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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困獸般做垂死前的的掙扎。
陳三錦終於被兩個身材魁梧的男僕運走了。一切終於安定下來,陳五可一言不發,滿懷心事地步入凌霄閣中的臥房,雲程絞著頭髮緊緊地跟隨在她的後面。
五可無力地軟癱在床上,仰面望著棚頂,不知想些什麼。雲程也自然地躺到她身邊,轉過身來,也不燃燭光,一雙亮若午夜星辰的眼深深地注視五可道:“可兒,當時你被那匪徒劫持時,是不是怕了。”
“起初是有些怕了,差點兒沒哭出來。後來你來了。我就想起驚馬那回是你救的我,就不怕了。”雲程也無意地望著天花邊,想著若是五可這個折磨人的小人兒若是真的有個三長兩短,自己今後的日子豈不是如同嚼蠟,難過得緊。
116 一語定姻緣
想到此,雲程不由得緊緊拉住了五可的小手,折騰了一個下午,大半個晚上,兩人終於累得力竭,不知不覺間就這樣,兩人就這般親密地睡著了。
夜半,五可睡夢正酣,忽然覺得呼吸極不順暢,有一股濃烈的煙霧衝入她的鼻息口腔,引得她一陣劇烈的急咳。彷彿做夢一樣,只聽見外面傳來一聲淒厲的大喊:“走水了,走水了,快起來救人呢。凌霄閣走水了。”就有一隻強健的手臂穩穩地將他她帶入懷中,在噼噼啪啪的燃燒和斷裂聲中,穿窗而出。
待五可完全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站在凌霄閣的大門之外。遠遠地看著濃濃的煙霧籠罩了整個凌霄閣,不時地看見樓梯倒塌,院牆斷裂。
好險啊!她與雲程方才安歇的正廳,此際竟也處於遙遙欲墜,分崩離兮的狀態。如果不是雲程及時救下自己,那麼自己很有可能葬身於濃煙煙滾滾的火光之中。陳五可不由暗自慶幸自己命大,幸好今日累了,未有情緒與雲程糾結在哪裡安歇的問題。
雖然家僕們在四處奔走找水救火,但那迅猛的火勢依舊蔓延得迅速,頃刻間映紅了雲府的半邊天。火光中,有個身穿紅衣,披頭散髮的女子在瘋狂的大笑聲傳來,那笑聲歇斯底里,含著無限的痛和怨,苦楚和辛酸。五可擦亮眼睛,仔細瞧看,不是如假包換的陳三錦是誰?只見她目光狂亂地瞪著那片火海,咬牙切齒地道:“陳五可,雲程,終於讓我等到了這一天,既然你們對我無情無義,那般肆意踐踏我的自尊和情感,那麼我得不到的,你們也休想得到,我今日徹徹底底地毀掉你們。”
“該死的惡婦,你的爺我命大,沒能如你的願,我還沒死呢。”雲程面色鐵青地向火光中奔去。此時的火勢已蔓延到陳三錦的衣上臉上,那熊熊火舌化為刀箭,兇猛地吞噬,灼痛著她,她不由在火中五官扭曲,發出痛苦的嚎叫。
雲程已縱身躍入火舌之中:“雲二哥,你——”五可關切地道,但想到雲程可能是關注三錦腹中骨肉。便沉默無聲。忽然間,她聽見一個不同於人類的聲音,在嘰哩咕嚕地道:“陳五可,笨丫頭,陳五可,笨丫頭。”
五可回頭一望,只見一臉煙熏火燎的夢兒,肩上蹲著那隻調皮的青鳥兒。那青鳥兒可沒有她走運。被燒得灰頭土臉不說,渾身的毛被燒焦了,一塊有一塊沒有的,最令人驚歎的是她的尾巴,素日她最引以為傲,時常用嘴唇梳理的那幾根翠羽徹徹底底的被燒光了。從此變成了一根禿尾巴的沒毛鳥兒了。看她還怎樣囂張。
鳥兒果然是鳥,就在這種情況下,她還不望嘲笑五可。五可給了她一記同情的白眼。然後關切詢問夢兒這火是如何起的。
原來,陳三錦近乎瘋狂的狀態嚇壞了給她上鎖的僕人,而地道中那個黑衣蒙面人,在哮喘得以進一步緩解之後,竟然出來手刃了那僕人,搶下鑰匙給三錦開了鎖,於是給了陳三錦想徹底毀滅自己與雲程的機會。
雲家的這場大火直至第二日的凌晨寅時方才徹底撲滅。雲家二少爺所居的凌霄閣從此不復存在了。雲二少心胸寬廣,奮不顧身,不念舊惡,不計前嫌地將那已毀容的惡婦自那場大火中解救出來。可是沒過兩日,他的小妾陳三錦便吞銀死了。至於她所言的,她腹中雲程的骨肉。雲二公子多了個心眼,特意找來個穩婆給她驗明正身,那兇惡的婦人竟然信口雌黃敗壞三錦的名聲,原來直至死去那一刻,她還是個貞潔的處子之身。
聽聞此事,五可頗為意外。但面對雲程那探詢,太過坦蕩的目光,她也只是顧左右而言它。同雲程的另兩個通房丫環開始討論,從此雲家二房應該住在雲府的哪間空閒院落。萬潔兒與依人姑娘,一直因為上次五可教誨她們的事件後而耿耿於懷,勾心鬥角,如今才真正見識到大家庭裡的因妒成恨,才明白自己本也是要被那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