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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路兩邊林立的酒肆攤位周圍,早有不少人在那看著熱鬧議論著。
“真是好大的氣派,不愧是當今的國舅爺~”
“燕京薛家,一府出二公。文國公輔佐聖上理政,武國公又手握重兵,保家衛國,那可都是咱們朝廷的頂樑柱。”
“誰說不是呢,薛娘娘去年成了皇后。此次中秋佳節,怎麼也都惦記著兄長。”
……
薛如錦坐在馬車裡,耳邊聽得外面的議論聲,手絞著膝蓋上薄薄的裙子,臉上漸漸滲出了汗水。縱使極力壓制,她還是無法平靜。再次入京,腦海裡突然憶起前世裡,她十歲時與妹妹二人自柳州被外祖母接近燕京,出發前族人的叮囑。
“平易王府是京中貴族,不比咱們小州小縣裡的人家。你們姐妹倆到了那裡要謹言慎行,不可刁蠻任性,不可恣意妄為,要安分守己、循規蹈矩,切不可失了規矩。”
六年來,她規行矩步,從來就不敢做一絲有違禮制的事情。在陳府那麼多年,每日晨昏定省,對外祖母及幾位舅父舅母均是如家族長輩一般侍奉,同陳府裡的各位姐妹也均和睦相處,雖談不上親密無間,可也未曾有過面紅耳赤。
她生性恬靜,不喜與人呈口舌之快,因此,就是那個人偶爾對自己不滿的時候,自己也不敢與她計較爭執。
因為她是正兒八經的王府千金,而自己雖然與寧哥哥早就定過親,但終究還是花家的女兒,陳家名義上的表親。
寄人籬下的身份,她必須處處忍讓,事事小心。
所以,這半年來,她至今都想不通,未曾與人結怨的自己最後為何會落得那樣的一個下場。
邊關雖與燕京相隔萬里,但是不代表對燕京發生的事情毫不知情。尤其是在薛家與陳家結了兒女親家之後,平易王府的很多事情都能傳到薛如錦的耳裡。
她與寧哥哥是拜過天地、喝過合歡酒的夫妻。可就在她喪命之後,陳家不但不去追究她的死因,反而對外宣稱自己是因為被發現與人私通後無臉見世人才投繯自縊的。更過分的是,說什麼自己雖是對不住陳家,王府不方便以家媳之禮葬之,但總歸是親戚一場,不能連個身後事都沒人安頓。
於是,前世的她,便被陳家的人葬在了燕京之外了無人煙的柏千山上。
想著想著,薛如錦倒不覺得熱,反而覺得冷了。雙手放開裙子,嘴角勾出一抹冷笑,自己生活了六年視之為家的地方,竟然可以那麼冷漠。
而寧哥哥……才真是讓她心寒。
“小姐,要不要喝點水?”白芍遞了一杯茶過去,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薛如錦的臉色。
那日因為她的一句話,自己與白英得以再留在姑娘身邊侍奉,也正因為如此,現在才有資格去燕京一睹繁華。這對於長年呆在邊關這種烽煙四起地方的她們來說,實在是太過興奮了。因而以前即使五姑娘很難伺候,但府裡的丫頭還是爭相先後地去討好她,不為其他,只為跟著她有機會可以大開眼見。
薛如錦抬頭,瞧著面露膽怯地白芍,淡淡一笑,伸手接過。
低頭望著杯中清澈的水,薛如錦眉頭微蹙,以前的木香也是這樣,總能在自己都未開口之前,將自己需要的、想要的準備好。這種貼心,這種體貼,讓自己無條件地信任她、倚重她,所以直到現在,她都覺得當初的木香是有苦衷的。
或許,寧哥哥娶文國公府的大小姐,也是逼不得已的?在薛如錦的心底,還真不想將世人想的那般可怕。
可不管真相如何,曾經親密的、信任的人,一夕之間,全都變了。
這是出賣,也是背叛。
抬頭望著寬敞的馬車,車壁裝飾精緻、華麗,車帷掛著七彩琉璃珠繡成的水紋紋樣的繡帶,四角還掛著枚紅色織金香囊,餘光瞄到處,是幾個繡了點點紅梅的迎枕與靠枕。薛如錦知道,這裡的每一樣物件絲毫不比她以前在平易王府見到的差,一想到這次回去,再次見面時,他們會是什麼表情?
薛如錦抬起茶杯小飲了一口水,明眸轉動間,那細長的眉毛微微挑起,她真的很期待。
第三輛行駛的馬車內,身著了一身藏藍的婦人正不停地動著唇舌與薛如冪說著話,“為什麼五姑娘不願意與你一輛馬車?你們是親姐妹,你得加把勁。”
薛如冪圓潤的粉臉繃直,看著自己的生母吳姨娘,盡是委屈道:“雖是姐妹,她又何曾將我當過姐姐?”
聽對面的人嘖了一聲,忙又抬頭接道:“我知道我只有討了她的歡心,才能讓母親喜(87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