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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用再開口,已然贏了。”
康熙聽完我的話,深深地看著我,沉默了一會,才拿起一本奏章回到政事中。心思卻根本沒有放在長篇累牘的歌功頌德上。那些話,他也曾聽過,深不以為然。因為他是天子,是帝王,是高高在上絕無僅有“朕”!年幼時那些欺負,辱罵,嘲笑,輕視他的人,不是送進了鬼門關便是發配到了苦寒之地。如今,誰敢欺負,辱罵,嘲笑,輕視他?用墨佳氏縈雪是他的決定,無論以後如何處置,但是駁了縈雪的面子,就是駁了他的面子。榮妃嗎?一直安安穩穩地她也敢跳出來嗎?
他想著想著,放下奏章。“縈雪,陪朕下盤棋。”
“嗻!”我應了聲喏,去偏殿尋來棋子棋盤。
“賜坐。”康熙一指旁邊的圓凳。
“謝萬歲爺隆恩。”我搬過凳子,坐在康熙對面。
康熙執黑,我執白。
第一卷
第三十九章 欲懲
他起手拈出黑子落在左上星位上。我跟著拈起白子落在了右下對角星上。康熙立刻跟上一手左下小目,我也毫不示弱的應以二連星。沒辦法,就算我要輸,也要輸的漂亮,就算康熙要贏,也要他贏得痛快。右下內掛角,飛守,飛入角,拆二。
在完成那個基本定式之後我脫先佔到了左邊星的大場。而康熙反而安安份份的在左下飛守個無憂角。局勢兩分,倒也相安無事。可是,太平靜了,這也未免有些太奇怪了吧?康熙怎麼可能是守成之人?他的雄心壯志,殺伐決斷,在棋盤上應該是顯露無遺……
我拈起白子直接在左上掛角,康熙立刻二間高夾,我連忙跳出左上白子。
幾十手下後,我老老實實地得鑽進康熙為我佈下的陷阱,左衝右突怎麼也掙脫不開。大好河山,拱手讓人。我嘆了口氣,起身投子認輸。再一看天,夜色濃重。這盤棋下了有這麼久嗎?
康熙站起身走到我身邊,“朕想要的,從來就沒有失手過!”
這話讓我怎麼答?哦!萬歲爺,願您永遠不失手?一陣惡寒,我低著頭,把棋子一枚一枚的拈回黑白兩色的玉盒中。
康熙見我未曾答話,心頭一陣不快,剛要出言相斥,就看到滑落到我手腕上的翡翠鐲子。淺淺的綠色若有若無,就像五月的梨花,雪白中又隱約透著綠意。一樣是下棋研墨,她做來卻總有種特別靈動優雅的味道,每個動作都宛如流水行雲般,讓人覺得特別的舒服。
她的脖頸潔白修長,耳垂圓潤潔白得彷彿一小朵柔美的白花,溫婉地低垂著頭,她的睫毛烏黑烏黑……
康熙的手指忽然顫動了一下,我不知所然的抬起頭,和他的目光撞在一起。他的眼睛深邃暗烈,像一隻潛伏在灌木叢中優雅的黑豹,讓我恐懼和戰慄。
“你為何沒扎耳洞?”康熙問道。
啊?我連忙摸了摸耳朵,訕笑道:“啟稟萬歲爺,奴婢怕疼,所以就未曾打耳洞。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妄為。”
“可朕平日裡見你,似乎你也是戴著耳墜的。”
“那是夾在耳朵上的。”我放下玉盒,指了指耳朵。“可能是中午貪睡,掉在床上了,奴婢下次一定記得戴。”
康熙笑了笑沒有說話。
我只得默默地收了棋盤那些物事,放回到側殿中。然後回到康熙身邊,繼續為他研墨添香。
如此平安的過了幾日,明珠和索額圖遞了摺子求見康熙。
我一個小女子可是不敢見此二位旗人大員,就想尋個由頭躲出去。偏康熙不讓我如願,一句冷冷地“不準”,就把我牢牢地釘在工作崗位上。等到明珠和索額圖進殿之時,雖不敢直面視君卻都瞟見了我這麼個人站在康熙身邊。
他們詫異地對視一眼,似是又想到什麼,都含笑跪地給康熙施禮。
康熙冷著臉一擺手,“罷了,兩位愛卿請起。縈雪,賜座。”
“嗻。”我連忙親自去搬了兩把椅子,旁人都冷眼瞧著我會如何選擇先後問題。我怎麼會讓他們如願!自然是先給索額圖再給明珠。
我的小心思康熙自然猜個明白,他點點頭,“兩位愛卿有何事要奏?”
我倒退著出去,為他們君臣三人去沏茶。康熙的是碧螺春,索額圖的是六安瓜片,明珠的是佛手茶。這可都是前人的經驗總結,不用太對不起自己了。
我看著玉泉山的水,坐在偏殿內,等著康熙的召喚。果不其然,一會兒康熙就喚道,“縈雪,奉茶。”
我連忙把茶弄好,端著漆盤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