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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輕輕拭著她的淚水,溫柔地安撫:“是我不好,我去給你買冰糖葫蘆去了,沒有跟你說,是我不好!”
一邊說,他一邊變戲法一般,一串紅紅的冰糖葫蘆就伸在她的面前。
紫卓止了哭,紅著眼睛看著他,又看向面前的冰糖葫蘆,半響,才終於破涕為笑,“好吧,看在你是為我去跑腿的份上,我就原諒你吧!”
說完,就將糖葫蘆接過,放在嘴裡咬了一口,不禁眉眼彎彎,“嗯,好吃,酸酸甜甜。”
楚尋漠就看著她,淡笑地看著她,心中說不出來的感覺。
她真的變得太多。
喜怒哀樂都那般簡單真實。
這樣的她應該活得輕鬆吧?
開心也容易,傷痛應該也去得快吧?
“楚大哥,我還想再逛一會兒。”她紅著眼眶,兩頰也是紅撲撲的,因為吃了糖葫蘆,還不自覺地伸出舌尖,舔著自己的唇角。
她嬌憨的模樣,讓他的心,又是砰然一動。
艱難地別過視線,他緩緩看向遠處,笑著說“好!”
“那走吧!”她笑靨如花,一手拿著糖葫蘆,另一手就直直塞進楚尋漠的手心,“楚大哥,這次你一定要拉著我,不要放手!”
不要放手!
楚尋漠的心,一顫,只一瞬,五指收攏,將那隻柔軟的小手緊緊地握在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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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南軒皇宮,龍吟宮
一豆宮燈。
冷祁宿坐在燈下,靜靜地望著案桌上的那個形狀怪異的沙包,兀自失了神。
眼前依稀還是那夜,那個女人送他沙包時的情景,就像是昨日才發生的事一樣。
那時,冷祁逸圍剿了普禪寺,一夜之間死了七八十口人。
他卻無能無力,只能一個人呆在四王府的書房裡面,一個人默默地承受。
後來,那個女人來了書房,給他送來了海棠糕,還給他送來了這個形狀怪異、甚至可以說是有些醜的沙包。
她說,這個東西叫去憂包!
她還說,不開心的時候,一手捏一邊,細沙會隨著力道被擠著亂跑,又不會破,使勁捏,使勁捏,所有的壓力和不痛快就都排解出來了!
去憂包?
所有的壓力和不痛快就都排解出來了?
他忽而就笑了,如同那夜他聽到那個女人說這些幼稚的話時一樣。
只是,為何如今笑著,笑著,笑得心那麼痛?
人的憂愁怎可能就靠捏一個沙包就能去掉?
眼前又浮現出,她在崖上面的最後那一笑,璀璨蒼涼,她說,
“不用了,你們誰也不用換我,如果……如果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我只是你們的棋子,每一次被擺上棋局,我都沒有選擇退出的權利,那麼這一次就讓我自己做一回主吧!讓我親手毀了這棋子!”
自己毀了自己!
當時的她該有多絕望,才會說出這樣的話,才能做出那決絕地縱身一躍?
他不敢去想。
火舌239寸:多少時日
【3000字,翻頁】。
“都下去吧!”
接著就聽到細碎凌亂的腳步聲走了出去,是綠萍支走婢女的聲音。
“吱呀”一聲,門被輕輕關上。
紫卓躲在屏風後,大氣都不敢出,原本只是想逗逗兩人,卻沒想到兩人如此慎重,心裡一時懊惱,不知自己要不要繼續躲下去刻。
沉吟了片刻,她決定還是出去的好,可是,就在她準備撿腳走出的時候,卻聽到一陣衣袂窸窸窣窣的細響,她微微探了探頭,愕然發現楚尋漠竟然在脫身上的錦袍。
啊,
她的呼吸一滯,連忙將頭縮了回去噱。
不會吧?
他們,他們兩人……。
她面紅耳赤,更是侷促地不知道該怎麼辦?
如果出去,三人多窘迫啊,可是如果不出,豈不是要在這裡偷窺人家那啥那啥。
現在是出不得,不出也不得。
自作孽,果然不可活!
正一人在那裡兀自懊惱,就聽到綠萍的聲音響起。
“君上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子,每日午時都得用針,還在宮外玩到天黑才回來,君上寵紫卓、慣紫卓,這些綠萍知道,但是,也得有個分寸不是。”
用針?紫卓?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