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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怔怔地看著她的唇在那一開一合,無法抗拒的睏意海浪般湧了上來,她本想聽她把話說完,但終是沒有熬住,眼睛越睜越小越睜越小,最後終於完全合上。
素雪頓了頓,端著玉碗起身來到屏風外,追月從帷幔後走出來,遠遠地看了眼床上的小影,道:“看起來一切正常。”
素雪點頭,道:“皇上的黑風攝魂又上了一個新臺階了。”原先的黑風攝魂在封存人的記憶的同時,會讓人變得如殭屍一般,雖是極度聽話,但不會有自己的思維,也不能給他植入別的記憶。可如今看來,小影不但有正常人的思維,在她昏迷時在她耳邊輕唸的話她也全都聽見並當做自己以前的記憶了。
追月走至床前,細細地看一眼小影依舊蒼白的臉色,低聲對素雪道:“她的身體還極度虛弱,你小心伺候著,有什麼異常情況立刻來報,萬不可出差錯。”
素雪道:“放心,我知道。”
九月十二,姬申在龍秀的陪同下來到殷羅金輝,宴澤牧在鸞鳴殿設宴接待兩人。
殿中絲樂融融歌舞昇平,座上主客之間也是談笑風生一片融洽,寒暄良久,姬申終究是憋不住,放下酒杯,向座上的宴澤牧道:“國君陛下……”
還未說完,宴澤牧抬手製止他,笑著道:“不要見外,你我交情匪淺,原先怎麼稱呼的,如今便還是怎麼稱呼。”
姬申愣了一愣,隨即拱手笑道:“那小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宴兄,小弟在來朝的路上看到貴國又向洲南增派了大軍,洲南兵少將寡,宴兄想收回那三郡,應如探囊取物般輕鬆,此舉,是否有些……有些太勞師動眾了呢?”
宴澤牧聞言,眸光一閃,眼角掛著明媚,修長的指放下金盃,在桌上微微彈動兩下,似在考慮如何作答,少時,抬頭看向自己的左側,道:“微風,此事是你督辦的,你代朕向七殿下解釋一下。”
微風領命,向姬申道:“七殿下,我國軍隊代替貴國征討洲南,那是得到貴國國君欽允的,可剛剛交戰不久,貴國五皇子就帶著幾十萬的兵力支援洲南,致使我殷羅猝不及防下損失精兵良將無數,我們實在是不知道五皇子此舉到底是他自作主張呢,還是得到了你百州國君的默許。此番向洲南增兵,一是為了振作士氣,二是為了更順利地取回貴國所應允的那三郡土地,三,也是想看看貴國國君對我殷羅這個盟國究竟是何態度。”
姬申聞言,忙向宴澤牧道:“姬傲那純粹是他自作主張呀,我父皇近來一直在病中,對此事根本毫不知情。”
宴澤牧眸光淡淡地睨過來,道:“這麼說,近來在盛泱做主的便是你了,事情已經發生這麼久了,我也沒見你有任何表示,怎麼,莫非你還是對我心懷芥蒂因而正在觀望?想探我的實力,還是誠信?”
姬申心事被他一語道破,心中不由一震,但面上卻裝出一副百口莫辯既委屈又無奈的樣子來,摔手道:“宴兄,你看,我就知道我必須要來這一趟,免得你對小弟的誤會越來越深啊。小弟得知姬傲率軍奔赴洲南之時,正率軍在京北對抗即墨襄,後來回到盛泱,也曾想請父皇敕令姬傲退出洲南,無奈皇后在一旁做梗,父皇的意識也是一時清醒一時迷糊的,拖了數日也沒個結果。小弟也曾想過,利用手中兵力代替宴兄去管束管束姬傲,無奈又被龍秀勸住。”說到此處,他轉眸看了看身側的龍秀。
在宴澤牧的注視下,龍秀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開口道:“的確是我勸七皇子不要這麼做,一來因為我們手中的兵力根本無法與洲南和西嶺的大軍相抗衡,二來是因為聽說了李滎為即墨晟所得的訊息,我認為,留著手中的人馬還可以配合宴兄去做更重要的事情。”
宴澤牧長眉一挑,慢悠悠地端起酒杯,道:“哦?說來聽聽。”
龍秀道:“即墨晟的父親即墨襄正在京北,七殿下手中兵力不夠,若是貴國於季的大軍仍在京北,七皇子或可與他聯手合力將即墨襄捉住,如此一來,便可脅迫即墨晟用李滎來換他父親的性命,料他不敢不從。但宴兄月前突然將援軍從京北調走,七皇子無人相助孤掌難鳴,若是就這樣錯過這大好機會,又為宴兄萬分可惜,所以,才特意來此與宴兄商議此事。”
宴澤牧聞言,淺淺一笑,道:“不錯,調走援軍一事,我的確沒有與貴國打招呼,也是我一時生氣,疏忽了。在此,我不得不說,貴國的軍隊,實在是沒有一點血性,人不來犯,他便按兵不動,懦弱不說,還十分多疑,但凡於季有一點動作,便要十分猜疑加質問。於季率領大軍為貴國抗敵,卻動輒得咎處處受氣,每個月都要發回十幾封軍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