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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五可慢吞吞地來到那回廊之上,卻見那圓臉的夢兒正在與那隻青鳥兒不只嘰嘰呱呱說著什麼。五可完全聽不請她們之間的語言。陳五可不由得大驚失措。自己是的魂自二十一世紀穿過來的,所以自然知道這世上存在魂魄穿越之說,難道這夢兒是鳥魂穿越而來?與青鳥在說些鳥類的語言?
五可正吃驚不小,卻不想那青兒那隻小東西見到了她的到來,便立馬興奮起來,振了翅膀在籠中撲騰了兩下,伸長脖子熱血沸騰地叫:“陳五可,笨丫頭!陳五可,笨丫頭!”
有些事,有了第一次便成了慣性。五可大怒,回過身就準備大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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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然回首,黃昏已去,那燈火欲闌珊的角落,卻哪有那道白衣翩然的身影,手揮摺扇,在同那青鳥兒一唱一喝,笑說自己是笨丫頭。原來呀,原來,是自己條件反射,聽錯了耳。那句“笨丫頭”的喊聲是青鳥的捲舌發出來的,自己卻自做多情。
看來,人,無論身處何時何地,如果幾番面臨的是同一情形。自然而然就會想起在那種特定情景下所面對的人。想到此,陳五可不禁啞然失笑。也許下意識裡,自己是這樣想的,既然嫁給雲程,就註定了自己將來必定與他有千絲萬縷的聯絡,想避也避不開,出非自己有了昨夜的想法,從今隱姓埋名,逃到海角天涯。在古代,那種情況下的日子不會比現在好過,所以,未曾能隱忍一日,且先這樣生活著。
“二少奶奶,您是在找二少爺吧,他又去紫雲軒喝酒了!”機靈的夢兒有些個歡欣雀躍。自從二少爺與二少奶奶的親事定下後,她沒見自家二少爺笑過。整日陰沉個臉,經常一個人喝得醉醺醺的。回來還要抱住酒瓶。萬潔兒與依人這兩個丫頭雖是得了二少爺的寵,卻並不是真心的對二少爺好。一天只知道攛掇糊里糊塗的二少爺跟她們戲耍。二少爺就像那些浪蕩公子似的陪她們胡鬧。夢兒討厭死那兩個人了。她一個跟班服侍的卻也只能對少爺的吩咐言聽計從。不過,她只覺得只有二少奶奶這樣的人才治得了二少爺。因為她親見二少爺被二少奶奶說得啞口無言,掉頭就走。
“二少爺去喝酒了,二少爺去喝酒了。”青鳥兒在籠中不安分地來回飛著。嘰嘰咕咕地說個不停。五可想起她方才叫自己笨丫頭來著。不由怒向膽邊生,回頭瞪著她吼道:“青鳥兒,以後不許再罵我。若不然,我叫人把你拔了毛燒著吃掉。或者給你扔進熱水裡煮,再撈了出來,最後成了一隻光禿禿的沒毛鳥。”難為那隻青鳥好兒像聽懂了她的語言,極鬱悶地抖了抖通身翠羽,安安靜靜地蹲身在為她量身打造的小橫杆上,瞪著一雙圓溜溜地鳥眼,耷拉著小腦袋,終於安靜下來。
夢兒在一旁不禁掩嘴直笑。難道這隻聒噪的青鳥兒同二少爺一個樣,都只會被二少奶奶說得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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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五可發現,在雲府呆的三天簡直如同三年。每天除了早晨去給公公婆婆請一次安。就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進的,避嫌地呆在凌霄閣中,想在雲府的院落裡逛上一逛都不能夠。不是看看滿池荷花,就是逗弄迴廊上的青鳥。真真是百無聊賴。她有心同顧媽媽,春纖畫眉幹上一會兒繡活,卻被顧媽媽心疼地一把搶了去:“哎喲,我的小姐,哪有才新婚三日的新娘子就摸針線的。您快好生給我歇著。”五可只好做罷,每日裡摧心撓肝的,好不煩悶。五可這時才發現,原來真正健康的自己,是活潑開朗,積極向上的。一日也不能閒過。
幸喜熬到了第三日上,到了該回門的日子。那日清晨,雲萬里羅氏差人尋遍整個雲府也沒見雲程的影子。萬般無奈的情況下,只得派了秋媽媽隨了五可乘坐的軟轎回去。五可到了陳園門口下轎,柳氏,陳無垢早已眼巴巴地等在門口。剛進園門,五可跪地便拜,雖然只有三天沒見,柳氏卻如同三年沒見般,摟在懷裡直呼心肝肉。含婪地上下瞅了半晌,抬頭見門口那極是尷尬的秋媽媽,就知雲程定是沒來。
秋媽媽極是尷尬地張了張口,無非說些雲程公務繁忙。不能前來盡女婿孝道。特地派自己來致歉云云。五可卻覺頗有此地無銀三百兩之嫌。柳氏微笑著傾聽,待秋媽媽說完,對她緩緩點頭道:“秋媽媽,回去告訴你家夫人,我那紅喜妹妹。我明白她待我們五可拳拳之心。至於其他的,不必多言。我們母女還有話說,你只回去與你家夫人覆命就是。”
秋媽媽灰溜溜地走了。陳無垢,二喬,四繡走過來和五可說話。五可如往日在孃家般一副天真無邪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