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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到櫃檯前問管事的,剛剛與她一起來的那男子在哪裡。管事的在這條長野古道上不知多少年,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都快成人精了,況且這回還是四殿下帶來的人自然也多看了兩眼,現在自然能認出這男裝麗人便是剛剛那蓬頭垢面的丫頭,就指了指上層樓:“天字一號房”。
多多謝過後沿著木梯向上去,剛到寫著“天字一號”的房間,便聽見裡面傳來熟悉的輕咳聲。多多一急,推門而入,嚷道:“段自意,讓我為你。。。。。。”
話還沒說完,多多就驚呆了。屋裡的氣氛好像很是嚴肅,被多多一打斷都凝在那裡。
段自意輕笑道:“丫頭每次都這樣,讓程老將軍見笑了。過來見過程老將軍。”
多多紅著臉向前行禮:“見過程老將軍。”
程老將軍“呵呵”笑了起來:“這位就是餘桐餘神醫?”
多多應道:“是,在下餘桐。”
程老將軍說:“這丫頭還真不賴,我聽葛老說丫頭的架子挺大的,將攤子一推就撒手不管了。”
完了,樑子結大了。就怪當初多多見了木然兮太過於衝動,只想著老鼠見了貓趕緊閃人,她本以為將葛老轉給醫術更高的木然兮是最好的選擇,卻不想還是得罪了人。罪過呀罪過。
她哪裡想到那永陵的葛老和鎮守邊疆的程老將軍是八拜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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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音樂,班得瑞的莎莉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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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三十九章 揚帆滄海 。。。
這會兒,多多內心那個叫糾結,多多實在不知惹怒了這位大名鼎鼎的程老將軍會是什麼後果,就在那兒揣度再揣度。
段自意是知道整個件事的,也知程老絕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此時雖見多多糾結,可也不好開口。
那程老將軍倒是饒有興致地看著多多那像打倒了五色瓶的臉。
多多並不知道,葛老壓根就沒怪過她,葛老在永陵雖十天半個月同程將軍通一回信,也將餘神醫為他醫治的事同程將軍說了,可是他卻是將此事當一笑話說的。他在信中還稱這娃甚有意思,就是他這病症真難為了這娃,讓這麼好沒娃整天愁眉苦臉的。而那葛老顯然是不知多多的愁眉苦臉是因為每天都要提防著木然兮。
揣度過來,揣度過去,多多隻好梗著脖子說:“就算我替他醫好了這一次也沒用。葛老先生的毒人家能下第一次也就能下第二次,這回讓木莊主施手相救,對方應多少看在雲曼山莊的面子上不會在短期內下毒。”
程老將軍聞之臉色大變。段自意也在一旁使眼色,多多這才住了口,舌頭像被咬了一樣戛然而止,就等著程將軍大發雷霆。
良久,只聽見程老長嘆一聲道:“丫頭說的沒有錯,早就勸他離開,他偏不聽,就單單為了那老宅子守在那裡。那也是終究要留給子孫後代的,操那麼多心幹什麼。當初的永陵名儒,今日的葛氏老宅,他就偏偏都放不下。”
多多覺出程老將軍突發的悲傷,不知該說些什麼,頓在那裡。
段自意連忙開口道:“是丫頭瞎說了。葛老一代明儒,是大夏不可多得的人才,怎麼會有人要害他?”
那程老微微嘆了一聲,說:“四殿下是故作糊塗了吧?永陵的人口僅次於京都,葛老的影響力在永陵也不算小。朝堂的局勢你我都明白,拉攏他是各方的必出之招,可以他的性子……唉!‘不能為吾所用的人不為他人所用是為上策’,這個道理他如何不懂?他就是放不下,逃過這次,他還能逃過幾次?”
“段自意明白。”
多多聽得有點不忍,就說:“其實程老將軍也不用太過擔心。我在葛府的時候見那府中的管家還是很是負責,凡是進葛老屋的東西每道工序都認真檢查。全府都有嚴加防範。不會再出什麼事情,請程將軍放心,剛才是餘某失言了,還請贖罪。”
程老將軍愁雲不散,問道:“現在葛君天那小子對葛老怎麼樣?”
多多認真地回道:“葛大當家是個極孝順的人,對葛老很是盡心。後來聽說葛老身體康復了,甚至還在永陵江上泛舟遊玩呢。”
“呵呵,那老匹夫真是不服老。信上也是好一番吹噓,還揚言要與我比賽弄浪呢。”程老將軍不知不覺之間眉間愁雲稍散。
多多接著說:“我在永陵倒是沒有趕上踏浪。不過聽人說,永陵的小夥兒厲害著呢,能擊流三千里,水湧孤舟開激浪,非常壯觀。”
“那是,永陵的男兒確是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