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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浪固定在一家小吃攤吃早飯,當然,這裡所說的早飯是那種正常的說法,因為不管是早飯還是晚飯,對此刻的他來說,只要能吃就是好的。
回來之後,孟浪誰也沒告訴。他天天趴在自己的小屋,在曾經充滿歡聲和笑語,而現在只剩下空虛和落寞的同一片空氣裡,躑躅徘徊。
路旁來往的行人漸多,以上班族居多。
他們一邊吃一邊看著這兒,這個幾乎跟孟浪隔絕的世界。他覺得陌生。一覺醒來,彷彿身體已被面板脫離。他說不上那是怎樣的一種陌生,他無法形容,無法表達。或許唯一能夠給他合理解釋的就是眼前這幫狼吞虎嚥、行色匆匆的人們。可他們跟他不同,他的臉上寫著同樣的漠然,但較之於他們,他更醜陋。
孟浪本以為沒有人會在意他的相貌。可是他錯了。從一上火車開始,這種冷眼的遭遇就伴隨著他。他沒辦法,他只能拽過衣領緊緊遮住皴皺的臉皮和手背。就像別人說的那樣。醜陋不是他的錯,可如果跑出來嚇人,那他可就真的錯了。
“喂!你怎麼走路的。”孟浪端豆漿的手不小心燙了一下,身體稍一搖晃,濺出來的漿汁兒灑到了一個婦女的腿上。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孟浪放下豆漿趕緊過去拿紙巾給她擦拭。
“拿開你的雞爪。”女人開啟他的手,恐懼地瞪他一眼,自故抖抖灑上豆漿的腿,然後跟旁邊的男人小聲嘀咕,“就沒見過這麼醜的人。長得比豬八戒還難看。”旁邊男人偷偷樂了。
“我看你是女人才不打你,你別以為自個兒披了張人皮就叫人了。你看看你那德行,你他媽也配損人!傻逼,不就灑你點兒豆漿麼操,老子不喝全他媽給你了。”說著,孟浪掄起桌上的豆漿潑了過去。
“你!”女人溼漉漉地站起來,兩眼噴火。旁邊的男人也站起來。周圍的人全都湊了上來。
“你發什麼瘋”旁邊的男人推他一把。
“滾你媽的。”孟浪一腳踹過去,“甭他媽跟我玩硬的,你以為老子虎落平原就能被犬欺了!探,告訴你,老子就是腦袋掉了也不會向你們這些人渣低頭。媽了個逼,你問問這個騷貨,她剛才說誰比豬八戒還難看了媽的,老子手燒傷了你就叫我雞爪,那你他媽現在渾身是水,老子可不可以叫你落水狗”
“110來了。”伴隨一聲淒厲的笛鳴,過來兩個警察。孟浪什麼也沒說,付完飯錢,直接跟他們上車去了警局。
情況說明之後,警察讓孟浪找個親戚或者朋友過來接他。
整個過程,沒有誰來為難他。變成這副樣子又不是他的錯,難不成老子不活了操,門兒都沒有,老子偏要這樣硬梆梆地活著。
孟浪跟警察說了大矛的電話。半個小時後,大矛來了。跟他想象的一樣,大矛看見他就哭,直到出了警局,走在路上,他也還是沒能止住。
“別哭了。”孟浪拍拍他的肩膀,“你也這麼大人了,我他媽都沒哭,你哭個屁!行了,讓人看見多不好。再說,咱哥兒倆有這麼親麼哭這麼大聲你至於麼”孟浪開了個玩笑。
“浪哥!”大矛哽咽道,“沒結婚之前咱倆是一樣的,都是孤身寡人。你說咱們親不親我真的當你是親人吶!”
“好了,沒事兒了。”孟浪鼻子也一陣酸楚,“得,我樣子已經夠難看了,你他媽就別再讓我為難了。你說,要是我也咧嘴一哭,這大街上的人還不全他媽跑光了行了行了。要哭咱們回家哭去。”
孟浪給大矛講了整件事情的經過。聽完,大矛問他怎麼辦。“還能怎麼辦”孟浪反問道,“難不成你也以為我就這樣廢了”
“不是這個意思。”大矛糾正道,“要不你回去幫老馬吧,那邊兒賺錢容易,而且,《貓步》也有了起色。”
“記住啊,不許再跟我提《貓步》。”孟浪警告他,“所有的轉變都從《貓步》開始。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媽的。亂七八糟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根本就招架不住。”
“那你現在……”
“我回來半個多月了。”孟浪跟他要了根菸,“已經想明白了。你幫我個忙。幫我把以前陳妙珊在半道紅住過的那間房子給租下來。我已經有了打算,這些日子哪兒也不去了。就去南湖,我去那邊給人畫畫。唉,看來我這輩子只能走這條路了。”
“能行嗎”大矛有些驚愕。
“那有什麼不行的,不管怎麼說那也算是一份正當工作,至少不用再看別人臉色過日子。操,你看我他媽現在弄成這樣,鏡子都不敢照,那兒還敢去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