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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漸遠地揮手道別。
雖然旅途困頓漫長,但楊風坐的是臥鋪,車票一定,他就給老岳父打了長途。他說本來是想通知局裡的小車來接的,因為心裡想見見老人,哪怕聽聽聲音也踏實。老岳父就在電話中爽快地大笑一通,說你也太不象話,出門幾個月,屁也不放一個回來,杏花愁得人都瘦了一圈,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兒。好,回來就好,我親自來接你。
楊風一下車,他岳父秦大山叉腰站在他的小車前候著了,他一上車,叫駕駛員向行李車廂駛去,尤志儒隨車給辦了三箱酒的託運。
秦大山拉上老伴、女兒和外孫在飯店給楊風洗塵。然後,翁婿倆單獨關在書房裡,秦大山神色一下子嚴厲起來:
“風兒,你老老實實給俺說,這次出去是不是遇上什麼麻煩了?”
楊風也只是說飯後要給岳父說點事,他怎麼就觀察出了有什麼麻煩?看來自己太不老練,一定是露出了有心事的樣子。老頭子的眼光也太厲害了一點。
楊風被問了個出其不意,一時竟不知怎麼說才好,急中生智間,顧左右而言他道:
“岳父,俺這次帶過來的三箱酒,你知道的,都是國家級的名酒,俺想孝敬你老人家一箱,送給煤碳公司總經理一箱,它下屬的煉焦公司經理一箱。”
老頭子鼻孔中嚴厲地哼了一聲,問楊風是什麼意思?
楊風透過了這短暫的心理調節,總算鎮定多了,慢慢地述說這次生意他怎麼考慮周全,開始怎麼順利,正在即將付款的關健時刻,那家公司突然吃了官司,訴訟失敗,眼看貨款要泡湯,他急忙託那邊的朋友出面,在法院走了後門,先把這批貨抵押過來,現在法院還在派人看守貨物,他取了三件樣品回來,看能不能先拉回來再賣出去。最好的辦法就是給煤碳總公司,元旦、春節馬上就到,發過節貨是再漂亮不過的了。
秦大山一直聽他講,講完了也不吱聲,兩眼仍舊審視著他。
楊風趕忙摸出了法院的判決書呈上去,秦大山看了之後,長長地噓出一口氣,說:“俺早預言,生意場上人心險惡,爾虞我詐,你當初立意涉足,這幾個月來,俺是睡覺都睜著眼吶,生怕你有個三差二五的。還好,事情弄成這樣,還算不幸中之大幸。”
楊風緊懸的心一下子鬆弛了,他也長長地舒一口氣,摸出香菸來,打火吸燃,恭恭敬敬地給老頭子喂進嘴裡,自己才點一支。
秦大山緩緩地吐著煙霧說:“事情能辦到這一點,也算難為你了,俺當時也想橫了,就算你這次戳了天大的窟隆,那又算什麼?全國煤碳行業的死賬呆賬有多少個億呀?不爛了才怪,光煤城就有幾個億現在收不回來,你那點錢又算什麼?只要手續正規,他們識相點,俺早遲給他們加倍彌補一下,不識相,就叫他們自己去收,你照例回局裡來上班,一家人平平安安聚在一起,比多少鈔票都踏實無憂。”
心繫小佳人
295。心繫小佳人
秦大山突然又拿起桌上的判決書,瀏覽著問:“這上面怎麼沒說清多少瓶,每瓶多少錢?人家會不會給你算高價?如果高一點,我們也不好說什麼。高得太多了,恐怕心裡就有點梗了。”
楊風立即說你放心,是按出廠價砍給我的。今晚在飯店俺問了:零售價是一百八十多,那邊的價不會超過一百五吧。”
秦大山點頭說那還可以,這兩天你先陪陪杏花娘兒倆,鬆懈一下。酒先不忙送,免得他們小瞧俺,約個時間去他們辦公室,他們請了俺幾次,去看他們的原煤輸送管道技改工程,意思很明顯,還不是伸手要技改費,俺順帶提起這事,談好了,再送他的酒,以免先高了他們的身價,你後面不好辦事了。”
楊風直點頭,誇讚老岳父想得周到。秦大山不置可否,仰在靠背上眯縫上了眼。就知道老岳丈的話說完了,便立即起身告辭。回到家裡,秦杏花正摟著兒子楊桃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桃兒怎麼不做作業?賴在媽媽懷裡看電視!”
他走過去,挨著杏花坐下,楊桃就掙開媽媽的摟抱,鑽到楊風身上。
“爸爸回來了,俺不想做作業,想陪爸爸玩。”楊桃撒著嬌說:“爸爸,你這次走了好久好久,俺和媽媽天天晚上都想你。”
“是麼?”楊風突然發覺自他進屋秦杏花一直沒說話,止不住偷偷瞟她一眼,見她兩眼漠然盯著電視螢幕。他有點內疚地伸出手臂攬杏花的肩頭,嘴裡說著假話:“爸爸也是天天在外面想念你和媽媽的。”
杏花卻一扭肩,掙脫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