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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興一邊收子一邊淡淡道:“今天太子殿下心思不在這棋上,自然贏不了。”
“對不起。”安然對自己褻瀆了棋道表示歉意,但思緒卻依然渙散。
收了棋,曹興起身將棋盒放入書架,頓了頓,又坐回太子對面,道:“太子殿下究竟在煩惱什麼?這可不像您。”
“我?”安然自嘲地勾勾嘴角,“那怎樣才像我呢?”
“太子殿下應該是洞若觀火、冷靜超脫的。”曹興說,“太子曾說,真正的將軍者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在曹興心中,太子就是這樣的人。”
安然看他一眼,道:“呵,曹興你太高估我了。若真有泰山崩塌而我面色不改,那絕對是被嚇傻了。”
待曹興走後,安然握著棋子,一顆一顆地往盒子裡丟著,他總感覺眼皮不停的跳,好像,要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一樣。
天門一役,唐棣戰死,唐軍投降,唐少淵高唱凱歌,連克十城,大軍直逼唐都臨安。
一天之內,告急的檔案雪片般飛來,唐令焦頭爛額,急怒交加,肝火旺盛,已經連斬了幾個信使了。
朝中無大將,百官互推諉,民間謠言起,前方戰事敗……
唐令這才覺得當一個皇帝的難處,並不是坐擁高位,美人江山樂逍遙的美差。
望著滿朝的文武百官,唐令把摺子狠狠地扔在地上,暴跳如雷。
“若今日諸位再想不出解決困境的法子,朕就解決了你們!”唐令滿臉凶煞,百官頓覺烏雲壓頂。
滿朝一片死寂,若暴雨欲來前的壓抑,令人無法呼吸。
良久,有一文官戰戰競競地站出來奏道:“皇上,那太子,呃,亂臣頒佈了一個平民晉升的軍法,再加上今年水患嚴重,百姓們都去他那裡參軍了,現在人數已經超過五十萬了……”
唐令乍一聽,有些不解:“什麼平民晉升?”
有一武官也出來解釋道:“就是普通百姓也可以當官。”
“放肆,這樣一來豈不是天下大亂了?”唐令不敢置信地吼道。
百官頓時如蠅一般議論起來,大堂上頓時一片嗡嗡的聲音。
驀地有一個年輕的小官站出來說:“皇上,唯今之計,國之危矣,臣以為應請虎賁將軍霍思霍將軍出山。”
此語一出,百官皆驚,都停止了議論,驚疑不定地看著唐令。
霍思本是南唐的中流砥柱,不屬於任何皇子,只忠於皇上,他駐守邊關在外的時候,突聞皇上駕崩,連夜趕回來時,皇位已經移位,由唐令當上了皇上,太子則以謀反弒父罪名全國通輯。
他雖是武將,但心思細密,生前曾聽皇上多次讚揚太子文才斐然,武治出眾,乃一國儲君,何況太子位置早已定穩,如何為做出弒父這種蠢事?
他料定這是後宮的血腥奪位鬥爭,但也查不出真相來,因此激流勇退,假借自己在邊關駐守中了風溼之病閒散在家中。
唐令無玉璽在手,只能胡亂制了一個冒充,怕那些忠臣良將不服,早已經他們一個個的誅殺殆盡,只是霍思兵權在握,不敢動他,眼見他主動引退,心中大喜,便放了他一馬。
但現在朝中無將,新上來的官員都是從前拍馬逢迎的,還有一部分是三皇子唐棣的人,唐棣一死,便都作壁上觀,不肯為他買命。
面對這種情況,唐令別無選擇,於是一道金牌令下,連臨安城的兵馬虎符一併送去了霍府。
然而他不知道,就是他送兵符的前一夜,有人也曾秘密訪過霍思。
唐少淵和帶著銀色面具的無雙深夜密訪了霍思。
當太子拿著血染的詔書聲淚俱下的向霍思請求為他作主,請霍思出任大將軍時,霍思已經熱淚縱橫了。
當場表示願意效忠真命天子,但需唐少淵立誓善待百姓,不得加重稅役。
兩人秘密達成了一個約定,一拍即合,沒想到唐令卻主動把臨安城兵馬的兵符送到了霍思的手中,這無疑於給唐少淵如虎添翼,想不勝都難。
而那追風他們而如魅影一般無聲無息地潛入各大王公貴族的院落。
或挾以幼子,或迫以性命,逼得他們在一張請求廢帝的表上按上手印。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唐歷三百五十二年新春,雪下得分外綿密,這個冬天似乎分外肅殺,一路上也很少見到行人。
連年的征戰和過重的賦稅已經讓南唐的百姓不堪負重。雖然是春節已近,但村落裡並沒有平日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