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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這件事得再問明白才行。不然自己是順了老爹的意了,但是若事情並非老爹所看到那樣,那自己打了雲七郎,不就違了對孫師伯的承諾了?
這時代講求的是個‘父母命不可違’,不過自覺有了藉口的桂菊卻是在這一條前面找到了緩衝的理由。於是雖然還拿著鞭子,但是桂菊卻並沒有立即下手,而是蹲到雲七郎面前問道:“七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讓爹對你生這麼大氣?”
雲七郎本來被胡伏氏打得奄奄一息,只覺得快點死掉才好。但是不知怎的,聽了桂菊的話卻是又心生牽掛,撐出一口氣來。於是聞言淚眼朦朦的看著桂菊道:“我也不知道,只是回家的路上有一個女子非攔住我問話,爹看見了,說我不守夫道,就~”
這大略過程桂菊也知道,她也早覺得胡伏氏是誤會,可是憑著自己對老爹的瞭解,僅僅是如此的話,他絕對不會這樣生氣,於是桂菊不由急道:“那你們說了什麼?是不是那女子說了什麼失禮的話讓爹爹聽見了?”
雲七郎連忙搖頭道:“沒有,爹來之前那女子並沒有說什麼失禮的話。倒是爹來了之後,那女子反糾纏上來。”
桂菊一聽這話倒是奇怪了,心中暗道:那女子怎麼當面不鬧,反是在爹爹來之後鬧起事來?莫不是另有所圖?想到這兒桂菊連忙又問雲七郎道:“那女子攔下你到底說了什麼?”
雲七郎道:“也沒問什麼,只是問我是不是姓雲。”
“什麼?”桂菊心中就是一驚。雲七郎的身世她是知道的,這雲家是因為什麼被抄家她也是清楚的很,於是聞言連忙追問道:“那你怎麼說的?”
雲七郎聞言苦笑道:“孫世姨臨別前千叮嚀萬囑咐叫我隱姓埋名,那個雲字,我哪裡還敢承認?再說我如今是你的人,當然是要隨你姓胡的。”
桂菊心中緊張雲七郎的答案,卻是沒發現這句話裡的一字之差,那就是一個‘你’字。別小看這個字,隨便說說不覺著什麼,但是放在話裡可就意義大不同。而云七郎本是胡家買來的,雖說胡屠夫婦早發話說是童養郎,但是一天沒圓房,那麼他就是胡家全家的財產。也就是說,如果桂菊有別的姊妹,那麼一旦桂菊出事或者死亡,那麼她的姊妹們便不必遵守什麼人倫道德的接手作為財產的雲七郎。所以雲七郎說起自己的身份歸屬,應該用‘你們’或者‘你家’,但是雲七郎偏偏只用了一個‘你’字,分明已然是認定了桂菊。
桂菊不知道雲七郎這話中的彎彎繞,於是只放心的點點頭道:“說是姓胡就對了。”
雲七郎聞言見桂菊沒反駁,還道桂菊也跟自己一樣的心思,只是他出言試探桂菊倒是大膽,一旦覺得得到承諾了,卻反倒羞澀的退縮了去,於是只紅著臉低下頭,心中甜蜜,卻是連背上的傷也不覺得那麼疼了。
雲七郎自覺心滿意足,但是桂菊心中倒是更擔憂。因為胡伏氏既然並不單純是衝這一次事去的,那麼自己少不得就得繼續打雲七郎鞭子。當然,這打人她不怕,但是也得分誰不是?況且要是雲七郎真錯也便罷了,但偏偏是因為這女尊社會的道德問題。這叫桂菊怎麼下的去手啊?
桂菊想了半天沒想到兩全齊美的辦法,最終只好無奈的硬起頭皮,推門出去尋胡伏氏求情,想著要憑著點撒嬌手段,要胡伏氏免了雲七郎這一頓打吧!
雖說讓桂菊動手打雲七郎,但胡伏氏並沒有真的離開,而是就坐在對面廚房等著。廚房倉房面對面,所以胡伏氏不但知道桂菊並沒有打雲七郎,連他們說了什麼都聽個一清二楚。只是他知道歸知道,卻並沒有出手干涉,反而就那麼等著桂菊上門。
雖說覺得自家老爹有時候迂腐的不像話,但是桂菊卻不得不承認,在這個圈圈裡,自家老爹已是做得很好了。因為別個家裡她也有聽說,動輒打罵打死的也不少,雲七郎遇到老爹已是很幸運,至少除了這一次打,老爹從來都沒虧待過他。所以,覺著老爹不可能無緣無故動手的桂菊,在面對靜坐如鐘的老爹時,悶了半天,竟是不知該從何處下手了。
好在胡伏氏心疼女兒,當先開了口道:“你的心思我知道。可你也知道我不是個愛隨便罰人的,這一回罰他,實是想給他個教訓,叫他知道男子的貞潔有多重要。這些日子接二連三的發生事都撞在自家人手中還好,若是再不小心些,犯到別人手上,那顆就真闖了大禍,倒是候捱打還算輕的,若是被鎮上判個沉塘,那可就是誰說也救不了了。”
“爹~”一聽老爹話裡有話,桂菊連忙張口想為雲七郎說些好話,不過胡伏氏卻是一擺手止住道:“我知道你心疼他,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