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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三錦笑眯眯地在一旁:“四繡,你這手勁越來越大,不知你屋裡的那硃砂前幾日那五指山可是消了。你可記得五姨娘說過,這個小狐狸是替她娘到咱們家來討債的,你敢打她,你不怕她將來得了勢,找你報仇?”
陳四繡從鼻子裡冷哼一聲:“你膽小怕事,我卻不怕。只不過一個死了的外室生養的賤丫頭。也不瞧瞧自己個什麼身份,難倒還有機會在這園子裡興風作浪,下輩子吧!再打你個沒臉的,看你還犯不犯賤,出門去會情郎!”
陸透全然沒想到這陳四繡這樣兇悍,沒防備的情況下右臉上又起了五道紅紅的掌印。她咬咬牙,眯了眯眼。正準備抓住那隻又要揮來的手掌咬下去。卻聽到身側傳來一身斷喝:“四小姐,請住手。”
陳四袖猛然一驚,回身見是柳氏身邊的李媽媽眼神正冷冷地看著自己。她方才囂張的氣焰立馬消失,支吾了半天說竟不出一句話來。反倒是三錦微笑露出兩個可愛的梨渦:“三錦見過李媽媽,媽媽無事從不走西角門,莫不是媽媽有事要出園。”
李媽媽怨怒地瞪了陸透一眼,恨她沒事偏要給夫人惹事生非。三錦四袖這兩個小賤人的娘。此刻正在夫人面前嚼舌根。說什麼狐媚子生的小賤人到什麼時候都是狐媚子,小小年紀便不知廉恥出去私會情郎。這樣不知羞恥的小賤人怎麼能讓她在陳府呆下去。還是早早掃地出門的好。左一句小賤人,右一句攆了出去。生生是在打夫人的臉,直把夫人氣得手捂心口,卻不得發作。
方才也遠遠瞧見她們三人拉拉扯扯,四袖這小蹄子脾氣越發張狂了。竟然可以出手打人。
李媽媽也不言語,先自進了養心齋,沒一會兒,就見春芽和宋媽媽戰戰兢兢地在她身後亦步亦趨地跟著。
“三錦,四繡小姐,這陳可兒雖說身份低微,卻是夫人帶進園來的,她有何過錯,自有夫人處置,你們卻是管得寬了些。你們近幾日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只管去跟我回了夫人,這園裡人多口雜,不免有人背後論人短長,鬧得滿園沸沸揚揚的,對陳家沒甚麼好處。”
三錦,四繡互看一眼,同時用眼的餘光得意揚揚地斜睨下陸透,大有一會兒有你好看之意,卻不敢太過於表露。
看來有人蓄意將這件事鬧大,自己這一頓責罰恐怕是再所難免。陸透安安靜靜地跟在眾人的身後,望著那個囂張拔扈,另個笑裡藏奸的陰險背影,雙手握拳暗暗發誓:陳三錦,陳四繡,以後姑娘我就是陳可兒,從今而後咱們就槓上了。若有機會,我一定要將你們今天加之在我身上的屈辱雙倍奉還。
7 三姨娘,五姨娘
陳家正房內,陳可兒跪伏在地,小小的身子瑟瑟發抖。
“姐姐,你瞧這孩子生得嬌嬌弱弱的,果然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怨不得我們老爺被她母親迷了魂去。還差點送了性命。”
一個身材豐腴,白白胖胖的三十幾歲的婦人笑眯眯地用手抬了抬可兒的下巴。可兒慌亂的掃了一眼,忙又低下頭去。卻已在心裡揣度出她定是陳三錦的母親。果然那婦人又接著說道:“幸好我們三錦機靈,前幾日去老養齋給死去的喬老孃上供。卻發現春芽和宋媽媽在偷懶瞌睡。這小賤人卻不知去向,她便沒有聲張,叫了四繡,兩人蹲在後角門守了她幾個晌午,終於逮到這小賤人出去私會外男。”
柳氏的手氣得直抖,帶著金戒子的手狠命地推了下可兒,可兒沒防備,身子向前傾,差點沒有跌倒。她不再瑟縮,抬起一雙澄澈的大眼勇敢地去瞧著柳氏。
“陳可兒,我好心好意救你一命,將你從白雲庵帶回來。誰想你竟然小小年紀,乳臭未乾,竟然做出這等不知羞恥之事,我如何能饒你?來呀,李媽媽,去把恥辱棒拿來。給我狠狠地打。”
“夫人!可兒不服。”陳可兒一雙水盈盈的大眼雖然蓄滿了晶瑩的淚珠,卻字字鏗鏘有力,毫無懼色。
“莫不是三錦四繡冤屈了你不成?”四繡的母親,五姨娘冷笑道。
“五姨娘說得是,難道你真被冤屈了?”柳氏的臉上掛住一絲嘲笑,不知是在笑可兒還是在笑自己。
“可兒的命雖賤,卻是夫人從鬼門關里拉出來的。如果可兒犯錯,夫人即使打死可兒也無怨言。只是今日這事,可兒不服。給老爺服毒,原是我孃親的不是。夫人不念舊惡,將可兒接回陳園,細心調養。可兒感激不盡。可是,說句違逆的話,夫人不要責難可兒。夫人雖待可兒不薄,可可兒初來乍到,母親又猝死。可兒定然思念母親。時常騙過了春芽姐姐和宋媽媽去角門外張望。可兒與母親在滄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