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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
姚菁瑩死裡逃生,跑出好長一段距離仍是心有餘悸,幾次回望,爬坡時更是險些滑倒。雙臂下意識地向前伸直,卻發現兩手的指甲都有幾處被劈斷,原是抓樹幹時太過用力了,不禁又是一陣心驚。
終於上了馬路,忍不住又往樹林深處探了一眼,確定小姑娘沒再追來,這才安心撫了撫胸口,真是嚇死人了
“回來了回來了,大少奶奶活著回來了”
聽得紅梅尖聲驚叫,姚菁瑩方收斂了神智,幾個下人排排映入眼簾,聽了紅梅的話都忍不住翻了幾個白眼兒,一旁的青竹更是拿胳膊肘在她腰間輕搗了一下,紅梅亦察覺此話不甚吉利,裝模作樣地給了自己一巴掌,“呸呸呸,是太驚喜過望才講錯了話,該死,該死”
姚菁瑩沒精打采地“唔”了一聲,許是方才的精力太過集中了,猛地放鬆下來,真覺得有再次昏倒的趨勢,此刻最想做的便是上車迷瞪會子,最好一覺睡他個天昏地暗。
一抬眼,卻碰上兩束飽含怒意,直叫她生不如死的目光,正是一覺醒來卻未尋得她的君宇澤。
君宇澤已回到自己車上,正端坐著,透過掀開的車簾子居高臨下地盯著她,無形給了姚菁瑩一股巨大的心理壓力。這女人是傻蛋嗎?竟不知道自己的處境是有多麼危險,竟不知死活地重返槐樹林倘若對方折回來報復,沒了他的保護,捏死她簡直不費吹灰之力,她是腦子進水了吧
他自擔心,苦於有傷在身,行動不甚靈活,只得眼巴巴在車裡等,越等越焦急,越焦急越生氣,原打算等她回來便第一時間衝上去,掐著她的脖子狠狠給她上一堂安全教育課。待姚菁瑩真正回來,真真實實地站在他面前,內心竟只剩下感激,脾氣沒了,焦慮沒了,撲上去暴打一頓的衝動也沒了,就只剩下對她能夠安然無恙地重新站在自己的萬分感激。
真好,她回來了
姚菁瑩見他這樣定定望著自己,臉上的表情卻變幻莫測,生怕他猛個丁地發飆,忙低頭承認錯誤,“對不起啦,我只是有些好奇……”
“你……”只說了一半便被君宇澤打斷,君宇澤無聲嘆了口氣,問道:“沒事吧?”
簡潔一個問句卻讓姚菁瑩錯愕之極,通常犯了錯誤,不都是要劈頭蓋臉地教訓一頓嗎?最不濟也得冷嘲熱諷地調侃幾句這次怎麼變了風向了。唉,大概他自己受傷,便沒心情跟她一般見識了吧,無論如何都是好事,姚菁瑩小心翼翼地搖了搖頭,“沒,沒事。”
“沒事就好。”
君宇澤又是一聲輕嘆,似心中一塊石頭終於落地,姚菁瑩朝他傷口處瞥了一眼,雪白的紗布隱隱滲出一小片殷紅,不禁又有些擔心道:“你怎麼樣,還好吧?”
“上車,繼續向前趕路。”君宇澤利落地甩給她一個祈使句,接著吩咐丫鬟小廝各就各位,車伕準備驅馬。
姚菁瑩悻悻上車,低聲嘀咕著“好心當成驢肝肺”,瞥眼見君宇澤眼角帶笑,正掀開簾子隨意向外張望,一張側臉如刀雕一般,俊美的無與倫比。似察覺姚菁瑩在看他,君宇澤便回視了一下,眼角的笑意越發明顯了。
姚菁瑩似被戳穿了什麼,更是賭氣哼了一聲,扭頭不搭理他。片刻見君宇澤無話,便斜靠著廂板假寐,思緒卻天馬行空地飄飛起來。
將這兩日的瑣細略作拼湊,便捋出了一條相對完整的資訊。對她下毒手的小姑娘叫月禪,跟在月禪身邊的叫煙,倆人似乎都與本尊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而這聯絡的中介便是月禪口中一個叫索凌的男子。
月禪口口聲聲說是本尊害的索凌投河,又害那個叫煙的男子變成酒鬼,可她在君府聽到的明明不是這個版本啊,不應該是一個可歌可泣的為愛殉情的唯美故事嗎?故事的主角分明只有本尊和本尊的心上人,當時她還為倆人之間矢志不渝的愛情狠狠感動了一把。
如今卻蹦出個月禪,蹦出個煙來,突然讓一段原本單純的故事變的撲朔迷離起來,合著她是白感動啦?須臾又輕輕搖了搖頭,定是月禪因某些個人因素太過偏激了,那個叫煙的男子不也說了“與她無關”四個字嗎?想著輕聲嘆了口氣,真想知道這四人之間具體是什麼關係,以及曾經發生過的故事。
君宇澤放下簾子,扭頭見對面的姚菁瑩雖闔著雙目,兩扇睫毛卻是忽閃忽閃地動個不停,知她在想事,身子一傾,猛地湊到她面前,“想什麼?”
“想你為什麼不去死”
姚菁瑩睜開眼睛,含怒瞪了他一眼,一次兩次地嚇她就算了,總這樣還覺得有意思嗎?生氣之餘猛地推了一下,君宇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