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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他沒有見過的女人。
也許人的本質就是這樣,偏愛自己沒有的暫時又得不到的東西。
他想起了什麼,打電話:“方平,那對男女離開大連回老家後再也沒有回來過吧沒有,那就好,他們還在老家快快樂樂地過小日子真是對西門慶和潘金蓮!好了,反正他們沒有見過你本人,現場都沒了。不礙事。再有就是,你要學會忘記不該記住的事情。”
這一段時間裡,同學們由開始對梅春兒的欽佩轉為譏笑,甚至她的室友們也由背後的議論轉向公開的勸說,她們覺得有這個義務:“別犯暈了。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郭良自己生出意外,你已盡心盡力,還要怎樣一生一世守著他一個本有才華的人從此連找工作都會成問題,誰敢保以後那一腔的惡氣不朝你發洩到那時,你若離婚,社會也會對你反戈一擊,從前的愛情楷模會是一個背信棄義的人,你何苦”
梅春兒為自己辯白,第一次有人出於禮貌附和,第二次、第三次就變得異類,再無人和她說,她成了孤家寡人,人家可怕好心沒好報。為了自尊,她只有一人做一人的,少說話少討嫌。她今天甚至連招呼都不打,攀上上鋪,放下床簾,把手錶摘下,繞在掛簾的線上,提醒自己別錯過了時間。
還有十分鐘到八點,她一下子拽下手錶,床簾線斷了。坐在“林肯”車上的梅春兒,是去刑場的感覺,她對開車的男人越來越討厭,詛咒他出場車禍,立即死去。車子來到了八一路的桃花源小區,在網球場前的一幢樓停了下來。孟浪先下了車,轉到梅春兒位置的車門前,開啟了車門。梅春兒抬起眼冷視了他一下,才下車,木偶般地站在那裡。
孟浪淡淡地笑著,牽過她的手,“你的手很涼啊,冷嗎”見對方不答,他訕訕地拉著她上樓。梅春兒沒有注意到他手裡拎的衣服紙袋,甚至連上的幾樓都不知道。
這是躍層式樓房。孟浪拉上一層客廳的窗簾,和梅春兒對視時競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他說:“這是我妹剛買的,妹夫到德國留學去了,她一個人不方便,就搬到我家,我有時住在這裡。你看,是先看會兒電視,還是聊聊”
梅春兒坐在沙發上,一副與己無關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