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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山的紅楓。
酉時初。
窗下的貴妃椅早已被他命人換成可供兩人並排躺著的柔軟靠椅,此時,兩人正靠坐在長椅上,於昏暗柔和的暮色中遙遙地看著東牆上那幅新近完成的壁畫。
深淺得當的顏色,恰到好處的描繪,遠遠看去,就像真正的天壑峽谷重現眼前一般。
小影看了半晌,忍不住輕輕嘆一口氣,回過頭來看向身側的男人,問:“你究竟還有多少才華是我所沒發現的?”
宴澤牧側過臉來,唇角忽而勾起一絲笑紋,明豔神秘,道:“是不是感覺像撿到寶,越看越高興?”
小影嗔怒地打他一下,轉過頭繼續看向那幅畫,嘆道:“不過,那裡真的好美……”
“你若喜歡,我命人在那裡修建一座行宮,每年秋天都帶你去那裡住一段時間,如何?”他擁著她,問。
小影愣了一愣,笑著搖頭,道:“我還是情願每年秋天都騎一匹馬,趕幾千里路跑到它面前,遠遠地看它一眼。如此,才顯得彌足珍貴。”
宴澤牧在她額上印下輕輕一吻,道:“好,就依你。”
小影在他的柔情中低眸,沉默半晌,低聲問:“你何時才能幫我找回記憶?”
宴澤牧抬起她的下頜,看進她烏黑的眸中,問:“為何如此看重?仍是覺得在我身邊不開心?”
小影搖頭,看著他道:“我只是覺得,我好像遺落了什麼重要的東西,或者,是什麼重要的人,想不起來,總是悶悶的難受。”
宴澤牧伸手輕捧住她愈加清麗美豔的小臉,越來越濃的暮色中,只有他的眼睛是亮的,“你多慮了,這世上,已沒有值得你牽掛之人。”
小影微微垂眸,少頃,問:“那,可還有牽掛我的人?”
宴澤牧神情不變,只道:“若有,緣何直到如今無人來找你。”
小影抬眸與他對視,道:“我身處深宮,就算有人來找我,我也未必知道。”
宴澤牧看著她不語。
小影以為他要生氣,微微側過臉別開眸不看他。
他放了手,揚聲喚道:“素雪。”
素雪應聲進來,他看著小影的側面,道:“去叫追月把我的令牌拿來。”
少時,素雪捧著一方托盤進來,紅色的絲綢墊布上,一塊金色的令牌閃閃發光,正面是個“欽”字,反面則是一隻展翅高飛的雄鷹。
宴澤牧修長的指挑起那塊令牌,放到小影手心,道:“有了這塊令牌,你可以隨時出入皇宮而無需通報,但為了安全起見,你必須帶素雪同行。”
小影拿著那塊令牌,抬眸看著宴澤牧怔怔不語。
宴澤牧卻忽而一笑,傾過身子分外親暱地用自己的額頭抵住她的額頭,道:“這下滿意了吧?”
入夜,點將臺上。
宴澤牧執著小影的手,沿著欄杆圍砌的臺緣緩緩漫步,晚風揚起兩人玄色的披風,和長髮一起在朦朧的月色下糾纏旋舞。
少時,宴澤牧停住腳步,手撫欄杆,看看腳下一片輝煌的皇宮,再放眼眺望一下遠處燈火闌珊的街市,問:“清歌,你喜歡哪一個?”
小影順著他的目光看看遠處,伸手指著腳下的皇宮,道:“當然是這個。”
宴澤牧似乎有些詫異,轉過眸來,看著長髮飛舞的小影,問:“為何?”
小影眯眼望著遠方,道:“那裡再自由,再熱鬧,再溫暖,終是與我無關,我的一切,在這裡。”
宴澤牧定定地看著她,月光下,眸中情緒翻湧如潮。
小影在他的注視下微微側過小臉,頰上有些發燙,遠處似有一條蜿蜒的絲帶,他說過,那是九龍河,傳說,金煌的宮中每出生一位皇子,初次沐浴都要用九龍河中的水,暗喻龍生九子之意。
宴澤牧重新執起她的手,指向皇宮西面那亮著上百盞巨大火炬的地方,道:“那就是我跟你提過的琉璃臺,待它建成,我們就成親。”
小影看著那看起來浩大繁複的工程,問:“是不是每個帝王封后都要造這樣一座臺?”
宴澤牧笑著擁過她,道:“當然不,只是你運氣好,嫁了個不缺銀子的夫君。”
小影從他懷中抬起頭來,道:“我聽說你和百州正在交戰,為何還要浪費人力財力來造封后臺?”
宴澤牧笑道:“如果不造這樣一座臺,將來別國的皇后去哪裡朝覲你啊?”
小影看著他風輕雲淡般的笑意,問:“你為何要攻打百州?”
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