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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來貼身服侍自己的丫環。不想孃親在父親面前巧言善道,說孃親羞辱她如何如何。父親便很生氣地將這丫頭賞給了孃親。恰好我那日回孃家,在孃親身邊發現了這丫頭與我容貌有幾分酷似,便動了那個歪念,誰想雖是成功了,終是怕養虎為患。不過,這明兒頗為知足,她本被母親百般為難,如今見我這般待她感激不禁。”
陳五可嘆道:“淺霜嫂子,你千萬莫要以為誰都是好人。你只聽我的,待孩兒生下後,只好生髮配了她就是。”顧淺霜無奈地應了,忽又猶豫地道:“五可妹妹,即說是二叔在外的風流事務。卻需你先與二叔通好光,若不然,這兄弟二人談起這事來。豈不露了馬腳。”
“這個二嫂子不必擔心。可兒自會安排得明白。”
* * *
陳五可與雲程的新居門前,是兩個枝葉繁茂的海棠花樹。樹開滿了或紅或白的密密層層繁花,這繁花從樹枝開到樹梢,不留一點空隙,在陽光下就像幾座噴花的飛泉。雲二公子身穿白衣,雙手背後,正緩緩地在那花樹下漫步,眼望門外,似有所待。遠著著他那已出落得越發亭亭玉立的小娘子姍姍而來。他忙極其殷勤地迎上去,笑吟吟地打著招呼:“娘子,回來了。不知你去了何處轉悠這麼久?”
五可見雲程在那無事獻殷勤,口呼“娘子”的正經模樣,知是這廝找自己有事,而且非奸即盜。但她今日也有事尋他。便打定了主意與他與他一番周旋:“夫君啊,你娘子我處理完了布莊上的事,回來見夫君不在咱們的海棠院,閒得無聊。先去西花廳餵了喂那隻青鳥兒,然後又竹林邊偷聽了會兒那兩位仙人的琴蕭合奏,又回陳園和孃親吃了午飯,可不是才回來。”
雲程見她那俏皮中透著戲黠的語氣,不由得極是寵溺地颳了下她的鼻頭道:“要說這些做媳婦的,還數你會享福,即做了為人兒媳的本份,又全了雲家的臉面,偏偏最是悠閒。”
“夫君這是在誇我的,還是在變向罵我懶?可兒愚頓,我聽不明白。夫君往日公事不是很忙麼,不到月上柳梢不回家。今日怎地這般悠閒?”
“……可兒你最近可有去會過顧老丞相?可曾聽說長江一帶水患之事?……”
“略有耳聞。”陳五可想起前幾日去遊暢春園時顧老相國在桃花林提到的皇上欲賑災向臣子集資之事。心念一動,馬上領會到,這顧二公子是要開口同自己借錢。好好好,自已正苦於那明兒之事不知該如何啟齒,用一或二萬兩銀子買潑你一身汙水,想必還是你划算。再說,自己也沒有鑽進顧二公子的肚裡去瞧,誰知道你在外有沒有養了外室。
“娘子……”
“哎呀,夫君,為妻我現在才想起來,方才我在海棠院門外,見著大嫂子在哭。”
“娘子……”
“大嫂子哭得很傷心,只因為她身邊的一個小丫環懷了大哥的骨肉……”雲程到底被五可給拐了過去,皺了眉道:“這不是她心甘情願的嗎。如今大哥如她所願,寵了丫環,懷了雲家骨肉。她還有什麼好傷心的?”
“關鍵是,大哥根本不知此事?”
“卻是為何?”雲程希奇問道,五可忙將方才從顧淺霜那裡聽來一一告訴了雲程。雲程不覺擰緊了好看的眉峰,“這事都是大嫂子自己惹出來的。你莫要管她。她如此一作非同小可,大哥是何等樣人,被她這般算計,定會因此與之反目。”
“我已經管了,而且把你裝了進去。”五可抬臉仰視著雲程,一臉惶恐,可憐巴巴的模樣。雲程的眉峰擰得更加的緊了。自從那場火災之後,自覺與五可親近了不少。難道她又開始拿自己開涮?不覺悶悶地道:“你又是怎麼編排我的?”
“我告訴大嫂子,先把那個丫環留下,等生下孩子就送她走。然後就跟大哥說,那孩子是你在外與別人生的……怕被我知道……”說到後來,雲程的臉都氣綠了,五可也知道自己惹了禍,一步一步的後退著,待到離他遠了些,才很小聲地,斷斷續續地說出後面的話。
雲程忽地大吼一聲,上來一把捏住陳五可的手臂,一雙狼似的眼光緊緊狠狠地盯住她,咬牙切齒地道:“為什麼是我。為什麼不說是雲崢的,原來,我在你的眼裡是如此的不堪。”
陳五可覺得自己的骨頭怕要被他捏碎了,眼中浮現也不爭氣的淚霧,用自己的小手無力地推著他的,自以為有理地道:“我不想大哥因為此事責怪大嫂。從此夫妻失了和,所以才這麼做的。”
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