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怯生生叫到:“門主。”
冥無涯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然後臉輕輕一揚,小孤便從我身後飛速跑了過去,跨出房間,關上了門。
我心底閃過一絲念頭,不顧一切地衝過去,完全是喪失理智地硬拼。可想而知,被冥無涯結結實實地撈了回來。
“放開我!混蛋!放開我!”用拳頭狠狠地砸在他胸膛,他卻紋絲不動,然後把我一推,我重重摔在地上。
甩頭絕然地瞪他,我大嚷:“以前你不是想著法子讓我死嗎!怎麼現在我要死反而不讓我死了!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本主不讓你死,你就不準死!”他看著我,口吻慍怒。
我掙扎著站起來,冷哼:“笑話!你是我什麼人!我生死與否幹你什麼事!”
他一頓,氣憤地說:“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然後兩手忽然迅速抬起來,抓住了面具,猛一扯,銀白色的面具從鼻樑處齊齊斷裂,嘴巴和下巴露了出來。原來,他的面具可以上下斷節開來!
我驚愕地盯著他露出來的下半張臉,削尖的下巴,輕薄的唇,幾乎可以用驚豔來形容,面板完好,沒有傷疾的痕跡。那他為何要以面具示人,實在是不可思議。可是,一瞬間,似乎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
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而他卻已經閃電般欺身上來,一把抱住我。我還有些懵頭懵腦,他卻已經狠狠吻下來,如同狩獵的狼,霸氣又兇狠,一瞬間佔領我整個的唇舌。嘴唇被他激烈的攻勢磨得火辣辣地疼,死命地敲打,卻不能撼動他分毫,想咬牙,下巴卻被他的手掌擷住,強硬地張嘴接受他的肆虐。
被抵在牆上,我動彈不得,眼淚如同洶湧的浪湧出來。這到底怎麼回事?他在發什麼神經?難道純粹就是獸性的發洩?在我印象裡,他從來沒有對我做過這麼逾矩的事情,就連初次在他房間替他沐浴也不曾。他究竟是撞了什麼邪!
他的吻濃烈而深重,壓得我幾乎喘不過氣來,我都可以聽見他炙熱的呼吸聲。一隻手已經不安穩地探進了我的衣衫裡。我頓時驚慌失措,可是身體就像是被禁錮在牢籠,手腳不起絲毫作用。
下巴上的手掌微微鬆懈,趁時機,我猛地咬了他的舌頭一口,他似吃痛地立馬抬起頭來,我看到他嘴角淌下的一絲血跡,而我嘴裡也血腥瀰漫。
我恨恨瞪著他,而他的眼睛裡也像是怒氣衝衝。
鉚足了力氣推開他,我縮到牆角,抱成一團,而臉頰上已是淚流成河。
這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誰都可以這樣欺負我!我只不過是入錯了時空,只是想安安分分地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這難道也錯了嗎?我做錯了什麼,老天要這麼捉弄我!
越想越委屈,由最初的掉眼淚漸漸變成號啕大哭。
而冥無涯站在那兒,沉默不語,然後倏忽地轉身,大步離開了。
[離亂鳳殤:第十六章 灰色沉浮]
不知道昏昏沉沉間,我在牆角窩了多久,哭得累了就迷迷糊糊地靠著眯眼,醒來一點點,眼淚重又掉下來。最後終於精疲力盡,趴在地上沉沉睡去。
夢裡全是易傾瞳晶亮的眸,微笑的眼,縈縈繞繞著,是那麼真實,彷彿就在我身邊,而當我伸出手去的時候,一切的畫面像是雲煙,消散了。然後,他的身影在另一處地方匯聚起來,我看見他眼裡的哀傷,他轉身走進一片明亮的光圈裡,任憑我怎麼哭喊,卻沒有回頭。難道,我真的從此失去他了麼?
醒來,房間裡已是一片大亮。驚訝地發現,我已經躺在了床上,而身上的衣服被換掉了,那一身被我撕裂的素青羅裙,已經換成潔白的輕紗衣。可是我居然一點也不曾發覺。
下床來看,凌亂的房間也已全部收拾妥當,只是那些稍稍銳利的器物,例如杯盞瓷器、青銅的香爐和裝飾等,已全部不見了蹤影。
心中明瞭,嘴角不覺一抹苦笑,怕我尋短見麼。哀莫大於心死,若我一心求死,這些身外物,又奈我何。只是,他在那方,我怎可以在這邊,留他孤零零地,在那望不見底的深淵,那會是怎樣的孤寂與彷徨。
蜷身坐在床上,不言不語,直到聽見房門開了的聲音,細細碎碎的腳步走了進來,然後響起了小孤輕柔的嗓音:“姑娘,小孤伺候您梳洗了。”
坐在鏡子前,小孤細緻地為我梳著頭。
看著鏡中的女子,面容清減憔悴,眼圈青黑,空洞迷離的雙眼深深的凹陷,那是經歷了大苦大悲之後的落差。一夜白頭,也不盡是危言聳聽。
“姑娘,故人逝,緣盡滅。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