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爛的金剛經》,爹爹和我說過,只有在習家最危難的時候才能拿著它和我身上的玉佛去杭州西郊,那裡有座竹林精舍,乃是習家某位出家的先祖所建。這是我十六歲時,爹爹送給我的唯一禮物。
拿起經書,又抱起地上陳舊的蒲團。這裡面藏著銀票,雖然面值有多少我不知道,但是娘說這是她偷偷給我準備的嫁妝之一,如今卻成了我的保命錢。到底惹了誰?又是誰犯下這滔天的罪行?
忍住心裡不停泛起的悲傷,不能把眼淚留給仇人,不能白白放棄了性命!咬著牙,我衝到鏡閣。
這鏡閣原是我為了臭美和練舞央求爹爹讓我建的,旁人都笑話我小女兒心態,爹爹卻暗誇我機敏。因為這個鏡閣是我按照西方城堡建造的思路營建的,如果不是樣式雷家的人親自來,恐怕誰也看不出這裡面的乾坤。
仗著我留在鏡閣裡的乾糧和清水,我躲了有六七日。等一切歸於寧靜的時候,原本美麗的楓林小築搖欲墜,被火焚燒後的痕跡處處可見。高高豎起的白幡隨風搖曳,彷彿在召喚著這些屈死的冤魂。
我不能去官府告狀!如果這場災禍是我引起的,那就讓我用消失來平熄。讓我去尋找仇人,為家人報仇!
一陣陣哭聲和送喪的嗩吶聲響起,我閉著眼睛輕輕地說:“爹,娘,原諒女兒的不孝,是我把災禍帶到你們頭上。韻鐸,對不起,代替我在陰間好好照顧爹孃。”
天下再大,我也只有自己一個人了。
晃晃悠悠的穿過原本屬於我的田莊,天依舊是那麼的藍,在我眼中,卻是灰色的;太陽依舊是那麼熱,在我感覺,卻如同冰窖一般。好冷……我不能死,不可以死……眼前一陣黑,我倒在地上昏厥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感覺天地都在搖晃。慢慢睜開眼睛,我看到的是馬車的頂篷。
“經書……”我張開嘴艱難地說。天啊,這是我的聲音嗎?這樣的蒼老!
“小姐,您醒了!”一個和安安差不多大的女孩滿臉驚喜的說。
“小姐?”我有些頭暈,家裡有這個丫頭嗎?看著眼生的很呀!家……我的家已經被毀了,爹孃,韻鐸,還有安安都不在了……想到這裡,眼淚忍不住流下來,為什麼總要我後悔?這是老天對我的懲罰?還是忻童無盡的詛咒?
“小姐,我是瑞珠呀,老爺剛把我買下來,要我做小姐的貼身丫頭。小姐,您都病了三四日了……您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呀?我去叫夫人,您別哭了……”
不一會,車簾一掀,一個圓臉的婦人坐了進來。“瑞珠,你去老爺車上吧。雪兒這裡有我呢。”
“是,夫人。”
我躺在車上,呆呆地看著她。“你是誰?”
“我是你額娘。”
“額娘?”難不成我又穿越了?這次終於穿到旗人家裡去了?“不對,不對呀……”
那個圓臉的夫人突然把我抱在懷中,嚎啕大哭……我也很想哭,但是誰能先告訴我一下眼前是什麼情況。
圓臉的夫人抽抽噎噎地告訴我,十多年前我那位阿瑪去南方赴任的時候,因為她有孕在身便沒有同行。一年後,她十分惦念我那位阿瑪,就帶著我千里尋夫從北京去了江南。本來走水路一直好好的,未曾想到了濟南突然被一群蒙面人劫了船。那些人沒有動財物,更未傷人,只是把我搶跑了……這麼狗血的情節,編得也太誇張了……
圓臉夫人看著我懷疑的神情,傷心地說,他們原以為再也找不到我,可是家裡一直無所出。上個月我那位阿瑪接到了回京述職的通知,怎奈她再不願走水路,直得僱了幾輛馬車走旱路。偏巧前幾日看見我倒在路邊,把我救起後只當是家裡遭了難的可憐人。
只是她在入夜幫我更衣的時候,發現了我後背上那朵青色的寒梅胎記。
有嗎?我坐起身子想要看,怎麼這麼多年娘都沒有告訴過我!圓臉的夫人扶起我,又找了兩面鏡子,把胎記指給我看。摸了摸,不像是畫上去的。捶捶腦袋,“夫人,我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你說得話。自小我就長在江南,我爹和我娘都是老實本分的漢人。雖然我們遷到京城遇了難,但是我在怎麼也不相信,自己是旗人,並且是您的女兒。也許,您是認錯人……”
“不,不會的。我端詳過你的眼眉,就是你瑪麼當年的樣子。”她緊緊地抱著我,“你就是我的雪兒,我那苦命的縈雪兒。你的名字還是你瑪法在世的時候給你取得。因為我生你那天正好是小雪,我疼了一天,那雪就下了一天,薩滿婆婆說,你是上天的小雪花,來到這人世受苦,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