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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是去取藥了,您不關心的事情青禾再也不打聽了,只是……”
只是,王宮宮人無事,流言飛躥,小小的變動都會被人們繪聲繪色的反覆演說,直到盡人皆知也不會消停。
關泠溫和的笑了笑,伸手讓青禾給自己塗藥,本不是特別嚴重的傷,卻偏偏不肯好,在白皙的手背上留下幾道猙獰的疤,就如一朵美麗的花上爬著幾條毛毛蟲,關泠看著,為自己的想象不禁寒了下。
青禾擦好了藥,見關泠滿面愁容,關心道:“夫人不用擔心,太醫說了,這疤再過上些時日就能消除了。”
“恩。”輕聲應答,低頭去看那手上的疤痕,她與嬴政之間,亦如她的手一樣,磕碰太重,終有裂痕,無法癒合,也許時間會是良藥。
只是,誰又知到時間會不會是配錯的藥方?
一場叛亂雖過,關於嬴政身世的謠言雖不再有人提起,可在人們的心裡,總是有些芥蒂。
要怎樣,才能讓人心服口服?
二十一歲的年紀,未加冠,未握權,冷笑浮上嘴角,王上的諭旨在由趙高尖細的聲音宣讀,餘音在森嚴的廷議大殿繚繞不絕,殿上百官有高興,有擔憂,有低頭深思。
成蟜的叛變給了權利分割的契機,昌平君和昌文君二人皆拜為相國,王翦等人也被各自封賞,呂不韋依然官拜丞相,看似沒有任何變動,可所有的人都知道,一切都已不同了。
然則,對嫪毐的封賞著實讓人不服,無功卻被賜封地,封長信侯,可如今王上並無實權,大權都掌握在呂相和太后手中,做為太后身邊的紅人,也無人敢貿然得罪。
對呂不韋的冷落,同時也向世人昭示著秦王與呂相間的關係並非謠言所傳,天下哪有自己的兒子去削弱父親的權利,將自己的父親打入冷宮的,而且,還是一個一心輔佐自己的父親。
靜靜的看著百官離去,俊美的墨服男子疲憊的靠向冰冷的大椅,玄色眸子裡是滿滿的倦怠。
閉上眼,回思這幾月來的生活,白日忙於政務,夜晚不知宿於何處,只是時常醒來,躺在身邊的都是一個陌生的女人,朦朦朧朧的意識裡,有多的記不清的陌生女人被自己壓在身下尋歡,不管是笑也好,哭也罷,而記憶裡,除了對自己愈來愈深的厭惡感別無其他。
“王上,此處寒涼,要不回去寢殿歇息?”
嬴政睜開眼,默然起身,走出殿外,漫天白雪,樹枝上,屋脊上,小徑上,無處不是一片銀白。
“趙高,這是寡人回咸陽的第幾個冬了。”
“回王上,第十一個冬了。”趙高不知何故,彎腰恭敬答道。
“寡人在位多少年了?”
“回王上,八年了。”
回咸陽十一年,在位八年,不覺間,時光如梭,世事更迭,人心亦非昨。
腳步疾走,落腳處,小徑上宮人還未來得及打掃的白雪沙沙細響,他用了幾個月的時間讓自己不去想念那溫暖聰慧的女子,在那些美豔的女人身上尋歡,可誰也代替不了,那個如皚皚白雪中傲然綻放,香美如紅梅的女子,幾月已逝,被證明的是他只能縱容她,亦只能縱容自己。
趙高要跟上,被嬴政制止,望著雪中王上那英挺孤寂的背影,心裡也生出一絲無奈來。
呵!哈!
從屯留後回來的日子裡,關泠每日都會練習跆拳道,如果沒有人再可以相信,那她只能讓自己變得更強。
呵!哈!
嬴政停駐腳步,看著殿中的關泠的裝扮,幾個月來腦中陰霾瞬間散去,身著寬大的白色綢服,腰繫黑色飄帶,記憶裡兩個人的笑語清晰起來。
“泠兒,為何要我係白色的腰帶,你卻系黑色的。”
小女孩拍著男孩的肩哈哈笑道:“因為你是初學者,我是師父嘛,這腰帶可有講究了。”
男孩狡黠的笑了笑,未再多言,過了幾日,他被繫上了黃色的腰帶,再過幾日,是綠色腰帶,再過幾日,藍色,再幾日,紅色……
“泠兒,為何這腰帶變了又變就是不能跟你一樣是黑色。”
小女孩笑得眉眼彎彎,和煦的陽光撲在她白雪般白皙嬌嫩的面上,那可愛的笑意,比陽光更能讓人晃了眼。
歡快的轉過身,回頭笑靨如花,“不行,這是我的專屬!”
門外的侍女在嬴政的示意下都紛紛退下,關泠對準固定在殿中的木頭人,一次又一次準確的出擊,雖然很怕痛,想過扎一個草人來練,可思及在戰場上和士兵真刀真槍相對的情景,她下決心克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