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嚷出來。不過,除了生氣,更讓我奇怪的是,他為何前後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他——梵非漣,究竟怎麼回事?
“你有所不知。”他微微收斂了笑,說,“本王乃堂堂浮縭郡羅王,要是讓人知道在淵郅的青樓出入,豈不有損浮縭的國威,這才假裝不認識你。”
“可是,那與你一起的九王爺難道不知道你的身份麼?”
“他是本王的好友,名朔勵,不打緊的。若不是梁姑娘你已經逃了出來,本王還真拜託了九王爺,讓他出面,明天就把你贖出來。不過還希望梁姑娘你可以為本王保密,炫 …書∧ 網不只在淵郅,在浮縭也不要說起今天的事。”
他的表情很是真摯懇切,我想想也對,讓淵郅的人知道浮縭的王爺這麼輕浮,到別國也不忘拈花惹草,確實影響不好。於是輕微點了下頭。
他似乎鬆了口氣,重又笑意盈盈,然後不解地問:“梁姑娘,你為何會在淵郅,而且又到了瑤仙居那般地方?”
“我……”忽然覺得還真是一言難盡。嘆口氣,我大致講了一下在御劍山莊被抓,然後行歌幫我逃出來,再被常亭西救,在回淵郅途中碰上黑店的經過。
“這麼說,玄光門的總壇在拓蘭荒漠?”他驚訝非常。
“對,可是,我不知道具體位置。”
“是啊,拓蘭荒漠白日裡烈日灼熱,飛沙走石,晚上又是驟寒乾冷,鮮有人能出入,這玄光門好大的能耐。”
而我現在關心的可不是玄光門,“王爺,你……可不可以幫我把水苑救出來?”
“這……”他一怔,然後神色為難。
“我知道你在淵郅不方便,那可以再請你那位朋友幫忙麼?”
他思量了一下說:“好,我會跟他說的,你放心。”
不愧是梵非宇的兄弟,都是那麼好脾氣、好心腸,雖然逛青樓有點花,但是這裡的王公貴族有多少會盯死在一朵花上。說起梵非宇,很久都沒看到他,不知道他怎麼樣了。他曾經說納我為妃,多半是一時氣盛。現在也應該差不多忘記我了,也好,我本就不屬於這裡,最好和誰都不要有所牽扯,將來離開的時候就不會那麼難過了。可是,真的會沒有牽扯麼,明明體會過從來沒有的心酸,怎麼可能抹得乾乾淨淨,註定是我再也忘不掉的傷。
在初雀觀裡住了兩天,本來滿心歡喜地等待水苑的到來,可是,聽到梵非漣說,水苑自己說並不想出瑤仙居,拒絕了九王爺為她贖身,心裡頓時迷茫翻騰,這裡面肯定有什麼蹊蹺,這是青樓,又不是皇宮大院,為什麼她不肯出來,從良不是每個青樓女子所希望的麼。可是我又不能親自去問她原由。
為了避免上次我被黑店抓的事,梵非漣說已經派人去我說的隴坪金誠武館通知淡引墨,讓他們直接來接我比較好。他問我要不要告訴易傾瞳,猶豫了很久,我於是決定讓梵非漣派人對他說,我已經去隴坪淡引墨那裡了,一切安好,他不用來找我了。
不見面比見了面卻無法改變什麼,要好的多吧。
我不知道隴坪離這個衡州有多遠,在同一個國家淵郅,應該不會太遠吧。可是,我在初雀觀住了都快一個禮拜了,還是沒什麼動靜。梵非漣總是讓我在耐心等等,因為報信的人要過去,他們再趕過來,是要花些時日。想想也對,你以為這裡是你家鄉,叮鈴一個電話就搞得定啊。再等等唄,反正不愁吃穿住,人家也沒趕你的意思,我就再噹噹米蟲。
好幾次想出院去,都被門口守衛攔了回來,說什麼為了我安全著想,雖然人家是一片好心,我也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可是,畢竟這裡比不上鳳凰山莊,那地方大得讓我走馬觀花參觀一通也得半天,細細去觀賞品味也豐富了我的閒暇時光。在這院落裡,我溜達一圈不過半個鐘頭,待的這幾天著實把我悶的。等淡引墨那傢伙來了,非得拷問他一番,這麼久沒看到我居然一點積極性都沒有,走個路花這麼久?
睡到半夜忽然醒過來,然後睡意全無,我都懷疑是否都有點驚恐過度後遺症了。活了二十年,我哪經受過這麼些的折騰啊,光乘個車乘錯了站都把我攪得暈七暈八了,偏偏這陣子禍不單行,怎麼倒黴怎麼來,簡直是前門拒狼,後門進虎,都快把我搓揉得跟麵糰一樣,渾身癱軟,精疲力盡,真個是時運不濟、命運多舛。
數綿羊數星星,實在是兩眼瞪得圓溜溜似貓頭鷹了,乾脆一狠心,鯉魚打挺坐起來,把衣服一抓,開門出去了。
走廊上黑漆漆的,往外走走,院裡小路上零星掛著幾盞燈籠,透出昏昏黃黃的光。小徑上,漫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