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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靜下來後,小滿會想,是不是因為自己的前世,因為有記憶所以就有對比。如果她沒有前世呢,如果她就是這個時代土生土長的女孩呢?會不會就與現在不一樣,不會有這麼多的心酸,不滿與痛苦呢?
即使她表現的多適應這個時代,多麼的安於現狀,但是骨子裡,她還是痛苦的。只是,她沒有辦法,她必須強迫自己接受這一切,可強迫的結果就是,偶爾自己對自己的折磨,這種明知道這世上存在著一種更好生活,可你卻永遠永遠永遠都知道這是多麼遙不可及的奢望,曾經那麼簡單的就可能擁有如今卻成了遠在天邊的夢,這種精神上的極度撕扯,除了讓人痛苦就是痛苦。可是,你卻無人可說,無人可訴,偶爾小滿自己就會像神經分裂一樣的自言自語,繼而放聲痛哭。
甚至有時候,她會懷疑,是不是因為自己前幾世沒有修功德,所以這一世老天才來這樣懲罰自己?
春娘見小滿沒有回話,以為她沒有聽到,剛想再說一遍,卻被屋裡的張福叫了進去。小滿看著外面的陽光,炙熱的陽光刺著自己的眼睛,沒多久她的視線就模糊了。
直到春孃的聲音在次在耳邊響起,小滿才從自己的思緒中走了出來,春娘看著有些發愣的小滿,不高興的說:“你這孩子,我叫了你多少次了,怎麼也不回一聲?”
等她看到小滿雙眼通紅,明顯是哭過的樣子後說:“你看看你,這大日頭的,怎麼還往天上看呢,眼睛受不了吧。我說過多少次了,你這毛病不好,總愛望天發呆,那天上的雲彩有什麼好看的。”
小滿低頭揉了揉眼睛後,再次抬起頭說:“娘,你剛說什麼了?我沒聽清。”
這時張福也已經從屋子裡出來了,他走出門外換上草鞋,抗起鋤頭就出門了。春娘邊跟小滿說邊急忙換鞋想要追上張福:“我說,日頭已經不太曬了,咱們去地裡吧。”
小滿“哦”了一聲,麻木的跟在春娘後面一起走了。
小滿慢慢的跟在張福和春孃的身後,聽著春娘略帶興奮的跟張福說:“三郎,今年地裡的莊稼長的真好啊,而且到現在也沒受一點病,搞不好又是個豐收年呢。”
張福在前面點點頭,也輕鬆的說:“是啊,這已經快七月了,再堅持幾個月就收地了,希望老天照顧吧。回頭,我去水田裡摸點泥鰍回來,你去買條豆腐給我燉上。”
“行,這好辦。要不,我再給你打點酒吧,你也好久都沒喝了。”
春娘痛快的答應著,腳步輕快的接著說。
小滿就這樣跟在張福夫妻的身後,安靜的聽著兩人的對話,突然覺得,自己真的是有夠矯情了的。過去的,就是過去了,再怎麼想也回不去了,自己現在這個狀態,不就是在自己折磨自己,嗎?
看看那對夫妻,不到三十的年紀,卻已是飽經風霜,可那又怎麼樣呢?他們依然樂觀,依然幸福。他們守著自己那點小小的希望,堅強的活著。
自己比他們,已經好太多了,他們沒見過電燈,沒見過汽車沒見過飛機,沒吃過中華大地上無數的美食,沒穿過任何漂亮的衣服,沒見過藍眼睛黃頭髮的外國人,可是自己全都見過,自己多他們一世的見識,可那不是讓自己消沉的理由,是應該讓自己在夜深人靜時悄悄虛榮悄悄自大的樂趣啊。可以在自己疲累時,在村裡的某些尖酸的婦人顯擺自家的富有時,這樣暗暗的嘲笑他們啊:你們這群土包子。這樣的感覺多好,自己的前世,是應該讓自己幸福的回憶而不是變成自己今世沉重的負擔。
這樣想著,笑容就慢慢的爬上了小滿的臉上,她的腳步也一反剛剛的沉重,變得輕快起來。她快兩步跑到張福的身邊,想了想又把春娘從張福的身後拉了過來,讓三人並排走著。
春娘有點不自在的說:“你這孩子,怎麼又調皮上了?怎麼能跟你跟在一塊走?快跟娘走後面,被人看到了,又要嚼舌根了。”
說完,把小滿拉住退後了一步。
“啊~~~,這個世界真是……”小滿在心底大叫著。
直到天色發暗,秋林和秋至才帶著秋豐慌忙的跑了過來,秋林和秋至兩個人有些慚愧的拿起鋤頭話都沒多說就低頭幹起活來。
張福也沒有責怪他們,對他來說,秋林和秋至能夠知道幫家裡人幹活就已經很滿意了,畢竟學習才是他們最應該做的事情。而且自從秋林和秋至被先生表揚過以後,張福已經不太想讓秋林和秋至下地幹活了,他覺得這兩個孩子有再近一步的可能,若是自家孩子能有出息,他還是願意支援的。只不過是地裡活計太多,如果只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