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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聊城玉莽山靜世庵,有故人相見,落款是圓覺師太。等我到達靜世庵,見到的卻是已經出家的文徽公主。圓覺師太說,在山下救起她時,已經是昏迷不醒,而醒來後,卻已經忘記了所有的前塵往事。並且還告訴我,她身上有四方聖使的徽記,故而派人通知我。只是沒想到她就是失蹤多時的文徽公主。”
“那圓覺師太怎會知曉鳳使一事?”菲蝶出聲問道。
“其實圓覺師太就象你師父穆彩蘭一樣,是除了鳳使之外,少數知曉金鳳神及聖使之事的人。”然後易重川轉向一直有些傷感的夫人,道,“夫人,你可曾記得,當初就是圓覺師太點明傾瞳的身世。”
夫人靜靜地點頭,抬起頭來,眼裡滿是悲傷:“老爺,你為什麼都不告訴我們,你瞞我們大家瞞得這麼苦。”
易重川重重嘆氣道:“不是我不想說啊,你知道這些年來我一個人頂著這個秘密有多艱難。師太說文徽每次一想過去的事情,想不起來也是痛苦萬分,而且師太說越少人知道越好,不管是文徽是公主的身份還是鳳使的身份。緣起緣滅,她既然忘記了往事,說不定也是老天的造化。所以讓我無論如何都不要對外提起。”
夫人輕喟,眉頭深鎖,然後看向會因師太,握住她的手說:“文徽,你真的都不記得了麼?”
師太垂眼,表情歉疚地微微搖頭。
此時淡繼揚已是一臉痛惜,跨上來說道:“文徽,就算你不記得我,也不可能不記得我們的孩子吧!”
會因師太霎那抬起頭來,滿臉的詫異,喃喃道:“孩子……”
正這個時候,門口忽然響起了一個聲音:“師父,你找我?”是淡引墨!
他進門後,望了我一眼,我看見他怔了一怔,然後環顧四周說:“師父?”
淡繼揚走到他面前,叫他:“墨兒。”
淡引墨一下子眼神直愣愣的,驚愕地打量著淡繼揚道:“你是……師父?”
從小沒有父母的孤兒,忽然間同時見到了尚在人世的爹孃,而自己的爹多年來一直在他身邊卻不相認,真的只有他自己才體驗得到其中的酸澀。
“為什麼你不認我!”淡引墨怒目圓瞪,幾乎發狂地吼。
“墨兒,我……”淡繼揚的表情萬般苦痛與無奈,“我是怕有一天連累了你。”
“那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淡引墨忽然憤憤轉身,怒氣衝衝地奔出了門。
“淡引墨!”我叫他,他沒有回頭。
火急火燎地去追他,這傢伙保不準會怎樣想不開。
可是,他一路的狂奔出府,跑進了莊後的樹林裡,直讓我追得氣喘如牛。然後呼拉一下就不見了蹤影。
樹林稀疏高聳,仰天望,晃得我暈暈乎乎,邊跑邊叫邊望,卻一個不慎,被石塊絆倒,跑得又太急,我一下子重重撲倒在地上。
掙扎著坐起身來,兩手的碎石泥屑,撣撣,漸漸顯得血涔涔的,手掌上居然被掀掉了一大塊的皮,開始還麻木到不覺得疼,可是慢慢的像是揪心地疼,十指連心,手掌也不外乎了。
坐在地上託著雙手,努力咬牙不哭,摔一跤就哭,那是幾歲的小孩,可是眼淚還是不爭氣地在眼眶裡打轉兒。
然後只見面前呼拉一下落下一雙腳來,再是墨青色的衣襬,急急走到我面前,蹲下來,說:“你沒事吧?”
我看到他臉上的急切擔憂,偏過臉不看他有些慍怒:“你幹嘛不等我摔死再出來!”
他沒說話,卻抓住我的手,我一犟,他抓得更緊。
他看著我的手掌,眉心皺起,然後從衣襟裡摸出一個小瓶,開啟蓋子,倒了一些粉末在我手掌上,有些刺疼,可是一會兒,就覺得涼絲絲,原先的疼痛也緩解了很多。
“這是什麼?”我抬起臉來問。
“金瘡藥。”他淡淡地說,然後站起來,轉身要走。
“淡引墨!”我趕緊叫住他,忙站起身來說,“你給我站住!你到底要到哪裡去?”
他定定站著,沒有轉身,只是說:“你別管我!”
“你別像個不懂事的小孩一樣好不好!”我向他吼,“可不可以成熟點,別這麼任性!”
“我任性?”他唰地轉過身來,滿臉怒氣,“我究竟哪裡任性了!自始至終最任性的是他們!自己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有沒有想過我這些年來沒有父母的感受!”
“你爹不是說了怕連累你才不與你相認,況且一下子從師父變成爹,你問問你自己,你接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