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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人哭笑不得。
“怎麼,你瞧不起我?”林雅芙誤解了姚菁瑩的意思,小手一拍桌子,額頭都快擰沒了。
“呃,不是不是。”姚菁瑩連忙擺手,“其實我想說謝謝你爺爺……還有你的好意,不過我一個人應付的來。”
再說什麼已經晚了,姚菁瑩的舉動已經徹底傷了小蘿莉的自尊。
林雅芙已含怒跳下板凳,衝到她面前大聲道:“你不要以貌取人,我會做的事情可多著呢!要喝茶嗎?我幫你倒杯茶!”
言畢也不管姚菁瑩願不願意,就要去拎桌子上的茶壺,由於茶壺放到桌子中央,她又恰好站到了對角線的位置,胳膊不夠長,夠了幾次都沒夠到。也是氣糊塗了,竟不懂得挪挪位置,卻就近勾了張凳子過來,蹬著下面的稜,繼續夠。
“喂喂,小心別摔著!”
姚菁瑩擔心地望著她,走過去要扶,林雅芙卻回頭啐了一口,“呸呸呸,閉上你的烏鴉嘴!”
這一分心不要緊,只覺腳下一滑,腳下的凳子瞬間發生了好大一段位移,身子沒了支點,慌亂之下兩手一通亂抓,終於茶壺、茶杯、桌布和身子四位一體,相繼摔到了地上。姚菁瑩傻眼,一時也忘了過去扶她,只怕小蘿莉一頓嚎啕大哭,搞的整個院子都不安寧。於是,還是找她爺爺幫忙吧……
林雅芙卻只是用力咬著下唇,支撐著站了起來,一邊拍了拍衣服一邊道:“你不要告訴我爺爺,好漢做事好漢當,我會把這裡清理乾淨!”
呵,真沒看出來,她還是個挺有風骨的小蘿莉,已經到門口的姚菁瑩忍俊不禁,想想又折了回來,“不用啦,我自己來可以了。”很難想象叫她清理這爛攤子,又會鬧出怎樣一番的雞飛狗跳。
“不行!我一定要自己清理!”林雅芙斷然拒絕,大跨步地到了拐角處,拎起比她還高出一截兒的拖把來,“告訴你,我會拖地,我可以一個人把這裡拖乾淨!”
“……”好吧,姚菁瑩已經沒轍了,豁出去叫她折騰吧!只好寸步不離地跟在她身後,這樣發生什麼也好第一時間上去補救,眼看她一板一眼地將那些碎瓷片往角落裡推,每推出一段都會檢視有沒有漏下的,有的話就回過頭來再推,大約剛摔了一跤,身上還有些疼,一直緊咬著牙關,一絲不苟的倒也有些樣子。
這樣認認真真,一點一點地將碎瓷片拖到了外間的角落裡,林雅芙撂下拖把,揮袖抹了抹額上以及鼻尖的汗滴,喘息道:“你不要告訴我爺爺,這些東西,我馬上想辦法換一套新的給你!”
說罷從“垃圾堆”裡翻出了災難過後唯一倖存的金屬託盤,拉開房門,“蹬蹬蹬”下樓去了。姚菁瑩追出去幾步,二層已沒了她的影子,憑欄一望,有個小黑影子竄到了西側配房最北邊的一間小屋跟前,小屋的門是虛掩著,輕輕一推,便躡手躡腳地鑽了進去。
不一時出來,托盤上面已多出一套完整的,與打壞那套一摸一樣的茶具,想來那間小屋是這家驛館的儲藏室。林雅芙關好門,向斜上方看了一眼,接著朝姚菁瑩抬了抬下巴,露出一種任務成功的驕傲。
姚菁瑩搖了搖頭,嘴角掛著幾絲苦笑,話說小蘿莉經常這樣惹禍的話,儲藏室的東西無緣無故地少了,不會被發現嗎?視線收回,卻有一陣叩門聲響起,隨即聽得“咯吱”一聲,是驛館的主人,老者所住房間的木門應聲而開。
姚菁瑩本能地看向林雅芙,本來馬上要大功告成了,小蘿莉顯然沒想到會有如此變故橫生,一時進退失據,掛著一幅嚇呆了的表情,愣愣停在了原地。所幸老者的房間在二層,下樓亦需要一段時間,姚菁瑩便充分利用他在樓梯上的視線死角,不斷地向小蘿莉揮手,一邊朝儲藏室的方向猛指,用嘴型催促她,“快回去,躲回去!”
林雅芙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又推門躲了進去,房門關上的一刻老者剛好下完最後一介樓梯,有驚無險。姚菁瑩伸手抹掉滿頭的黑線,真是秀逗了,怎麼就鬼使神差地幫小蘿莉作起弊來。
深吸了幾口氣,正要回房間去,卻聽院門口處隱約傳來一陣交談聲,一個聲音是老者的,另一個聲音卻也格外耳熟,帶老者領著那人進門,心下立即瞭然——卻是那一路跟來的青衣小姑娘。
在丁字路口,小姑娘似乎意識到被跟蹤的人已經有所察覺,便故意拉遠了距離,是以姚菁瑩到驛館並已安排妥當,還配合著林雅芙上演了一出鬧劇,她這邊才剛剛趕到。姚菁瑩若有所思地皺了皺眉,失神間,老者已領著小姑娘進了院子,掏出隨身攜帶的鑰匙,開啟東側一間配房的房門,進去點了燈,與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