這麼激奮做什麼?難道我是什麼保密計劃的試驗體?又或者,是瀕臨滅絕的珍惜動物?我,我不過是唱了首英文歌。這還不是因為你們磨磨蹭蹭的緣故,趕上了就聽聽唄。好歹也是很稀罕的曲子呢!
他們的爭論已經越來越沒有邊了,我懷疑如果再沒有人站出來阻止他們,恐怕衛星要上天,神州X號也要發射了。
“我說……”
嘰裡呱啦。嘰裡呱啦。
“各位……”
嘰裡呱啦,嘰裡呱啦。
“大家……”
嘰裡呱啦,嘰裡呱啦。
我去!姑奶奶我都成這樣了。那你們還敢挑我地火。公然無視我這個大活人!二話不說。我翻身下床,鞋也顧不得穿了。反正看不見。也懶得摸,都被人當作空氣了,我還矯情什麼!
順著聲音走過去,意外地沒有碰倒什麼,也沒被什麼絆倒,只覺得耳邊的聲音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