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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我崇高嗎”
“沒有。”
“沒有就好。”
“你現在還在繼續你的注射”
“改正了。”
“這麼容易改正”
“那次你見到的是我最後一次給自己注射。”
“真的”
“後來我媽給我們臺長說,派我去省黨校學習。就把我送到外省的戒毒所去了,我昨天才回來。”
“能挺得住”
“不知道,試試看吧,至少現在我不能犯癮,不能給我爸添亂,要碰,也得等我爸過了這一道關卡再說。”
“你還是深愛著你爸的。”
“這是合作,就像政府間的合作。”
“有條件合作。”
“當然。”
“你爸答應你什麼條件”
“我爸只要有權在握,我的資金就有保障。”
“這倒是句實話。”
“其實我爸在沒有踏上仕途前,是個很乾淨的人。”
“官場染缸論。”
“難道說不是”
“我不是魚,所以不知道魚是否快樂。”
“我媽成了我爸的翻版。”
“我不是魚,我也不知道魚是否不快樂。”
“利益構成了社會,利益驅動了社會的進步,文明是利益的另一種說法。”
“為什麼你早沒有對我說這些話”
“我墮落是因為我父母都是官員。”
“你承認墮落”
“在你面前我用不著否定自己的墮落。”
“我也分不清什麼是墮落,什麼是不墮落。”
“我接觸毒品,就是因為我爸。”
“你不能什麼都推到你爸爸的頭上去,這有失公允。”
“那天中午我到市政府1號樓202室去找我爸,敲了半天門,我爸才開門,一臉不高興。我看見還有一位女人坐在沙發上,我爸說她是我爸的秘書。我瞥了一下那女人,她腿上的一隻長筒絲襪扎破了,茶几角落上正好掛著那根絲。我爸的褲子拉鍊也拉錯了位。那天晚上我沒有回家,我不知道對我媽怎麼說。告訴我媽,還是不告訴我媽我在酒吧裡和幾個中學的朋友喝了個通宵,他們在酒吧櫃檯上燻著毒品,並沒有誰邀請我加入,是我自己搶過打火機和錫紙,燻了之後,就想嘔吐,不過沒過多長時間,我就飛起來,腦子裡再沒有了關於我爸和他秘書的那碼事。”
“你一直仇恨著你父親”
“是的。”
“現在還是”
“不了。”
“怎麼會想通”
“我看見我媽在接受一位校長的賄賂時,我就再不仇恨我爸了。”祁櫻淡淡地笑著,“我媽在沒有做教育局長前,我在家裡,時常聽到她教育我爸,拒腐蝕,永不沾,要為黨的事業做貢獻。”
“是你媽的乾兒子”
“他可沒錢,只能做我媽的面首。”
孟浪給祁櫻把杯子裡的茶倒掉,換了杯咖啡。祁櫻關照孟浪不要在咖啡裡面加糖。孟浪不想再和祁櫻繼續談下去了,他會想到自己無數次地遵照著公司的指示,去行賄,金錢、美色。許多時候,孟浪總是鄙視那些接受賄賂的人,可今天他意外地鄙視起自己。
人們常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確實有些事情,不能不去做,做了之後,想剎車,幾乎沒有了可能。只要你還在那個環境中,就會繼續滑下去,一直讓淤泥埋到脖子了,還覺得自己僅僅陷得很淺。感覺到深的時候,已經不能自拔了。
若是孟浪也有機會在官場的話,也是一個腐敗透頂的官僚。
即使現在,他都能嗅到自己身上糜爛的氣息。
祁櫻離開時握著孟浪的手,說,就想找孟浪說說話。並告訴孟浪,並勸導孟浪,不必為別人承擔什麼責任。其實,她知道麥婕走了,也知道孟浪給了麥婕三十六萬元。麥婕被人暗算,丟了二千克貨,不假。幾天後,麥婕又來到吉陵,也不假。麥婕不是來還孟浪三十六萬的,更不會來旅遊。麥婕本身就是一條渠道。與以前所不同的是,和麥婕一起來吉陵的,還有另外十多個小姐。每個小姐的肚皮裡都會有五百克的白粉。
麥婕負責到吉陵把這些小姐,交給吉陵的毒品販子,看著這些小姐,蹲在便盆上,把肚皮裡用避孕套包裹著的白粉拉出來,麥婕就從二道販子手上把錢取了,打到賬號上去。祁櫻忠告孟浪,以後在吉陵有機會看見麥婕時,千萬別熱情地上去打招呼。這是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