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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她這副樣子,豈不叫她尷尬死?
看看天色不早,心中到底有些急了起來,細聽四周寂靜一片,她再次大著膽子走出樹叢,一手揪著裙襬撕裂處,站在道上四處觀望。
目之所至沒有看到任何人,她心中鬆了口氣,但很快又緊張起來。適才她跑出來時急慌慌的逃命一般,好像沒有記住道路。
這代表,她可能找不到回去的路,換言之,她,迷路了。
在四通八達的道上躲躲閃閃走了許久,發現四周的景緻越來越陌生,她嘆了口氣,停下腳步向四周張望。
不遠處一座巨大的假山上有一座亭子,從她這個角度望去,飛簷翹角好似嵌在月中一般。她心中一動,登上那亭子不知是否能看清這御花園中的道路,找到回去的方向?
當下也顧不得細想,趁著四周無人向那假山跑去。
氣喘吁吁手軟腳軟地爬到山頂,抬頭一看,酹月亭三個大字在月光下泛著青黛色的光芒。
她走進亭子坐在欄杆旁,一邊努力平復著氣息一邊轉眸向御花園方向看去。
這一看,頓時大失所望,原來這酹月亭在下面看著高,其實並不算很高,站在這上面能隱約看到御花園的全貌,卻看不清御花園四周隱在樹蔭中的各個宮殿的樣子。
失望之餘,她試圖能從視線中找到白天自己去過的鴻照池,只要找到鴻照池,她就知道怎麼回茉清宮了。
無奈月色朦朧,亭臺樹木阻隔,她看到眼睛發酸,也沒看出哪裡是鴻照池。
她收回目光,伸手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長髮,又翻起撕裂的裙襬看了看,清爽的晚風輕撫著疲憊狼狽的她,一陣愜意,她有些昏昏欲睡起來。
但她知道自己一定不能睡在這裡,萬一不小心睡到了天亮,她該如何回去?不過在這裡小小的休息一下卻是個不錯的主意。
她蜷起身子,背靠在亭柱上,安靜下來後,鼻尖沁入一絲菊香,她轉眸一看,亭欄旁開著一叢紅色的菊花。
竟還有紅色的菊花?
她一時好奇,伸手便採來一朵,放在鼻端輕嗅,花香馥郁,細看花瓣,豔麗晶瑩,十分美麗。
她心情稍微好了起來,不管怎樣,今夜總算躲過去了,至於明天……明天會怎樣呢?
素雪說她不去皇上會震怒,震怒又會怎樣呢?
記得素雪說過,她是孤兒,並沒家人朋友,那麼,便沒什麼好怕的了。
或許,她會被打入冷宮,或者趕出宮,兩者比較起來,她還是比較喜歡被趕出宮,雖然她腦中一片空茫,對自己將來的安身之處沒有分毫把握,但她下意識地覺得,宮外比這宮中更適合她。
到底會被趕出宮還是打入冷宮呢?她低眸看看手中的菊花,伸手開始一片片摘起花瓣來,期待上天能告訴她答案,單數就是趕出宮,雙數就是打入冷宮。
剛摘到一半,“好玩嗎?”耳畔突然傳來一聲低啞醇厚的男音,像是來自夜的最深處,透著深不可測的魅惑和神秘。
她驚了一大跳,抬頭一看,亭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個身形頎長黑髮飄揚的男子,一襲銀白睡袍在月光下泛著溫潤的光輝,向著月光的半面臉頰線條流暢,狹長的眸子眼角微翹,唇角勾著一絲笑意,微垂著臉甚是有趣的看著她。
小影從最初的震驚中回過神來,第一反應就是急忙掩住撕裂的裙襬,緊張地看著面前的男子,困難地問:“你,你是誰?”
宴澤牧噙著微笑,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情緒翻湧,難以平靜,想起再生谷中她那充滿必殺仇恨的一槍,再看看眼下她單純緊張的模樣,只覺恍若隔世一般。
真好,是他讓她忘了他,忘了恨,忘了痛,忘了一切,為的,就是像眼下一般和她重新開始,他始終堅信,若他是第一個出現在她生命中的男人,她會愛上他。
“你說我是誰?”他的目光下移,掃過她衣不蔽體的妙曼身軀,眸色頓時一黯。是的,他想要她已經很久了,三年前的那天,在馬車上他就想要她,只是當時,阻在他和她之間的人和事太多,他無力改變又不想強迫她,而今,他終於成功地用抹去她記憶的方法來填補了那越來越深的鴻溝,讓兩人之間再無阻隔。
小影見他目光在自己身上轉來轉去,頓時大窘,雖然心中對這個深夜出現在後宮的男子身份有一定的猜測,卻還是不能忍受,急中生智將肩後的長髮撥到前面遮住自己,假作不知他身份般怒道:“非禮勿視,你還不快走!”
宴澤牧笑了起來,幾步跨到她身前,在她的推拒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