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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
“我今天心情好,算你有耳福了。”景蒼執起笛子,抵在唇邊,悠揚空靈的音律頓時漫瀉開去。
姬傲聽了半晌,突然起身,一語不發地向門外匆匆而去。
景蒼閉起眼睛,他就知道,他越悠閒,他便越心神不寧,放不下就早點回去吧,杵在這裡跟木頭似的,真沒趣。
越加悠揚清亮的笛聲環繞在西跨院上空,寧靜的夜卻並沒有熱鬧起來,反而顯得更加靜謐了。
景澹探筆蘸了蘸墨,傾耳細聽了一會笛聲,微微搖頭,淡笑著繼續修書。剛到盛泱,景蒼那傢伙便如此興奮,看起來,他的確是比較喜歡這裡。在這個深潭,有混雜的魚龍,隨著政治的波濤此起彼伏。
景嫣放下手中的書卷,透過案上繚繞的香霧看了看夜空中那輪殘月,心中突然沒來由的煩躁起來,起身將窗關上,悶悶地坐了下來,耳邊的笛聲卻還是隔絕不斷,她嘆了口氣,吩咐丫鬟準備浴桶。
小影翻了個身,朦朧的月光照在她熟睡的臉龐上,紅潤的小嘴蠕動兩下,“爹爹……”一聲夢囈,幾不可聞地消散在一室的昏暗中,夜風撩進視窗,窗欞上那支風車突然輕輕轉動起來。
次日清晨,當景澹他們還在將軍府用著早膳的時候,城中那些耳聰目明的盛泱百姓已開始如平時一般,聚在茶樓裡竊竊私語著自己最新得到的新聞了。
聽說,昨夜,那個讓百州國君目眩神迷的幽篁門媚妃遇刺負傷了。聽說,昨夜,皇上駕臨了皇后的寢宮。聽說,昨夜,五皇子姬傲觸怒龍顏,被皇上下令在校�補��鬩桓鱸隆L�擔�蛞梗������甑墓�雍珪D率人在城外截殺了在宮中行刺的賊人,立了大功……
早膳過後,宮裡來了御醫,對景澹景蒼等四人進行常規的身體檢查,當然,對於這樣的貴族,御醫們也拿捏著分寸,無非是檢查一下有無天花等傳染性疾病,不消半個時辰,四人便都已檢查完。這幾日,幾人只需等待宮中來人傳喚,便可入住宮苑,進同修殿學習了。
景蒼這個人就是這樣,昨日姬傲來看他,他沒好氣地趕人走,今日姬傲剛剛被禁足,他倒上趕著入宮去看他了。
韓暘信步中庭,昨夜經過一番激戰,今日的他卻絲毫不見疲憊,依舊的風采奕然。清晨的微風中,花香浮動,他深吸一口氣,胸間頓時清明許多。
“小影,你又淘氣!”耳邊傳來景澹溫和的斥責聲。他繞過身旁繁茂的美人蕉,循聲望去。
清池南面的秀竹旁,纖小白皙的茉莉開了一大片,而徑旁,立著一高一矮兩個身影,身材頎長的青衣少年俯著身子,一身粉裙的嬌小女孩仰著小臉,滿懷青白相間的茉莉花枝,畫面,說不出的和諧溫馨。
“韓哥哥不會怪我的,他這裡有那麼多,我就折了幾枝……”淘氣的女孩分辨著,聲音卻越來越小,想來她也知道,這裡不是洲南王府,不適宜太過隨便吧。
“嗯,說的對。”韓暘忍不住接話,兩人同時轉過頭來,女孩的臉上立刻浮現笑意,趁景澹不備,俯身又折下一枝。
景澹笑對韓暘道:“你若是這樣說,她會給你折的一枝不剩的。”
韓暘道:“那也沒有關係,喜歡就折吧,古人不是早就在那感嘆‘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嗎。”
“就是就是,韓哥哥,你真有文采。”小影抱著大了一圈的花束,笑眯眯地仰著頭。
“淘氣。”景澹伸手揉揉她的發,沾染了一手的茉莉花香。
“少爺。”又是昨夜的管家,腳步匆匆而來。
“何事?”韓暘問。
“下人來報,剛剛出府的景蒼小王爺在重威廣場遇襲。”管家俯首道。
“什麼!”韓暘和景澹同時驚問出聲,互看一眼,韓暘道:“快去備馬!”
重威廣場就在皇城前,所有的皇親貴戚,不管多高的身份,到了重威廣場,都要下車步行入宮,以示對皇家威嚴的臣服,什麼人,會在重威廣場對雄霸一方的藩王之子動手呢?
景澹帶著小影,和韓暘一起策馬向重威廣場疾奔,廣場上有大隊的皇城守軍,料想不會出事。
還未到廣場上,遠遠就看到廣場上皇城的守軍圍成了一個圈,圈中,一藍一黑兩個身影糾纏翻騰,時分時合。
景澹認出那個藍色身影乃是景蒼,今晨他離府前,正是穿了一身藍色錦袍,那麼,所謂的遇襲,就是指眼前這一對一的爭鬥了。
來到近前,三人下馬,撥開裡三層外三層的皇城守軍,才發現原來七皇子姬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