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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未記那些,再加上這宮裡的路錯綜複雜,她確實也不知該往哪去砍。
見她頓住不說話,他又伸手指了指一個方向,“這邊才是!”
“奴婢迷途不識路,多謝公子提醒,告退了……”
莫霜勾著頭對著他躬了躬身,朝著他指的那個方向而去。
見她急急地要走,他又喊了一句,“陌妝……。”
她的心跳,又是驟停了一秒。
陌妝已經沒有了,陌妝經歷的那些事,就像個夢魘一般,她不想再提起玩。
“公子認錯人了,奴婢只是個奴。”清冷地回了他一句,她沒有回頭,繼續往前走。
驟然,耳邊一陣清風拂過,等她反應,風宵塵已經站在她的面前。
“既然你不是她,為何這般著急要走?”
月影下,他的唇勾出一抹璀璨的弧度,鳳眸中眼波流轉,晶亮得如同此刻天幕中的星子。
“夜已深了,奴婢明晨還有事,想回清寨早些歇著。”
莫霜別過視線,心虛地不敢看他。
“是嗎?”猛地,她腕上一重,手竟是被他的大掌捉住,“這還是我認識的李陌妝嗎?連承認自己是誰的勇氣都沒有!”
依舊是淡笑輕語,可字字句句就像敲擊在她的心頭。
她的心,為之一震,抬眸看向這個男人,想遁形,卻無處可逃。
看來冷祁宿都跟他講了,玲瓏應該也是知道的她是誰,否則不會今夜出手相救。
“我本就不是陌妝!”她抬頭,迎上他的視線。
“當然不是”風宵塵低低一笑,“倘若是,就不會成日戴著那個不透氣的面具。”
莫霜呼吸一滯,沒想到這個男人說得這般直接。
也是,她又不是第一次跟這個男人打交道,歷來,他都是有事說事,從不管話好聽不好聽,傷人不傷人。
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她忽然就釋然了。
“我是一個細作!”她扯扯唇角,牽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細細地睨著他的反應。
“嗯,還是一個為愛獻身的細作!”風宵塵毫不震驚,挑眉,邪肆一笑,不假思索地接了一句,鳳眸裡的目光若有若無地掃過她臉頰上的紅腫、額頭上的腫包,最後定在她的水瞳上,一瞬不瞬。
莫霜有片刻的怔愣,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暗夜裡,只是她的背影,他竟是認出了她;還那般吃透的她的心思。
一個為愛獻身的細作,她可不就是。
只是,為何洞悉這一切的是他,是跟她沒有太多交集的他,而不是那個跟她朝夕相對的男人?
心中倏地騰起一股悲哀。
自他手中,不露痕跡地將手抽。出,她笑看向他,“你怎麼識得是我?”
風宵塵垂眸一笑,如同三月暖陽,復又緩緩抬頭,望向天邊的月色,輕嘆,“有些人是不需要透過相貌來記住的,認識就是認識。就像茫茫人海中,總有那麼一個人,是你一眼就能識出的。”
莫霜的心,一震。
他說的是她?
她有些吃驚他的言語,他在暗示什麼嗎?
本沒有和他有太多的交集,怎麼會?
她只覺得不可思議。
想他平日裡也沒個正行,也只當他是開個玩笑而已。
“陌妝,你想過要出去嗎?離開這裡!”風宵塵將目光從天邊收了回來,投在她的臉上,驟然問道:“離開這如同樊籠一樣的皇宮?”
莫霜再一次被震住,為何這個男人每一句話都直直敲進她的心裡?
“離開?”她彎唇一笑,黯然苦澀,“我當然想,可是想又有什麼用?”
冷祁宿已經死死地將她禁錮,最起碼在孩子落地之前,她是走不了的。
她還得每日等著他賜藥,不然滑胎比服了紅花還快。
更何況,現在她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冷祁宿身上的毒,雖不是她直接荼毒,但畢竟是她親手將毒端到了他的面前。
她一定要替他找到解藥。
“只要你願意,我就可以帶你走!”
“你?”莫霜愕然抬眼,“你如何帶?”
“皇上見此次能順利登上帝位,我風家功不可沒,許了我一個願望,說只要我提出,他定是會如我所願!如今,你既不是王妃,又不是皇上後宮的嬪妃,只是一個宮女,我直接找他要你,也是無可厚非的事!”
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