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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不合,絕不可能是和她一樣來祝賀他生辰之喜的,那他為何而來?難道……小影也在這府中?
思慮未了,耳邊卻隱隱傳來輕喝之聲:“什麼人?”
兩人循聲望去,不遠處的蘅皋殿前,身形頎長的少年右手提著劍,左手牽著一個身披銀色裘衣的嬌小女孩,和府中巡邏的衛隊遭遇了。
即墨晟心中一緊,大步向那邊走去,蘅皋殿門內,渾身血跡斑駁的朱嶠踉蹌地追出來,眾侍衛一見,立馬將景蒼和小影圍了起來。
景嫣怔怔地站在道上,渾身一陣陣地發冷。她看不清那百米之外女孩的容貌,可她認得她的哥哥,能讓她性情孤傲的二哥牽著手的,世上只有一人,而這個人,是她的夢魘。想起自己對她所做的一切,再看看如今的情形,她腦海一片空白,渾身痠軟得幾乎抱不住那把她極其珍愛的絕音琴。
小影一眼便看到了景嫣,她離她只百米之遙。想起阿媛就是因她而死,她心中冷痛狂怒起來,一下摔開景蒼的手,緊緊地攥起了拳。
景蒼看著越走越近的即墨晟,驀然空落的手心讓他心中泛起苦澀,她果然還是在意他。
眾侍衛見即墨晟走過來,很自覺地空開了一個缺口,讓他得以和景蒼對面而站。
即墨晟目光越過景蒼的肩,對朱嶠道:“叫蓮棹來。”
朱嶠忍著一身的傷痛,迅疾地向乾安殿而去。
“你不能帶走她。”即墨晟看著景蒼,語氣沉著道。
“所以,你我需做個了斷。”景蒼橫起劍,他不想放她,她不想殺他,那麼,就讓他這個自作多情不合時宜的人來打破這個困局吧。不管對錯,他對得起自己。
即墨晟看著他冰峰一般的目光,知道這一戰已無可避免,他抽出身旁侍衛腰間的佩劍,低喝:“都散開!”
在景蒼向他刺出第一劍的時候,池蓮棹已飛步趕來,看到即墨晟和景蒼正激烈交戰,微微愣了一下。
“帶她走!”即墨晟厲喝,一分神,左肩被景蒼的劍鋒劃過。
池蓮棹微一遲疑,隨即繃著臉來抓小影。
小影一個旋身閃開,充滿敵意地看看他,又轉頭看看刀光劍影中的兩個少年,再看一眼不遠處抱著琴一臉惶急看著即墨晟的景嫣,冷冷地回過身子,向著府門的方向飛躍而去。
池蓮棹立刻跟上。
景蒼這一次毫不留情,即墨晟因掛慮小影的情況,從池蓮棹出現到小影離開,眨眼時間,他的身上多了三四條傷痕。
景蒼的劍術到底還是勝他一籌,但他此刻還不能死,因為他還不能確保小影的安全,所以,見小影一離開,他立刻改變招數,他的凌爪功已練至八層,翻掌之間,指尖便凝成了細長如短刃的冰片,他不想殺景蒼,所以,在景蒼的劍纏住他的劍的瞬間,他揚手,將五枚冰刃射向他的右肩。
景蒼不避不讓,攪飛他的劍後,脫手一擲,劍鋒直刺即墨晟左胸。即墨晟沒料到他會選擇這樣兩敗俱傷的方式,驚愕之餘,來勢如電的劍鋒已刺入他的胸膛,他伸指夾斷了劍身,劍鋒卻已入肉兩分。
景蒼的身子微微一震,後退了數步,因為即墨晟所射出的那五枚冰刃已全數沒入了他的左肩,一陣冰冷刻骨的劇痛。可他卻覺得暢快,只有這樣的痛,才能沖淡一些他心中的痛。
不顧鮮血淋漓的肩頭,他身形一旋,操起即墨晟被他卷飛的那把劍,還欲再戰,不死不休。
景嫣卻急急地跑了過來,看看即墨晟左胸上的那截斷劍,再看看景蒼手中那柄泛著寒光的劍,含淚叫道:“哥哥,你要殺他,便將我也一起殺了吧!”
即墨晟和景蒼齊齊一怔,景蒼轉眸看著她,不可置通道:“你說什麼?”
景嫣的淚落了下來,強抑著哽咽道:“你們這是為什麼?值嗎?”為了小影,為了那個容貌已毀的女孩,值嗎?
景蒼直直地盯著她,看著她驚惶悲傷的目光,微微顫抖的身子,他驀然轉過身。府中的侍衛見他傷了即墨晟,已將他的退路層層封住。
他提著劍,迎著那些侍衛,冷漠地向府外走。
侍衛們一邊後退一邊頻頻看向即墨晟,然而後者並不下令,他們只好眼睜睜地看著他就這樣走出了驍王府。
鵝毛大雪又開始從夜空飄落,景蒼站在驍王府外,於凜冽的寒風中四顧,他無法得知小影此時去了何處,只好先回聖女山和父親會合。
不知是誰將前院打鬥的事情告訴了虞紅絡,虞紅絡一臉緊張地趕到蘅皋殿時,即墨晟早已包紮完畢,正要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