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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秦大山打斷說:“飛機輪船都不是你一個坐,你要真說準了,為了俺杏花死了那麼多人,不反折了她的福壽麼?”又對杏花說:“聽話吧,孩子,他誓也立了,俺和你娘都會守侯著你。”
杏花這才含淚點頭。
秦大山叫了車,和老伴親自陪著去了醫院,當班的醫生一查病歷檔案,立即安排杏花住院,說明天才能決定手術時間。
老兩口守到深夜,留下楊風,帶著外孫回家。
第二天,重新讓杏花照了片,下午會診,全家人一直揪心地等待會診結果。臨到下班了,科主任把他們叫到辦公室凝重地說:“這麼巨型的子宮瘤是他們以前從未見過的,手術沒有絕對成功的把握,在切除時難免會引起大出血,家屬要有足夠的思想準備。”
老太婆當場就哭了,秦大山黑著臉深思。楊風憨憨地默了片刻,突然抬頭說:“主任,請恕俺直言,本院的醫生沒有做過這種手術,難道全省,全國都沒有麼?”
主任苦笑道:“當然有,那你願意轉院也可以。”
楊風立即抓住主任的手說:“醫生,拜託你了,你們內部的資訊是互相流通的,只有你們才能以最快的時間瞭解到哪裡有最好的醫生,你就幫幫俺的忙,俺怎麼謝你都可以,花多少錢也不在乎,要是能把好醫生請來最好,請不來俺再轉院,總之俺求你了。”
秦大山終於讚許地看了女婿一眼,立即跟著求情,老太婆說:“俺給你跪下都成,千萬救俺閨女一命。
主任急忙扶老太婆說:“別,別別。”然後著急地搓著手:“俺想一想,想一想。”
秦大山吩咐老伴說:“你陪陪閨女,俺爺倆陪醫生出去走走。”
不容主任百般推辭,兩人像綁架似的拉著出門打的直奔晉西大酒樓,像敬祖先一樣恭恭敬敬叫了一桌好菜。感動得主任再三承諾,說今晚回去就聯絡,只是有些是長途,不一定好打,秦大山忙說如果沒有什麼避諱的話,請到我家裡,用我的座機,完了我一定送你回家。
主任心裡其實擔心電話打多了,夫人要埋怨,每月交電話費,兩人都要發生口角,夫人說主任打多了,主任說夫人打電話羅嗦,三五句話都說得清的事,就要婆婆媽媽的佔幾分鐘,最後兩個都說我們大人其實沒打多少,全是讀大學的兒子週末回家,一打就是一長串,男女同學,狐朋狗友,電話硬是多,主任說你當媽的就該管管呀,讀了十幾年書,還嫌沒把俺的骨髓榨乾麼?直到現在,你還嫌他錢用多了?無非就打了你幾個電話費。你不知道自己少打點,你不知道自己少打點,有雞零狗碎的事,在辦公室為什麼不打?
秦大山這樣安排,真正解除了主任的後顧之憂,吃了飯,楊風仍到醫院替換岳母,秦大山陪主任回家打電話。
第二天,主任一上班,秦大山老兩口也來了,把楊風叫進辦公室交底說:“他當年的老師現在已退了,只帶研究生,這種病人她倒是做過不少例,昨晚在電話中,主任再三求她過來,她推說這邊醫院沒有正式出面,她不好來。主任就提了兩個方案,一是她陪楊風和秦大山去請示院長,爭取院長同意,正式辦一個邀請函。另一個是由他寫一封推薦信給楊風,坐專車去面見老教授,看她是願意過來還是把病人送去?”
秦大山也用徵詢的眼光看著楊風,楊風想了想,說:“還是俺自己跑一趟,一是可以搶時間,二是迴旋餘地大一點,俺哪怕是跪地央求,也要搬動她老人家救俺杏花一命。”
秦大山說:“好,俺馬上給你準備禮品,派車,你就等主任的推薦信。”
主任提醒說:“來去一千多公里,很考車況的。”
秦大山說:“請主任放心,俺那是一輛‘凌志’,才跑了五,六萬公里。”
杏花有岳母照顧,楊風帶著禮品,坐著秦大山的專車上路了,整整跑了兩天才到了目的地,老教授深受感動,問了情況,看片子,建議楊風說:“既然車方便,最好把人拉來,倘若發生意外,這裡的搶救設施也過硬一些。”
楊風就這樣一往一返,等到杏花上手術檯,仍然要他簽字時,他還是止不住滿臉的悔恨自責。他心驚肉跳,抖抖索索潦潦草草地寫下了自己的名字,筆從手中滑落,就像虛脫了一般頹然跌坐在椅子上,疲倦地閉上眼睛,默默地禱告上蒼保佑手術順利。又在心裡默默地念著杏花的名字說您要堅強,要挺住,你捨不得桃桃,桃桃也離不開你啊。
手術中果然不出所料的出現了大出血,幸虧早有預防,搶救及時得當,總算保住了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