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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的她來說,就是牢籠。
自那日二壯娘氣沖沖的走後,爹孃似有警醒,不光給自己西廂的門落了鎖,往日那對自己和藹可親的爹也變了臉色,面色陰沉地看了自己好一會兒,才沉聲道:“你是我謝家女兒,要知書守禮,貞靜守潔。不許動那些歪思邪想才是,三日後,待你與二壯成了親,再放你出來。”說完,只聽哐啷一聲,自己閨房的門上已被落下一把沉重千斤鎖。
雖則鎖住了人,卻再也鎖不住那顆早已不聽話的心。這兩天裡,她哭也哭過,鬧也鬧過,甚至撕破床單,編成繩索以死來恐嚇爹孃退了婚事。可是爹孃全不為所動,只穩如泰山的坐等二壯家來娶親。
今天早上,娘把大紅的嫁衣送過來,告訴自己明天就要上花轎了,並告訴自己一些做人媳婦該守的本份。可自己哪裡聽得進去一個字。只恨不能插雙翅膀飛出去;只恨不能有個人給外面傳遞訊息;也不知那個人可否還在北面的桃林守候……難道自己就這樣的嫁給二壯?恨那狠心的爹孃拿自己當求生的靶,恨自己生為女子不能給自己主張……那無邊的恨把牙都要咬碎了,她謝秋娘不甘心。
“謝小娘子,謝小娘子,”忽然,好似有人在用手指彈自己閨房的窗欞,並且有微小的聲音在低低的喚自己。謝秋娘以為自己在做夢,疾步走到窗前悄聲問:“外面是哪個。”
“小生陳俊恆來營救小娘子出牢籠。”居然是他,那個人來救自己了,聽到這個自己每日魂牽夢縈,日思夜想的聲音,謝秋娘頓覺滿天烏雲散盡,不由得喜上眉梢。想也不想,便由著陳俊恆和他的家人用利器在外割開了窗框,她踩了條凳子登上窗臺,由陳俊恆在外面抱著,穩穩地落到地面。
“小娘子,你即不願嫁給那鄰家二壯,不如就嫁與我吧!”陳俊恆溫香軟玉在懷,美滋滋,樂淘淘的在那裡調戲。
“好,你這便帶我走。可是我爹孃如何向二壯的爹孃交代?”謝秋娘咬唇回望爹孃的臥房,猶豫不止。
“這卻不難,”陳俊恆從懷裡掏出一個脹鼓鼓的錦囊,故意散開了一條縫隙,讓秋娘看到其中白花花的銀錢,果然不少,丟入秋孃的房間。
“這些銀錢,足夠你爹孃還清債務,頤養天年。”
謝秋娘便不在猶豫,隨了陳俊恆,坐上一匹皮毛雪白的駿馬疾馳而去,第二日清晨醒來,當二壯家熱熱鬧鬧地到謝家迎親時候,她早已不知離家幾百裡。
那謝秋娘小家女子,從未出過遠門。這匆匆的疾馳,一路奔波。當逃到滄州地界時,舊病未好,又添新病。那病中嬌弱模樣,較之桃林中的含情脈脈,越發的惹人憐愛。
陳俊恆好容易抱得美人歸,那願得之心越發的迫切。剛過了滄州地界,便就近找了個客棧住下。二人簡單梳洗一番後,摟了謝秋娘便要親暱。秋娘左躲右閃,終是難以逃脫。
秋娘見事以至此難再挽回。便輕吐櫻唇,徐徐發問:“恆郎,你果然願與我結髮為夫婦,心比金堅,此生無悔。”
“這個自然,要不然小生早已收拾回家,何必在桃源鎮盤桓那許多時日,挖苦心思救你。”
謝秋娘沉吟半晌,拉了陳俊恆來到窗前。這夜是七月十五,圓圓的月兒掛在中天,照得人間分外明亮。謝秋娘對月盈盈下拜:“妾身謝氏秋娘,自幼父母疼愛,養於深閨一十五年。如今卻違背慈親,與情人私奔。人云,聘則為妻奔為妾。秋娘卻不認,秋娘要明媒正娶,絕不苟且。”
陳俊恆的身軀微微一震。
“恆郎,過來,我們一同跪下。”秋娘未覺,扯了陳俊恆一同對月跪拜:“今夜花好月圓,天證婚,月為媒,謝秋娘與陳俊恆結為夫婦,生不同衾,死要同穴。若是違此誓約,秋娘天打雷劈,五雷轟頂死。”
那陳俊恆相思日久難耐,眼前只想快快摟了心上人恣意憐愛一番。哪裡管她說些什麼,待秋娘抓住他的臂膀要他盟誓的時候,只得耐了性子,指天盟誓一番:“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陳俊恆今日與謝氏秋娘結為夫婦,白頭攜老不分離。若是違背誓約,俊恆他日必不得善終,腸穿肚爛而亡。”秋娘聞言低頭挑弄衣帶,脈脈含羞不再言語。
陳俊恆月下的秋娘穿了件紅色裙衫,塗了淡淡的胭脂,較之往日別有一番風韻,便再難忍下。一把摟過秋娘便拉到床上。親手落了幔帳,期盼許久的這一晚,被翻紅浪,春色無邊,真個銷魂。
第二日,陳俊恆便在滄州買了個小小的宅院,竟在這裡有滋有味地和謝秋娘過起了日子。謝秋娘雖是冰雪聰明的小女子,卻被陳俊恆的甜言蜜語哄得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