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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體現在沈伯和金多多身上。
每天給顏府試菜看診的沈伯,曾是江湖鬼醫,一身傲世醫術卻離經叛道很不靠譜,誓將“順眼的醫活,不順眼的醫死”進行到底。進了顏府後,他這個原則就變成“順眼的醫活,不順眼的不醫”。
每每感慨此點,我都覺得自己功德無量,立地成佛。
起初小姐請他出山,他表示他很傲嬌。結果,我們沒拐成他,倒拐了他的寶貝孫女沈姍姍。那時沈姍姍已經得了他的真傳,我們也果斷地退而求其次。傲嬌的沈伯被氣得內傷,淚眼婆娑地目送自家不爭氣的孫女跟著我們遠走高飛。
“蘇淺,你為何留在慕容薇身邊?”臨走時,沈伯忽然正色問,那嚴肅的臉色就像研究數學物理方程與特殊函式應用的老教授。
我被他問蒙了,一時也答不上來。想了想,我嚴謹道,“待在小姐身邊過得很舒坦。”
他頓時糾結了。
見狀,我還體貼道,“沈伯伯年紀大了,要是想找個地方養老,小姐是個很好的選擇,真的過得很舒坦。”
“你才年紀大了!你才需要養老!”沈伯很氣憤,眼睛瞪得圓圓的,白花花鬍子一翹一翹。
“……”我感傷地看著他,登時覺得自己尋覓了知音。我這穿越人士可不就老了麼?人老心也老,沒什麼野心,自己也就剩點“農夫山泉有點田”的平凡心願,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可以實現。
最後離開時,我依依不捨地拽著他的袖子,堅定表示自己一定在顏府等他。見我倆執手相看淚眼,沈姍姍說不知情的,還以為我才是那老頭的孫女。
沒過一段時日,不知是沈伯太寂寞了還是真服老了,他真的投奔了顏府,成了顏府的住家大夫。期間,沈姍姍在顏府住了段時日,跟金多多打得火熱,打扮跟金多多如出一轍,像是從一個孃胎裡出來的。過了幾年,她長大了知道臭美了,就開始好好生生穿衣服,可喜http://www。345wx。com歡光著腳到處跑的習慣,卻再也改不過來。後來沈姍姍離開顏府,去江湖上飄蕩,因著鬼醫後人的身份,闖出了赤腳遊醫“鬼丫”的名號。
至於為什麼是“鬼丫”這種非主流的名號,我有理由堅信,跟沈姍姍慘白慘白的腳脖子以及烏黑烏黑的腳底板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再說賬房先生金多多。
我跟金多多相遇的時候,她打扮得跟乞丐一樣。而她的言辭談吐。則讓我深信她是個無賴。我以為,就算她深藏不漏、富可敵國,那也是個深藏不漏、富可敵國的乞丐無賴。
那天金多多垂著腦袋蹲在顏府後門拐角,穿著灰布褂子,縫縫補補得讓我以為那褂子就是碎布拼的。她頂著雞窩頭,臉上髒得跟潑墨的山水畫一樣,袖子挽到手肘,褲腳也短,露出同樣潑墨的腳脖子,還有那雙慘不忍睹的草鞋……如果還能被稱之為草鞋而不是草繩的話……
低頭看著她十個腳趾頭整整齊齊露在外面,我走到她面前說,“起來。”
“……”她抬頭,透過雜亂的額髮看了我一眼,站起身走人。
“等等。”
“幹嘛?”她扭頭看我,口氣平平,聽不出悲喜。
“走錯了。”我指指顏府後門,“這邊。”
還很年少很天真的我間歇性同情心氾濫,二話不說將她撿了回來。哪能料想到後來,她威武地坐在賬房衝我無情咆哮。
那時,我還沒接手顏府管家一職,金多多也只能在顏府算個蹭飯的。她時常會消失段時間,回來時又是一副乞丐打扮。就算收拾乾淨了,她還是像個痞子無賴。直到金多多拿出那兩棵千年人參,我才驚歎原來她是個腰纏萬貫的乞丐無賴。
“快給老孃啃了!別一副要死不活的死魚樣,看得心煩!”金多多將人參仍在床頭,衝著奄奄一息的我吼叫。吼著吼著,她眼眶就紅了。
猶記得剛接手管家工作,對灶房買菜撈取油水回扣的問題我很是頭痛,沒想到她三下五除二就幫我料理了。
“府裡買菜和灶房管事合夥抬了菜價,從菜販子那拿回扣。請第三個人看著,成本也不小,治標不治本。萬一也被收買了,虧得還大,不划算。”我握著賬本,糾結地想辦法。
金多多翹著二郎腿,嘴裡嗑著瓜子,“灶房買菜的開銷又不會大幅度浮動,你自個心裡沒個度?”
“有是有……”我略微沉吟,明白了她話中意思,登時徹悟並肯定道,“多多,你絕對是個人才!”
聽了我的徹悟感言,金多多寵辱不驚,繼續翻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