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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地在顏府言傳身教兩條不成文的規矩,並使之在眾人意識中根深蒂固:第一,全府大掃除時,絕對不要違抗忤逆蘇管家!第二,如有異議與特殊情況,請參照第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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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府清掃結束後,我放了府中眾人兩日的假。聽聞這個訊息,金多多最為歡騰,拉著杜三娘和沈姍姍就往府外面躥,那模樣,活脫脫就是一隻從貓堆裡解放了的耗子。
好不容易有了空閒的時間,我也打算出府走走,畢竟總宅在家裡也不好。說實話,我還挺惦念王嬸家的餛飩麵。
剛出府門,我就見到紀雲思合上家門的背影。
“紀先生。”我走上前打招呼,“先生也出門?”
“嗯,打算去一趟東街的書齋。”
“我也去東街,不如一起吧。”
紀雲思欣然應允。
華鄴城的東街一如既往的繁華,紀雲思要去的書齋在不起眼的拐角,卻仍是這兒最富盛名的一處,他果然識貨。書齋裡的佈置很清雅,空氣間浮著淡淡的墨香,這種充滿智慧學問的地方,一向令我肅然起敬。
畢竟,我高中的文言文學得真不好……
許是因我在外等著,紀雲思並未在店中逗留很久,片刻,他就拎著一摞宣紙和兩本藍底的書出來,“給洛洛買的。”
“那怎麼好意思讓紀先生掏錢!”原來是給洛洛買的,我連忙要求給他公費報銷。
“一點閒錢,無妨。”紀雲思笑笑,轉身往熱鬧的集貿走去,“蘇管家難得出來一趟,可要好好陪我轉轉。”
“好。”應下他的話,我連忙跟過去,抱歉道:“紀先生初來華鄴,蘇淺早該盡地主之誼,是我疏忽了。”
“蘇管家這麼客氣,倒讓紀某顯得小心眼了。”他爽朗地笑,如春風拂面。
那樣明媚的笑意,無論看多少次,我都覺得移不開眼。如果我以前是透過他恍惚地看到另一個人,那麼現在,就是透過他看到了自己曾經的純粹和喜悅。很久以前,我聽過一首歌,那個成熟的嗓音慵懶緬懷地唱——
曾經最掏心所以最開心曾經
想念最傷心但卻最動心的記憶
傷過了疼過了,我曾不敢去想,而如今回首,淡淡的刺痛過後,卻留下了最動心的記憶。
時光回溯,我很想知道:那時候的自己,究竟是什麼樣子。
上官涵曾說,他覺得那個沉靜內斂卻意氣風發、只求一人“情投意合,白首不離”的女子,才是真正的蘇淺。
真正的蘇淺麼……
我苦笑,現在的蘇淺,又何嘗不是真正的蘇淺?
“蘇管家。”紀雲思忽然喚。
“嗯?”抬眼的瞬間,我沒有錯過他眼裡稍縱即逝的關切和憂慮。
“紀某聽聞,這家酒鋪的酒糖香甜可口,很有名。”紀雲思側身,看向身後的常家酒鋪。
順著他的視線望去,是洛洛喜http://www。345wx。com歡的那家,我點頭,“確實很有名。”
片刻,紀雲思用油紙包了些散糖出來。還沒走出酒鋪,他就捻了一顆,迫不及待地放進嘴裡。腮邊一鼓一鼓,紀雲思因為好味兒眯起了眼,露出饜足的笑意。那愜意的模樣,像是隻抱著瓜子的鼯鼠,見狀,我忍不住笑了。
“這糖味道真好。”自顧自地讚歎一聲,爾後見我笑得開心,紀雲思有些羞赧地將紙包遞到我面前,“……蘇管家也嚐嚐吧?”
一粒粒的酒糖裹著糯米紙,帶著乳白色的光暈,躺在金色的油紙上格外可愛誘人。以前都是幫洛洛買,我自己卻沒怎麼嘗過。我低頭,看著這些圓滾滾的小傢伙,竟不知該下手拿哪一粒。
見我遲遲沒有動作,紀雲思忽然伸手捻了一顆,徑直放到我嘴裡!
伴著入口香甜的,是他指腹碰到我嘴唇時,一觸即走的柔軟。唇上閃過一絲陌生的酥麻,我怔愣在原地,死死地盯著他收回去的手。紀雲思的手指很漂亮,白皙修長,指甲修剪得圓潤飽滿,像是綴在之間的琉璃,又似透明的貝殼。腦中嗡嗡直響,隨即,我覺得臉頰有些燒熱。
回過神來,我眨了眨眼,卻看到紀雲思不自在地撇過臉,雙頰上同樣有可疑的紅潤。
“咳咳!”他提醒般地清咳兩聲,然後溫聲道:“我們走吧。”
“嗯、嗯。”慌亂地應著他,我低下了頭。臉頰的毛細血管裡湧動著一波波細暖的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