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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反應過來,胳膊已經被扭住,一陣絞痛被拖回屋裡,迎面就是一個巴掌火辣辣地煽在臉上,我的臉被打偏過去。從小到大哪裡受過如此虐待,頓時火氣直往頭頂冒,咬緊了牙關不讓打轉的眼淚掉下來,死命瞪向面前的嘴臉,恨得咬牙切齒。
老鴇喘著氣大叫:“沒想到是一隻不叫卻更兇的小老虎。老孃花了一千兩銀子,怎麼能讓你給跑了!你們給我好好教訓教訓她,讓她知道什麼叫聽話。”
旁邊那幾個女人一齊說是,然後向我走來。
我驚慌失措,可是兩名大漢的鉗制,我壓根就掙脫不了。眼看著那些女人走到我面前,忽的從袖子裡抽出一根根細長的針,我的腦海裡忽然浮現出還珠》裡的場景,原來還真有這樣刑罰,我心驚膽戰地終於罵出聲來:“你們給我滾開!警告你們別碰我,要是我少一根汗毛,到時要你們好看!你們……”還沒容我說下去,那些針已經扎向我的兩隻胳膊,頓時鑽心的疼彷彿洶湧的駭浪鋪天蓋地地湧來,我忍不住驚叫出聲。針頭密密麻麻地落在身上,全身就像火燒火燎地疼,我竭力掙扎卻無濟於事,只能強忍著不哭叫出來,可是還是有零零碎碎的呻吟露出來。嘴唇咬破了,舌尖是濃重的血腥味,這是我這輩子都無法忘記的屈辱。
“好了好了!”那老鴇高聲叫道,“扎得跟刺蝟一樣以後怎麼做生意啊。這次先給她點教訓。走!”
我渾身虛脫,被猛地一推,跌倒在地上,眼前是浩如煙海的黑暗。
再醒來,已經躺在床上了。動一動,全身刺骨的疼,我叫出聲來。
一個丫頭打扮的女孩子跑了過來,驚喜地說:“姑娘你醒啦?”
我忽然發現這句話我已經聽了好多遍。
我掙扎著要起來,她急忙過來扶我。我問:“你是誰?這裡是什麼地方?”
她恭恭敬敬地答道:“這裡是瑤仙居,奴婢喜兒,今後就是服侍小姐的丫環。”
其實不用她說,我也已經猜到答案,但是不真真切切聽到,我無法甘心,而現在已經如墜冰窟。以為逃離了一個魔爪,才一瞬的光明,卻又跌入更深的黑暗。我就像一隻無知的螞蟻,從水坑裡爬上來還來不及歡喜,忽的掉入了深潭,我已無力再掙扎。這煙花之地,還會為我留下怎樣的生機,機率近乎是零。
定定地靠在床上一聲不吭,身上尖銳的刺痛幾乎抽乾了我所有的力氣。丫頭喜兒小心翼翼地為我塗抹藥膏。
忽然綽約飄來一陣馥郁的香氣,伴隨著輕微的腳步聲的走近,然後只聽喜兒欣喜地叫道:“水苑姐姐。”
一個溫柔的女聲輕輕應了一聲。
淡漠地掃上一眼,反正這裡的人誰來我都不想看到。可是就這一眼,卻讓我的心臟驟然間緊縮暫停,然後一下子瘋狂跳動,彷彿全身的血液都湧了上來。眼前這張笑意盈盈的面容,眉如柳葉,目若秋水,唇似桃瓣,雪膚凝脂,眉眼淺笑間盡顯嫵媚妖嬈。這份獨特的嫵媚和妖嬈只屬於我記憶中的一個人,她的名字叫……尹晨。
我像是凍結般看著她款款走近,然後輕輕坐在我床沿,笑靨如春。渾身僵硬,嘴唇顫抖,我喃喃吐出兩個字:“尹晨。”
她卻顯得茫然不解,眼裡一片迷濛。
我心裡終於亮堂起來,不顧身上的疼痛,撲上去抱住她,受折磨時都沒掉的眼淚在那一瞬間簌簌落下。緊緊抱著她,我開始哭出聲來,只是不斷地說:“我終於見到你了!我終於見到你了!”
我用力地哭,只有在尹晨面前我才能像個沒有長大的孩子,無所顧忌地宣洩我所有的苦悶與委屈。一直以來,總是她在為我擋風遮雨,替我大刀闊斧地斬荊劈棘。是她在我為文稿忙得焦頭爛額的時候唰地撇下一疊資料,甩甩頭說二手免費轉讓,而這明明只是我部門的任務;也是她把章夕拖到我面前,指著他的鼻子嚷嚷:“你小子既然喜歡人家縮頭縮腦算什麼男人!爽快給我說清楚!”更是她在我發燒三十九度半的半夜,敲開樓管阿姨的門,讓她開門,然後送我去醫院打點滴……所有的一切,像是洪水猛獸向我襲來。
我抱著她一直哭,她的手在我背上輕拍。許久,我平靜下來,坐起身,她依然輕柔淺笑,可是下一秒,她的話卻讓我懵了,她說:“姑娘,我們見過麼?”
我怔住,然後一把抓住她的手說:“尹晨,你這是怎麼了?我煙曉啊,難道我換個古裝你就認不出來了?”
美目卻是迷霧重重,她搖頭道:“姑娘,我想你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呢。”
“不可能,天下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