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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把自己關在房間,並不是為了逃避,真的,我覺得置身世界之外,彷彿身體才是安全的,也只有那樣,彷彿心靈才是清醒的。”
“你受過非人待遇”蜜水笑問。
“那倒不是。”孟浪笑答,“這又不是納粹集中營。”
“其實你教會我很多。”蜜水踢開身前的石子兒,“尤其是在湖州的那間書吧。你的話很睿智,而且你的幽默總能入木三分。”
“可我再也幽默不起來了。”孟浪說,“有時候說笑只是為了掩飾內心的脆弱。你懂麼其實笑並非美德。平靜才是。”
“哎,你看那個女孩兒,穿得多暴露。”蜜水指給孟浪看,“北京真是一個五花八門各種花樣層出不窮的城市,就連這兒的人也都那麼可愛,你看,胸罩穿在外面,還有,那條裙子多短啊。”蜜水看著黑色寶馬旁邊的那個女孩兒,目不轉睛。
“我過去跟她說兩句話。”孟浪說,“我認識她,不過她肯定認不出我來了。”孟浪沒告訴蜜水,其實她是葉嬈兒。
“你們真的認識”孟浪沒理會蜜水的疑問,他徑直走過去。
“真巧啊,你是葉嬈兒”
“你是”葉嬈兒果真認不出孟浪來。當然,這並非她的錯。
“聽聲音聽不出來麼”孟浪說,“我,孟浪。”
“啊。你怎麼弄成這樣啦”葉嬈兒剎那之間張大了嘴巴,驚恐的表情浮於言表。
“車禍。”
“媽呀,怎麼會燒成這樣”她退後一步,屁股貼在了車上。
“你怎麼會在這兒”孟浪問,“車子是誰的”
“我……”葉嬈兒愣了一下,但旋即又平靜下來。“我。我在等人,他很快就來,買東西去了。”葉嬈兒頜首示意。旁邊是一間超市。
“你姐姐沒死。”看她有些慌亂,孟浪說,“她回湖州,找過我。”
“誰”就在這時,一個50多歲的老頭走過來,“朋友”老頭問葉嬈兒。
“不是。”葉嬈兒答,她避開看孟浪的眼睛,臉上裝得一絲表情都沒有,“臭要飯的,為了求我施捨,竟然說我姐姐沒死。”葉嬈兒轉身上車。
“給你。”老頭掏出一張10元鈔票扔出車窗。揚長而去。上車之後,自始至終,葉嬈兒沒有回頭看孟浪一眼。
“真的認識啊”看孟浪僵在原地,蜜水上來問他。
“你也看見了。”孟浪無奈地聳聳肩,“她說我是臭要飯的。奶奶個球的,這他媽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世界啊”
“算了。”蜜水安慰孟浪。
“去他媽的。騷貨。”地上的空易拉罐被他一腳踢飛,撞到旁邊牆上,咕嚕咕嚕滾了兩下,停住了,“什麼玩意兒!操,為了一輛寶馬竟然傍上個老頭,媽了個逼的,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兒!”
連續兩個多星期,蜜水每天都會陪孟浪上街遛一圈。
這是一種陌生的久違的感覺,孟浪想,身邊的朋友一個一個地都將會離去,只有這條街是屬於他的,它是不會因情緒而動的,它不會,它會在風雨不經的多事之年,一直陪他到天荒地老。
“告訴你個好訊息。”那天傍晚孟浪在路口處等蜜水去超市幫他買菸。“孟浪——”蜜水幾乎是飛著過來的,“郎坤發來簡訊,你看你快看。”蜜水興奮得上氣不接下氣,臉上紅撲撲的。
“YEAH!”孟浪仍然無法形容當時看完簡訊時的衝動心情,“老子終於站起來了。YEAH!”他咬緊牙關,死死攥緊拳頭,曲起在胸前晃了晃。“哈哈,老子也有今天,哈哈……老子站起來了!老子終於站起來了……”
“你剛才的樣子好恐怖。”蜜水咬咬嘴唇,湊過來。
“別傻了。”孟浪幫她捋捋額前垂下來的頭髮。
“早知道你行的。”蜜水仰頭傻傻地摸摸他的臉,開心地笑了。
狼三幫孟浪買了新衣服,新的帽子和口罩。
離開那天,工作室的所有同仁都到了。他們擠在送行處,拼命地衝孟浪揮手。孟浪也揮了揮,但旋即又停下。他快步折回去。
“這些東西幫我扔掉。”孟浪摘下帽子和口罩,“狼三你幫我扔掉,咱們以後再也不用了。”狼三心領神會,笑著接過去。
接下來的事情簡單了很多。因為這是一趟光榮和夢想之旅。
牛叉叉的獲獎感言
99。牛叉叉的獲獎感言
到了華盛頓孟浪才知道,原來所謂的“生存意識流”世界油畫藝術展是美國的Ivy女士以個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