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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梅家現在的三口正是這麼想的,巴不得明天就能婚禮典禮。
“那是!所以,咱們得講究點策略,別和那個犟春兒正面來,有了孟先生作參照物,咱們得好好地教育教育她。”
美月尚不知女兒已經認識並和孟浪過了招。她思考如何在正月初九晚上如約把女兒帶到見面的酒店。
郭良寒假時白天要分別為四個中學生補習功課,晚上要到“點點”燒烤店打工。他對春兒說本不願意在燒烤店幹,老闆娘和小夥計揹著老闆不大清白,他無意中發現了好幾次倆人在一起忘我投入的親熱,覺得彆彆扭扭的。
可是,他妹妹今年也要考大學,他要給妹妹準備學費。梅春兒開始怪他連晚上也出不來,去店裡看了一次,看店裡就老闆夫妻和加上郭良在內的兩個夥計,人手少,又趕上冬季,吃燒烤的客人多,郭良白天得跑學生家,還真就是連晚上也脫不開身和梅春兒約會。她反倒心疼起他來,勸他不要太拼命了。趁著過春節休幾天,倆人白天呆在一起,梅春兒晚上才回家。
梅春兒一進家門,便感受到了家中祥和快樂的氣氛:母親沒有冷著臉而是高高興興地聽著一向沉靜的父親高談闊論中國未來的前景,兩人還時不時地夾雜著英語說,哥哥偎坐在二老的中間,白晰的面板上透著紅暈,可能是被熱烈的氣氛薰染的吧梅春兒很受感動,這可是梅家少有的情景,多麼像自己小時候啊。
她連鞋都顧不上換,撲過去在父母的臉上各親了一下:“我的好爸爸、好媽媽,今天怎麼這麼高興大年三十也沒這樣啊,看來今年咱家要有喜事了吧”她只顧感動著,沒有看清美月臉上的暖昧色彩,也沒有聽清意味深長的話:“要有特大的喜事!”
梅春兒撒著嬌膩在伯母的肩上:“什麼喜事呀前年澳門迴歸是中國最大的喜事,今年誰迴歸咱家呀說給我聽聽。”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初九一大早,美月就吩咐梅春兒:“今晚上你爸院裡任處長請客,就是人事處的處長,她兒子小時候和你在一個幼兒園呆過的,他們全家加上咱們全家在一起好好聚一聚。你哪都別去呀。”
“媽,我有事要做的。”梅春兒是想晚上到燒烤店看看幾天不見的郭良。
“不行,說好了是全家去的。”美月的臉上現出不快來。
梅春兒趕快不再出聲,她不想惹幾天來一直高高興興的伯母生氣,想把融融的家庭氣氛保持的時間長一些。
梅春兒換好衣服,出現在母親的面前,美月一皺眉:“哎呀,什麼呀小妮子連妝都不化,這樣子是不禮貌的,快來,媽幫你化。”
美月領著女兒到了自己的房間,拿出口紅仔細地給女兒塗,又給女兒擦上點胭脂,然後稍稍站遠一點,眉開眼笑:“這還差不多。”
梅春兒嘟噥著:“你平時不是不讓我化妝的嗎我都習慣了,你這一化我連嘴都要張不開的了,還給我抹什麼胭脂呀現在哪興這個”
美月一瞪眼:“就化這一次。你面板太白,不精神,我這一化讓你增色不少,別忘了,你媽年輕時可是部隊文工團的名角。”
打扮好女兒,美月又覺得梅書文打的領帶不對勁:“什麼呀灰西服配紅色領帶,這麼多年了,還這麼老土,一點也沒把你薰陶出來。去,配那條黑色的。”書文“嘿嘿”一笑把領帶換過來。
到了大酒店門前,梅春兒拿出紙巾偷偷把胭脂抹掉,對哥哥說:“那個任處長的兒子什麼樣,我怎麼記不起來了”
雨辰神秘地一笑:“我可知道,可是,不能告訴你。”
等看到早已端坐在酒店包房裡的孟浪和葉琳,卻不見任處長的兒子,梅春兒全明白了:這頓飯可沒那麼簡單。本想和葉琳打個招呼,卻不知說什麼才好。
孟浪只看了梅春兒一眼,就在伯母的引見下轉移視線和四個長輩寒喧起來。可就這一眼,梅春兒的一切已盡收眼底:她並沒有刻意地修飾自己,及腰長髮從中分開,不時地用手撩一下額邊的散發;暗紫色的棉布長裙,配以黑色的套頭毛衣,毛衣外罩一件和長裙一樣質地的中式馬夾;臉上沒有化妝,眼波流動處別有一番風情。尤其是一笑,似是知曉一切人情世故,不像是個不解世事的學生,倒像個在社會上歷練過的女人呢。
大家一落座,就開始慨嘆孟浪年紀輕輕就有如此驕人的成績,吳天連連說道:“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呀!A市能出你這麼一個年輕有為的企業家,那是全市的光榮。”
看到吳天都這麼看重孟浪,美月更堅定了答應這門親事的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