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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隱忍
三月六日,曾因宴澤牧大婚而一度緩和的戰局再次激烈起來,三月十五,洲南徹底淪陷,景澹帶著殘部向盛泱方向疾行,繼續與殷羅大軍作戰。
與此同時,平楚的左丘玄部乘勢向盛泱北部急攻,夜靈死後由陸清遠擔任統領的邊防軍竭力阻擊,奈何寡不敵眾,眼看不支。
三月末,姬申眼看情況不妙,無奈之下只好派出威武軍和勇捷軍支援南北兩部,獨留虎翼軍在盛泱護衛都城。
兩支大軍出發剛剛三日,姬申突然暴斃於貴妃楚媚的寢宮中,同日,背叛宴澤牧逃回盛泱的“忠臣”詹銳公然謀反,率領五萬人馬對盛泱城外的虎翼軍進行了突襲,雙方正廝殺,已被派出支援北部邊防軍的勇捷軍突然出現,協助詹銳一起攻擊虎翼軍,虎翼軍強撐幾個時辰,軍長楊肆被殺,副軍長韓暘被擒,失了首領計程車兵們全數投降。
詹銳竊據了盛泱之後,對宮中姬氏皇族和朝中忠於舊皇的老臣們進行了大肆屠殺和清洗,一時間,血腥和慘叫聲充斥了這個不是戰場卻勝似戰場的都城,百姓們人心惶惶,緊閉著門戶眼神恐懼地看著國運倒轉天地失色。
四月初,詹銳篡位稱帝,頒下詔書號召全國停止戰爭向殷羅投降,美其名曰為百姓謀生路。
洲南、東海和西嶺以及北部的邊防軍各撥出一路軍隊奉詔還朝,詹銳滿心歡喜地等待著各路藩王的朝見,不想叩開盛泱大門的卻是飽含仇恨憤怒的刀鋒和長矛。
剛剛從屠殺中恢復平靜的盛泱再次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
四月初八,平楚雪都烈城,即墨府汐華園。
小影靠坐在一株繁花正茂的海棠樹下,身側一座鮮花圍繞的墳塋,墓碑上刻著幾個狂狷的大字——妻憶語之墓。
她仰頭看著頭頂那方湛藍的天空,心中亦像那片天空一般,空茫一片。
她在思考,糾纏了她一生,毀了她一生的愛和恨,究竟是什麼?
她恨即墨襄,可她的母親原本就是他的妻子,雖然她拋棄了他,背叛了他,可他卻愛她如初,不論生死,並一直延續到他死為止。他又有哪一點可恨?
她愛她的父親,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奪走了即墨襄的摯愛,讓即墨襄一生都生活在復仇和失去愛人的痛苦中,毀了他的一生,作為即墨襄的兒子,即墨晟不是也該如她恨著即墨襄一般來恨她的父親麼?
可他沒有,他選擇了原諒,選擇為他父親的過錯贖罪,選擇犧牲自己來成全別人,從不要求別人的體諒和理解。
和他比起來,她顯得那般任性,那般狹隘,那般自私。
或許景嫣說的對,她原本就已經擁有了許多,卻仍似一無所有般自苦,這一點,委實是可恨且討厭的。
她收回目光,側頭看向身旁的墓碑,伸手輕輕撫過它光滑冰涼的邊緣。即墨晟說,他父親死了之後,他本想將她母親的棺槨送回百州與她父親合葬,只是苦於不知她父親如今究竟葬在何處,如今,百州戰火遍地,遷墳也多有不便,只好再等一段時間了。
其實,對於母親在這裡,她也不是那樣反對,即墨襄守著她母親的墳塋過了十幾年,他有資格讓母親繼續留在這裡陪著他,至於父親,他得到了母親全部的愛,他應知足了。
站起身,抖落一身花瓣,她開始思索自己的歸處。
百州那邊風雨飄搖,景澹處境堪憂,每每想起心中就焦慮萬分,可如今的她不能去和他同舟共濟了,失了武功的她,除了增加他的負累,什麼也不能為他做。
此處,也非她的久留之地。她知道即墨晟希望她能留下來,可她不能,他也並非無牽無掛,她不想成為他的另一份牽絆,況且,她心中有一種隱隱的不安,擔心琉璃臺上宴澤牧最後的那句話,會讓他走上原本不願意選擇的路,為了她。
想起宴澤牧,她心裡再次苦痛起來,早就想要徹底地離開他放下他,可她不能忘卻琉璃臺上他的笑和他的悲,他與她之間的那段情,註定要用鮮血來盪滌,她只是不料,他會那樣待她,他瘋狂到用自己的性命來滿足她。
她原想用自己的死來讓他痛,但事實上,卻是他以他的真情徹徹底底地痛了她。
隨即墨晟離開之時,她沒有哭,因為那一瞬間,她突然覺得好累,好累,只想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好好地醉一場睡一覺,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