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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驚,回神看,是易傾瞳,他正抓著我放在桌上的手,而在我手邊是一杯斟滿的酒,想起剛剛我的手正是要往這個方向移動,要不是他抓著,恐怕酒杯早已被碰到,酒灑我一身了。
他看了我一眼,覺得我已經注意到,然後把手放開,自顧斟酒。可是,我的心忽然咯噔一下,接著怦怦直跳,臉熱乎起來。趕緊回過頭來,深呼吸,深呼吸。
再看向舞臺,發現小公主居然看著我這邊,表情滿是不悅。糟糕,又踩到地雷了!她哪來的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能耐?
樂曲聲罷,讚歎聲四起。聖瑜放下琵琶,婷婷嫋嫋地走上來,滿面的欣喜清傲之色,到太后跟前一個欠身說:“孩兒恭祝母后青春常駐,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太后喜氣滿滿地說:“好好,你這孩子著實叫哀家吃驚不小啊!”
向皇帝,夫人,妃嬪行過禮之後,聖瑜往我們這邊走來,準確一點應該是朝易傾瞳走來。然後,一個很有教養的優美欠身,一改平日的囂張氣焰,柔聲道:“傾瞳哥哥。”清燦的雙眸裡水波盪漾,周身暗香撩人。
我眼珠都要掉下來了,這公主,究竟有幾張面孔。瞅瞅易傾瞳,這傢伙只是輕微的“嗯”了一聲,便不再看她,表情淡漠地端杯品酒。妖豔的小臉頓時沮喪萬分。好一個熱臉貼冷屁股。我忍不住想笑,趕緊假裝用手捂嘴打個哈切。
終於明白情況危急時候應該以靜制動的錚錚道理,以不變應萬變那是最聰明不過的,所以,我這一動,無疑變成了導火線。
手還沒放下來呢,我馬上察覺到那兩道火辣的目光紮在我身上,手不覺有點顫顫巍巍了。果不其然,聖瑜轉而向我,甜笑滿滿地說:“沒想到梁姑娘也會在這裡呀,我還在想,要走到臺下哪個地方才會找到你呢。”額……諷刺我沒地位也不用這樣吧,人人平等你不懂啊!算了,她本來就不懂。
我奮力搜尋詞彙,要反擊又不能明目張膽,畢竟在這個大場面上。
梵非宇忽然說話了:“聖瑜,不得無理。梁姑娘可是朕和母后的客人。”
“不,這個…”我忙解釋一下,這個身份我受不起,我只是沾鳳凰山莊的光罷了。
“既然這樣,”聖瑜搶先說開,“那可曾準備什麼禮品麼?沒有禮品的話,像我這般表演助興也可呢,梁姑娘你準備什麼了麼?”
“啊,這個,我……”
“沒準備也不要緊,像梁姑娘這樣才貌俱佳的女子,即興表演應該不是難事吧。”
“這,我不……”
“母后,上回梁姑娘能做出如此絕妙佳句,想必琴藝方面也了得,我們大家能否有幸欣賞一番。”明亮眼眸離此刻閃動著狡黠的光,看得我呼吸不暢。
“也好,”太后微微笑,“煙曉你就給我們演奏一個吧,臺上樂器你儘可隨意挑。”
我哀怨地看看易傾瞳,他也皺著眉看我,再楚楚可憐地望向夫人,美目無奈地回望過來。張學友的有首歌叫你好毒》,我看再適合不過我現在的境地了。
“你好毒 你好毒 你好毒 嗚嗚嗚
你越說越離譜 我越聽越胡塗
……
你好毒 你好毒 你好毒 嗚嗚嗚
每次都被欺侮 小心我一定報復
幸好我仍然有一點功力在
……
從桌上緩緩撐起身來,儘量平順好呼吸,壓制滿腔的鬱悶火焰,我露一個為難的笑臉,然後走出去。經過聖瑜身邊,看見她滿臉的得意,裝作沒看見,跨步大義凜然地往舞臺走去。
喧鬧的大殿霎時安靜下來,所有的目光聚集在我身上。算了,也不是沒有過。
在舞臺上把樂器端詳了一遍,然後,坐定在一架古箏前。望望四周翹首以待的賓客,高臺上那群凝神屏息的看客,易傾瞳似神色擔憂,梵非宇向著聖瑜皺眉,那張俏臉盡顯囂張。我輕嘆一口氣,手撫上琴絃,輕輕撥弄一下,再一下,接著兩下……漸漸地,悠揚的旋律在指尖流瀉出來,音符一個一個躍然跳出,如同澄澈的春水,清澈透亮地散射著七彩琉璃的光芒,又如冷冬的冰泉,凝滯不流著嗚咽哭泣。最喜歡這首梁祝》。
忽然有唸詩地衝動,那首詩是這樣子的:
西方曾經有位哲人說
女人啊
華麗的金鑽,閃耀的珠光
為你贏得了
女皇般虛妄的想象
豈知你的周遭
只剩下勢利的毒,傲慢的香,撩人也殺人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