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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能說出這番話來。不由被驚出一身冷汗。邊用袖子擦汗邊點頭如小雞啄米:“青荷姐姐請放心,此事事關重大,三錦斷斷不會說出去的。”
然後急急她走了。
71 傷心的安玖
安玖示意青荷在門這邊望風。她抬起腳,緩緩地步入那道暗門。門對面,便是一條幽長的小徑,小徑兩旁,便是一片青竹林,一陣若有若無的讀書聲,在竹林深處隱隱約約地傳來。一縷不知是竹還是青草的香氣,在竹林中久久繚繞不去。
小徑兩旁茂密的竹竿筆直而修長,竹葉青翠欲滴。地上零星散落一些嫩綠的竹葉,放眼望去,遮天蓋地的是一片竹海,讓人彷彿置身於一幅優美的天然畫卷。
越往前走,那琅琅讀書聲越近了。聲音清朗悅耳,陰陽頓挫,極其富有感情。不一會兒,聲音停了,安玖眼前出現了一道白色側影。可不正是那日思夜唸的雲崢,此刻正抬了頭,側身倚在一根修竹上。手中握了一卷書,卻呆呆的一動不動,微微揚起下巴,抬起清澈的雙眸,痴痴凝望著天空中朵朵悠悠的白雲,凝神佇立的樣子,彷彿已在此遐思了千年。
安玖生怕打擾了這如詩如畫般美好的畫面,悄悄地停下了前行的腳步,用力地屏住呼吸。可是她那顆驛動的心在面對心上之人時終究無法平息,以致在慌亂中被腳下的一塊可惡的頑石絆到,這“撲通”的一聲,驚擾了竹林內寧靜。
雲崢聞聲轉過頭來,見一位著了青衫的公子跌倒在自家竹林中的小徑裡。驚訝之餘,忙走上前去向安玖伸出那雙嫩白而頎長的手掌,“這位兄臺,只是在竹林中走路,你怎麼會如此的不小心。沒有摔傷吧?”這正是安玖日思夜想的聲音,音質清朗如玉。
安玖強抑住自己瘋狂跳動的心臟,略微遲疑了一下,終於將自己溫軟綿溼的手掌遞入他的掌心,由他將自己扶起來,細心地拂去身上的灰塵。
二人四目相對時,安玖終於第一次看清了自暢春園一別後,夢中那張朝思暮想的容顏。高高挽起的烏髮只用一根簡單的木簪束起。細緻精巧的五官,卻毫無一點兒陰柔之氣,反而平添了幾分秀美。
他身穿月白色的絲質軟袍,更襯得他謙和文雅,越發的溫潤如玉。最是那唇邊噙著的一抹微笑,飽含絲絲暖意,如五月的春風吹開了那冰凍嚴寒的大地。
這就是那安玖自暢春園一遊後魂繞夢縈的男子,那個讓安玖見了就痴痴凝望,無法將視線移開的雲崢。這一切簡直是美麗而虛無飄緲的夢。安玖眼裡湧出莫名的淚滴,她無意識的,夢幻般的伸手來,想去觸控那白晳而光潤的面頰,或許是想以此來確定一下,這一切是否真實。
“請問這位兄臺,你是如何走進我們雲府的竹林?難道是我們的家僕不忠於職守?”雲崢側臉躲開安玖慢慢伸過來的手掌,面色微紅,語中含著一絲不悅。
“雲崢哥哥,難道你不認得我了麼?我是安玖,那天在暢春園我們曾經相遇,小時候咱們倆家相鄰,互看不順眼,總是隔著牆頭吵架。”安玖異常尷尬地縮回手去,心卻如刀割般的疼痛。
上次暢春園邂逅,他那如沐春風的笑容早已深深植入自己心底,但這個挺拔如竹,清雅如斯的男子卻慍怒地躲過了自己的手指,他,像竹林裡刮過的一縷清風,像天邊飄過的一縷白雲,自己只能遠遠觀望,卻再也沒有機會入住他心底那最柔軟的一方淨土,讓愛的種子在那裡生根發芽。難道今生今世真的再沒有可能?第一次重逢,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第二次相逢,自己大聲告訴他名字,他竟仍然可以這樣的無動於衷。
難道現實真是這樣的冷酷殘忍,老天待自己如此的不公。安玖不信的。她要讓雲崢知道,自己是如何的惦念於他。
“雲三哥,我是安玖。前幾天在暢春園的竹林裡我們曾經巧遇。”安玖抓緊一切機會告訴雲崢自己是誰。哪怕在他心中能留存一點點影子。
“我想起來了,你是安在陽將軍的女兒。安玖的眼中驀地閃耀著異樣的光彩:“雲三哥,你終於想起來了!”安玖不禁暈生雙靨,話音也如同蚊蚋。
誰想那雲崢根本未曾聽清她在說什麼。一提到安玖這個名字,他就聯想到五可那嬌俏討喜的模樣,那先前還抿著的嘴角不由微微上揚。他看著安玖微笑著說道:“那日可兒家剛剛搬來。娘同可兒講起我幼時的頑劣模樣,就提到了我當年欺負你的情形,我都已經覺得那是前輩子的事了,可兒卻笑得很是開心。她說她識得你,你便是她可親可敬的安玖姐姐。”
看著雲崢一提到陳五可時眼神中瀲灩著的溫柔,安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