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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繡,五可等人向雲家方向出發,顧家人問起,只說是柳氏與雲夫人是自幼的手帕交,兩個早已相約好今日會面。
坐在高大寬敞的馬車裡,將車簾敞開一角,坐看街市繁華,陳三錦不由長吁口氣。孃親嚮往多年,多方籌劃,終於實現了讓自己入京的美夢。可是,自己雖然想像不到將來會是什麼樣子,卻知道,眼前這個可惡的陳五可就是自己前路上的絆腳石。
夏日的陽光,透過車簾敞開的縫隙直射到五可那張紅灩灩的小臉上,越發襯得與二喬說笑的她,五官精緻靈動,姿容嬌美。三錦看她的目光裡凝結了深深的恨意。以前她沒到陳園的時候,明明自己是陳家三姐妹裡最聰明出挑的。柳氏雖不曾另眼顧看自己,但在自己虛以委蛇之際,也會和顏悅色地誇讚幾句,賞些玩物。比對二喬,四繡要親厚許多。
自從來了陳五可這隻小狐狸精,柳氏滿心的都是她與陳無垢,哪還容得下別人。四繡說得沒錯,這個小狐媚子慣會巧語花言手段,把個柳氏哄得忘了東南西北。若不然昨日也不會單隻叫她去暢春園遊逛,有了那番奇遇。
邂逅了老蘇相國,有了這樣的靠山,日後有誰敢惹?還有那目光灼灼的顧三公子顧青春,雖說沒有自己心頭那白衣翩然的英武少年出色,卻也是風度翩翩,氣度不凡。她雖是不懂男女之事,卻也知那顧青春對五可傾睞有加,因了他那雙似笑非笑的眼,昨日一直在五可的身上打轉。卻從不會知道,這世上還有陳三錦這個人。如果,這張臉一直存在自己身邊,那麼諸如此類的事,還會一直髮生。陳三錦從未如此地怨恨一個人,恨不得拿把小刀劃爛她如花的笑靨。
“三姐姐,該下車了!”五可並不知道眼前人心裡正忙著恨她,好心地提醒。馬車停下來有一會兒了,三錦還在車中咬牙切齒,車外的馬都急了,不耐煩地對天嘶吼一聲。把三錦唬得差點自車上滾落下來。四繡,五可慌忙上前扶住她。
“三姐姐,你怎麼了?”四繡有些擔憂地道。
“沒什麼,只是突然想起了我娘。”三錦虛扶了下五可的肩,深深望了她一眼,然後順勢下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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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那黑漆大門是雲伯母家。”陳長歌扶了母親,站在只有一牆之隔的,兩座相連的高大宅院外給母親介紹,然後又手指另一座門漆脫落,銅環生鏽的宅院道:“這就是紅喜姨母跟您說的蘇侍郎的宅院。那蘇侍郎因彈核國舅爺貪贓枉法,結果查無實據。因此被以汙衊朝庭命官之罪,流放西南重地。那蘇夫人為了給蘇侍郎疏通關係,在京中已是債臺高築,如今只好賣了這座宅子來抵債。我的大小姑顧淺霜與雲家姑爺成親後,我曾隨同婆婆到這做宅院一遊。這宅子的大梁木材,都是上好的百年松木。主人房屋的窗格是用檀香木做的。屋裡四季芳香,雕刻精美,若不是因了有鬧鬼一說,恐怕蘇家那些債主早已搶破頭了。”
傾聽著陳長歌的描述,五可抬眼望去,只見那牆頭上爬滿了瘋長的白色或粉紅色的牽牛花。院子裡樹木茂盛,枝丫伸到了院外。除了兩個僅鄰的院落,周圍是幾座民居。
在京都這繁華之地,這樣恬淡幽靜的院落著實不多,不光五可,柳氏也不由的心生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載)歡。三錦,四繡聽說對面是雲尚書家,還有兩位未曾娶妻的公子,不由私下雀躍,恨不得柳氏當時買下這方宅院才好。
柳氏抬眼望望門前那兩顆老槐樹,從容道:“既然有鬧鬼之說,我們便不急於這一時,還是先去見過你雲伯母吧,咱們來的雖然可能不是時候,卻也比在你那刁蠻婆婆跟前好受些。再說,你雲伯母幫我張羅購置宅院,我來酬謝她一番於理也是應當。”
雲府外,柳氏氣定神閒地讓小廝輕輕釦開這朱門大戶。雲尚書府的正屋芙蓉堂內,卻是硝煙瀰漫,戰火連連。
雲夫人羅氏紅喜自從昨日回來後便一直將自己關到芙蓉堂內未曾出門,雲尚書新納的寵妾肖彌兒幾次來給羅氏請安都被拒之門外。可是,我們這位肖彌兒就是執著,拖了三四個月的妊娠身,一直跪在中堂外,哀叫著請求夫人的原諒,並揚言若是夫人不承認她這個妾室的身份,她就帶著自己腹中雲家的骨肉,一頭撞死在芙蓉堂外的圓柱上。
古代女子的紛爭是個高階,費腦的技術活。羅氏剛剛歷經喪父之痛,還未從那種孤寂淒涼的迷糊狀態中醒轉來。雲尚書就把個青春嬌美的丫頭弄大了肚子,通房丫環的名號都越過,未經羅氏允許,肖彌兒便母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