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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難熬啊。月兒自小便這般天真爛漫,不知學習針線女紅,領悟管家之道。早晚要吃虧的,我見那陳五可聰明乖巧,倒是很會做人,日後讓月兒和她學學才好。”
“夫人,小姐年紀還小,離出閣還得個三五年,您就別為這個憂心了。”
“事事未雨綢繆尚怕不妥,我們須得早些下手才是。嬌娘此次來京,是要在京城定居的。必不會在顧相家長住,不久要置辦宅院的。恰好前幾日程兒臨回京前說,咱們家隔壁蘇郎家的宅子要賣,不如我明日勸她買了下來,好和我做個伴。”
“夫人心思細密,這樣下來果然好,奴婢想了,那陳五小姐將來定是個出挑的,特別她姐姐是相府長媳,以後多有機會與京中各位官員的內眷相見,到時免不了的有人提親。肥水不流外人田,您將那玉佩送給陳家五姑娘,面上雖看不出想通兩姓之好,其實等於是在暗示柳夫人,咱們有意與她結親。萬一老爺因為門第懸殊不同意,咱們也不過是為感謝五姑娘醫好了您的病,柳夫人也挑不出什麼來。”
羅氏抬眼啐了一口:“你個老人精,陰奉陽違,可知你剛才氣跑了五小姐。如今卻來哄我開心,哎,看看咱們家這些人,也就你還能明白我的一番苦心。”
“若不明白,怎麼能在夫人面前呆這麼久。”秋媽媽笑著遞上一杯茶來。
羅氏端了茶。略略的吹了吹面上的茶葉,稍稍飲了一口,卻又放下,緊鎖了眉頭道:“秋媽媽,我們家這位二少爺,卻如何是好?”
“夫人,若說,當年您的親妹羅紅喬和老爺卻不該這樣對您。”
“當時,紅喬那短命的夫郎剛剛歿了,她那厲害婆婆便怕她將來與小叔爭奪家產,使盡計策讓她回了孃家。我那親孃早已亡故,酒鬼父親又娶了二孃,對她卻是日日閒言閒語,她羞忿欲死,是我將她接了來。當她與老爺初次見面時,她一臉傾慕,你老爺一臉憐愛疼惜之色,我就隱隱覺得這事情不妥,但總想著那是自己的親妹,總不會讓我為難,隔些時候,我選個適當的人,將她嫁了。誰知不久,就發生了那件事。”
“老爺當時確是喝得醉了,將紅喬夫人當成了您。”
“酒不醉人人自醉,你不是他,又沒鑽到他心裡去看,怎麼知道他醉不醉?當年我那酒鬼父親也是,一做錯了什麼,就簡簡單單的三個字‘我醉了’,來打發我娘。早見慣了他們那副嘴臉。依我說,天下烏鴉一般黑,說的就是這些口不對心的男人們。”羅氏又飲了一口茶笑道。
秋媽媽想想自家那酒後討債鬼,不覺也暗自發笑:“夫人說得是,不過您就由著紅喬夫人把二少爺生了下來,若不然她也不會難產身亡?”
“你老爺當時跪求我,是他做錯了事,毀了紅喬一輩子,讓我將錯就錯,允了二喬做妾。效訪娥皇女英共事一夫,他還真拿自己當了皇帝。我也別無它法,只能應允,只是紅喬這丫頭,事後總覺愧對於我,思慮過度,以致產後得了血崩。醫治無效,我自己的親妹子,我哪能不心疼,去害她。
可是咱們這位二少爺不知聽了哪個刁奴嚼舌頭根,說是我害死了他的母親,雖說那些舊僕都已換了,偏生這孩子的記性好,兒時人家挑唆的事,忘也忘不掉。不論你待他有多好,那顆心總跟我隔了十萬八千里似的,枉我拿他與展兒,徵兒一般對待。”羅氏長吁一口氣,心間憋悶了二十年,也許是自己前世惹下的冤孽債,要在今世還?
“夫人,您莫氣壞了身子,二少爺現在是年輕氣盛,也許等成了親就好了。”
“但願吧!”羅氏御下心頭想,輾轉入夢。
43 啼笑皆非(1)
羅氏沒有想到自己的如意算盤打得這般順利。自己只與柳氏略微提一提蘇侍郎被貶,為疏通關係,有宅院要賣之事,還沒等入京相看。柳氏便一口咬定說要買。還怕人家先賣了,車剛剛入城,便拿了五百兩紋銀交給羅氏,煩她待為交做定金。待自己與長歌母女相會後,再做下步打算。羅氏接過銀子心裡便有了底,本想陪柳氏去顧家的,卻更惦記家中事,匆匆與柳氏做別。
車緩緩駛入城中的繁華街巷,轎簾外不時傳來各種商販的叫賣聲,吆喝聲,鑼鼓響……種種嘈雜的聲音不絕於耳,柳氏異常煩躁地囑咐幾位媽媽看顧好轎子,不許幾位小姐隨意地拋頭露臉。
本來,越接近顧家宅院,她越發惦著自己的心頭肉長歌,恨不得插雙翅膀飛到女兒的身邊。可是這喧鬧的京城好像就是與她過不去似的,半天了,馬車沒行進一步不說。車伕竟然還與人在外面大聲說話,她提高聲音喊了幾句,車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