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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浪打電話給公司辦公室,派輛小車,把吳紫薇的父親直接送到市群藝館。
一直到下午下班,舒曼寧也沒來。孟浪不免有點惱火。惱火的原因並不是舒曼寧沒有紀律觀念,孟浪隱約所擔心的是吳紫薇的前車之鑑。到現在孟浪似乎才真正地明白過來,今年招收的這批員工,不是他當初想像的那種循規蹈矩,或者是潔身自好的女人,個頂個的都是行家裡手。
準備離開辦公室時,辛佳麗打來個電話,和孟浪商量一下,她想把孟浪的月工資再往上增加三千元,徵求一下孟浪的意見,每月拿六千元的工資,是否覺得合適。
孟浪說自己應該拿到八千元的月工資,才與他現在履行的職責吻合。
“好吧,八千元。”辛佳麗爽快地答應了。
其實孟浪說八千元這個數字,多少出於此時此刻心情不佳的賭氣話,沒想到辛佳麗沒有一點為難就應允。放下電話後,孟浪剛才的想法有了些變化,他不覺得老總辛佳麗是特別關照自己,而是他孟浪物有所值。
安富尊榮的人大抵是要經過賣身求榮賣身投靠這麼一個歷程的,問題是孟浪已經開始覺得在飄逸集團公司付出的與得到的,多少是買櫝還珠行為。可孟浪還不想離開飄逸集團公司,至少他覺得自己的能力在這裡還受到器重,自己還可以在飄逸集團公司得到鍛鍊。
開著奧迪車在城裡轉了一圈,孟浪買了一盒鐵觀音茶葉。晚上去姚倩玫家,總得帶點東西。看看時間還早,孟浪把車停在一家快餐店門口,走到旁邊的報攤上買了幾份報紙。也只有在這個時候,孟浪才會看報紙。孟浪邊走邊翻閱著報紙,走進快餐店。
快餐店裡用餐的人不多。孟浪找了個角落上的位置坐下了來,要了一份河蝦,一份海蟄,一份拌黃瓜、一瓶啤酒,一邊吃著,一邊繼續看著報紙。忽然他聽到服務員在門口轟著人,瞥了一下,服務員正在轟一位年邁的乞討者。
或許乞討者真的不應該來到店堂裡乞討,可孟浪覺得服務員的眼神和口吻,也實在不該是那麼鄙視。其實,誰不是乞討者呢在向這個世界乞討,向自然乞討,孟浪就是一位乞討者。通常人們把乞討得到的報酬,叫做勞動所得。
“讓他進來。”孟浪放下手裡的報紙,衝著服務員喊。
服務員看看孟浪,沒理會他,繼續大聲斥責著乞討者。
孟浪走過去,對服務員說,“他是我老鄉,是我讓他到這裡來找我的。”
服務員愣愣地看著全身穿著法國鱷魚品牌的孟浪,以為他是在開玩笑。
“進來吧。”孟浪攙扶著老年乞討者,走到自己的用餐桌前,並招呼服務員再拿瓶二兩小瓶白酒過來。
“還想吃什麼菜”孟浪和藹地問乞討者。
乞討者不安地看著孟浪,抖抖索索,含糊不清地說了一個字——肉。
“再添一份紅燒肉,爛些。”孟浪對站在身邊的服務員說著。
當服務員離去時,孟浪發覺本來靠近自己的餐桌旁就餐的人,不是端著飯菜另外找桌子坐下,就是吃了一半丟棄了離開。孟浪對乞討者說,“快吃吧,多吃一點。”爾後繼續翻著那疊報紙。
忽然孟浪覺得有許多雙眼睛看著他,連乞討者也邊猶豫地吃,邊不時地瞥著他。孟浪伸手拿起筷子,在乞討者剛剛夾過菜的盤子裡夾了一筷子菜,慢慢地塞進嘴裡,嚼著。盯著他的目光一個個收斂了。孟浪現在已經開始後悔讓乞討者進來和他一起用餐了,圖什麼呢不就是看不慣服務員對乞討者的鄙視,自己一時產生的衝動嗎連這一次,孟浪已經是第二次做這樣的事了。
上次是在長沙。
那天下著大雨,從株洲趕到長沙,天黑了,就和同學一起在火車站附近的一家小飯店裡喝點酒,要了一份明爐火鍋魚。邊吃和同學邊聊天。
“門口那兩個女的認識你嗎”同學忽然問孟浪。
孟浪轉過身去看看,搖搖頭。可飯店門口的兩個女的還在向他招手,孟浪不知就裡,站起身,想趕過去。飯店老闆已經走到門口,像轟雞鴨豬羊一般地轟著兩個女人。身在異鄉的孟浪,心裡泛起一股憐憫。
走到門口,問兩個女人,是怎麼回事。女人告訴孟浪,她們是姑嫂倆,從安徽來長沙打工,可到了這裡什麼工作都找不到,身上的錢都化光了,連吃一碗麵條的錢都沒有,想求孟浪給她們一碗飯吃。
孟浪把兩女人喊了進來,老闆十分不情願地吩咐服務員給這兩女人盛飯端菜。一番狼吞虎嚥之後,兩女人站起來感謝著孟浪,準備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