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攛掇著韻鐸爬樹,給我捋了不少的榆錢和嫩柳芽。沒辦法,當年我就是好這口,活著棒子麵我絕對能吃整兩個,再說涼拌榆錢,嗨那滋味——絕了!娘被我突然的憶苦思甜嚇個半死,恨不得把全天下能找到的珍饈美味都奉到我面前。嘿嘿,我床底下還藏著我偷偷醃好的知了猴,趁娘不注意我就自己去灶上油炸著吃。嘎巴脆又香,不過韻鐸說什麼也不吃。這個傻小子,難道不知道美食家的胃與膽量等同於丞相的肚子,有容乃大嘛!
不過,老北京的夏天還是有點意思,冰涼的井水,鎮上個大西瓜,賊解暑。不過我不怕熱,就是有點貪涼的小毛病。雖然娘為此說過我好幾回,可是她都跟爹搶冰鎮西瓜,還能說我啥呢?
今天學堂下課早,韻鐸剛放下書包,就被我一把拉出家門去集上買西瓜。
“慢點,慢點。”
“不成,走慢了,好西瓜就沒了。”
“你也就吃著急。”
“你不著急,你別吃!”本姑娘柳眉倒豎,這孩子怎麼越大越沒規矩了?想當初,嗯,也沒啥規矩!看來老爹的教育方式有問題,這人就算學問再高,能力再強,人品低下那也是垃圾。
康熙年間還沒有垃圾分類,這孩子雖然勉強可以算是能夠回收再利用的,但是讓老爹這麼功利的教育下去,萬一真成了偽君子那可怎麼辦?
一伸手,抓著他有些油亮的辮子,哼,看你還不站住!
“你是不是跟我的頭髮有仇呀,三天兩頭扽!”韻鐸插著腰,故作暴躁狀。
誰理你呀,我一指街邊的糖葫蘆,“我要吃!”
沒辦法,我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記性不好,什麼都不差就是忘性差。娘從不在我身上放半個銅子,沒辦法,都讓我丟怕了。以前有阿爾薩蘭,那個邋遢大王喜歡埋單以顯示他準巴圖魯的風範,我從沒為花兩個銅子吃點零食擔心過。到了北京,娘要管著家,不能陪我出去瘋,所以,我的財政大權交由韻鐸小弟弟的全權管理。你說,這還讓不讓人活!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筠兒,你昨個不是牙疼嗎?這酸酸甜甜的傷牙,咱先忍了這次成嗎?”
什麼?連我人生最後一點點小小的愛好都要剝奪!“不許叫我筠兒,我是你姐姐!!矮冬瓜,我要吃糖葫蘆!”
“不許!”
“就要!”
“不許就是不許!”
“就要就要就要!”
……
賣糖葫蘆的老爺爺看著我們倆如此沒營養的爭執,無奈地嘆了口氣。偏我耳尖,一下子就聽到了。氣沖沖一擰韻鐸的胳膊,“趕緊給我買,你看看你,都影響老爺爺的生意了!你真不厚道!”
韻鐸呲牙咧嘴的揉著胳膊,“我怎麼不厚道了!一會牙疼,你又該說我沒攔著你。左右都不是……”
“還不快去!又嘀咕什麼呢!”怒了,怒了,本姑娘要使出終極大法……手剛伸出去,那小子就機靈的躲開了。
“好好好!快看看要吃哪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