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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說:“生意做大了,說話就跟賴肚子張呵哈,口氣大大的了。”轉臉說:“楊風,我們也學孟處長樣來辦個實體。”楊風說:“對,辦實體穩當。”
孟浪聽著心裡有些不舒服,笑著諷刺道:“小鳳要辦實體的話,就要找一個又有好吃的,又有好耍的,還要不操心,不勞苦,可以睡懶覺可以不親自動手的專案。”
楊風呵呵笑起來,看一眼小鳳說:“聽孟處長把你貶得——”
小鳳惡狠狠剜一眼孟浪,賭氣說:“我就要開一個黃金首飾店專門和你競爭,到最後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孟浪心中一震,嘴裡卻笑著說:“歡迎,歡迎,貨賣堆山。像溫州的紐扣一條街,紐子挨紐子、紐子擠紐子,反而名噪四海,天下的紐子客都慕名而去了!”
這頓飯吃得有點不歡而散。但臨分手時,兩個情敵還是緊緊地握了手,說著客氣話。
楊風當時被小鳳如火的熱情和開心見膽一樣的真誠衝昏了頭腦,等到一冷靜,他這才覺得大大不妥,要闖彌天大禍,但已經來不及了,該上車了。
軟臥包廂等於他們的臨時小家,小風毫無顧忌地滔滔絮語,情話綿綿。隨著車輪在軌道上強勁地展過,列車如風掠過川北的田野丘陵,楊風的心就越懸越緊。弛一邊心不在焉地勉強應付著小鳳的笑語歡聲,一邊心如油煎地冥思苦想,到了煤城之後如何安頓小風?
黃昏時分,列車呼嘯著來到了風陵渡,黃河已失去了往日恣意汪洋的滾滾奔騰,像垂暮的老人般緩緩地遊動著,岸邊留下了大片滿是皺裂的淤泥,如同風刀霜劍在時光老人的臉上刻下的皺紋,讓人憑空產生幾許悲涼,幾許失落。
“小鳳,”楊風不能直接說出心中的憂慮,就低聲細語地投石問路說:“你有沒有想過?可以不要這個孩子?”
“什麼?不要……孩子?”小鳳驚愕地瞪著楊風,車燈把他黑紅的臉膛映照成了黃蠟色,像死人的臉一樣毫無生氣,小鳳突然間就對這張臉產生了厭惡和恐懼。她轉過頭,抑制著胸中的氣惱和憤恨說:“生命是上天賦予的,是我兩愛情的結晶,是我的心血所鑄,怎麼可以不要?退一萬步說,就算你今後不要我們娘倆了,我討口叫化也要將他撫育成人,要他記住他的父親,有朝一日他在垂暮之年無依無靠需要援助的時候,我的孩子他一定會盡人子之道!”
楊風頓時啞口無言,心裡卻更加熨貼。
兩人都不說話,只聽得見列車永不疲倦的轟鳴。
“小鳳,你敢跟俺回家麼?”楊風心裡憋得難受,忍不住問道。
“我怎麼不敢?”小鳳毫無顧忌地說。“我的身上還有你的骨血,就算你老婆想撕了我,吃了我,你肯麼?”
楊風說:“俺是不肯。但好漢不吃眼前虧,俺怕到時自顧不暇,到時無力保護你,倘若你有個三長兩短,俺怎麼有臉再見你?”
漢子喜美女
315。漢子喜美女
小鳳其實心中早有主意,這時就假裝害怕的樣子說:“那可怎麼辦?我心裡千般萬般地割捨不下你,千里迢迢跟了來,你總不可能叫我不下車,又立即回去吧?”
楊風嘆口氣說:“來就來了,給你找個好點的地方先住下來吧,俺到家和他們見見面,就來陪你。”
小鳳拖著哭腔說:“俺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看著辦吧。”
臨出包廂前,孟小鳳柔情萬種地和楊風擁抱親吻,彷彿生離死別一般難捨難分。
出了站,楊風領著她儘快地鑽進了一輛計程車,他反覆思量,將小鳳帶到了一家中檔旅館,他原先本想把她安置在市政府招待所,或晉西大酒店,但他怕遇見熟人,他們以前多次在那裡開會,接待,倘若遇見相識的人,傳出去可了不得。
小鳳一見是家旅館,心裡就有些不快,噘著嘴說:“咋住這麼個鬼地方?”
楊風忙陪笑臉,說這裡安全舒適。然後幫她買了個最好的單間,送到房裡。見她一屁股坐在席夢思上,打量著屋裡的陳設,滿臉的不高興,楊風心裡內疚了,挨她坐下,摟著她的肩膀說:“小鳳,委屈你了,但這裡確實比較安全,俺也才敢放心大膽地來看你。”
小鳳強迫自己露了笑顏,和楊風溫存著。楊風苦著臉,做出要哭的樣子說:“俺真不想回家了,真想在這裡陪你。”
小鳳說:“別傻了,為了長遠,為了將來,必須回去面對他們。”
楊風抱著小風,萬般割捨不下地親了又親吻了又吻,彷彿此一去人鬼殊途,再難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