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尷尬了,用力咳嗽一聲見張氏還是不理他,只能長嘆一聲,在一邊裝聾作啞。
張福見事情交待完了,起身準備離開。張氏忙拉住他,說:“你下次啥時進啊?”
張福猶豫了一下,看了看炕上的王貴說:“等我哥歇過來再說吧,到時我來找他。”
王貴擺了擺手說:“我以後不進山了,你不用來找我了。”
張福聽了王貴的話,先是愣住了,然後才試探的問:“大哥,你這是?”
王貴擺擺手說:“你先回吧,改天我再跟你說,天已經晚了,路了不好走,回去吧。”
張福見狀,只能抬腳往門外走去。張氏緊跟在他的後面,送到大門口時,才小志說:“別聽你哥的,他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下次進山一定得來找他,聽到沒?”
見張福點頭,她才滿意的說:“那行,你回吧。哦,明兒我就去你家把東西拿了,你可別說漏嘍。”
張福回家時,春娘和小滿正在去山楂核,準備熬些山楂糖水喝。見張福進了門,春娘看了看手邊盆裡已經去好核的山楂,對小滿說:“行了,這些明天再弄吧,你回屋睡吧。”
本想聽些八卦的小滿,帶著失望回屋去了。
春娘跟在張福身後進了屋,這才問:“怎麼樣?沒為難你吧。”
張福搖搖頭,把在王貴家的事跟春娘說了一遍,春娘早就知道張氏是什麼樣的人,所以對張氏說的話根本不在意,她反而有些憂心的說:“我也覺得大哥不正常,你們在山上時就真的沒出什麼事兒?”
張福想了想,確定的說:“沒有,真沒有。”
春娘幫張福脫了外衣,說:“那咱就不想了,反正大哥不是說改天就跟你說嘛,累了兩天了,睡吧。”
張福家裡安靜下來了,可是王貴家此時卻仍然是不得清靜。送走張福的張氏,沉著臉回了屋,她三步並兩步的來到王貴跟前,恨恨的說:“你是怎麼回事?幹啥說不要東西?怎麼就不想再進山了?”
王貴沒理他,拽下枕頭就躺下了,張氏一看更是來氣,上前推了他一把:“你起來,跟我說說,你這是怎麼了?打從山上回來就開始犯邪。”
見他還不起來,就又用力推了兩下,王貴“呼”的一下子坐了起來,看著張氏說:“你叫什麼?東西你都做主收下了,還有什麼不滿意的?你問我為啥不要,我哪來的臉要?這次進山,要不是因為我,老三能打這點東西回來?你知道個屁,一天就知道吵吵吵吵。”說完,轉了個身又躺下了。
張氏見王貴眼睛都紅了,忙放低態度說:“這咱不是頭一次嗎?以後就好了,等你能幫上忙了,到時咱他的損失補回來不就行了嗎?你看你,多大點事啊。”
“我以後不進山了。”王貴用枕頭捂在頭上說。
張氏聽到王貴這話急了:“為什麼啊?這進山多好啊,你和老三一起,還有人伴,路上也安全啊。就是打的再少,一隻兔子賣皮加肉,也能換些錢啊。”
見王貴不言語,張氏心裡就急了,腦子直轉猜想他為什麼不進山。直到半夜是裡,她終於是想起,王貴的爹就是進山打獵被野豬拱傷不治而亡的,恐怕他是因為這事才這樣排斥進山吧。知道了他的心結,張氏這才安心的睡去,夜已經深了,要勸也不差這一會兒。跟王貴生活了這麼多年,張氏也是瞭解他的性子的,知道這人只能用軟功夫慢慢磨他。
隨後的日子,不知道張氏是怎樣說的,王貴最終還是跟著張福進了幾次山。可張福見他每次進山,都是臉色煞白,就從不敢帶他去太遠的地方,結果這一冬天,雖然進山的次數多但獵物卻少的可憐。
春孃的心也越來越不高興,每次見張氏興高采烈的來拿獵物,心裡就會氣的直咬牙。可卻又得看著張福的面子,一忍再忍。
直到進了臘月,王貴終於說什麼再也不進山了,他始終過不去自己心裡的那個坎,每次進山時,他的腦子裡總會出現自己爹被野豬拱傷時那血淋淋的樣子。
張氏百般逼迫也沒有用,最後也只能放棄。
春娘看日子,眼看著就要過年了,雖然今年冬天的進項少了很多,但家裡也不至於過不好年,所以乾脆也讓張福在家裡歇著,說什麼也不讓他進山去。
鬱悶的張福只能每天去自己家的後山瞎轉悠,看看能獵到什麼。也許是老天都照顧張福一家,眼看著就要過年的時候,那個小滿和秋林挖的陷阱,竟然頭一次起了作用,陷進了一頭野豬。
張福說,這是個好兆頭,來年一定也會過得順順利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