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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看著自責的小丫頭,達闕暗自嘆了口氣,用輕鬆愉快地口氣說道:“他不會生氣的,因為他有辦法將琴找回來,也許明天你就能看到它。”
“真是那樣就好啦!”歂瑞抬起頭,仔細地觀察他的表情,確定他不僅僅是安慰,這才略微高興了點,“那我先上樓了。”
“嗯,去吧。”達闕微笑著點頭,目送她出門。
將椅子轉到電腦桌的方向,他望著再沒有豔麗紅花搖曳的窗臺,想著那驕傲的紅衣男人輕佻的語氣和嫵媚的眼神,臉上的表情從輕微的失落轉而無奈地輕笑。希望已經自由的他在某個地方能夠愉快地生活吧!忽然,他挺秀的眉尖又蹙了起來,那株超脫凡塵的紅花絕對不要去做它想做的事,因為他不想接受那種只會帶來悲傷的結局。
第二天,歂瑞一整天魂不守舍,無論在做什麼事,都會時不時望一下大門,可是,興非一始終沒有出現。
“他真的能夠找回那張琴嗎?”
在小丫頭問了無數次同樣的問題之後,連達闕也逐漸開始懷疑,只是他懷疑的方向不同,也許興非一根本不想理會那張琴了,畢竟花這麼長時間在他來說,是不可思議的。bxzw。com
深夜,在歂瑞被達闕強制回房睡覺之後,興非一的身影慢慢浮現在書房的中央。
“她等了你一天。”達闕玩著遊戲,輕輕地說。
“我知道。”興非一把手中的琴放在床上,沒有解釋他這時才出現的理由,而是說,“如果那個沒有眼力的傢伙出現,我是不會管他是妖是仙,絕對不會給它任何機會的。”
達闕的手指停了下來,沉默了片刻,才道:“你是為了跟我說這句話才這麼晚來的嗎?”
他身後的少年無聲地笑了,說不出的驕凌和倨傲,用一種睥睨天下的眼神俯視著他的背影,淡化為暗夜的霧靄。
沒有看到興非一表情的達闕,卻還是輕皺了一下眉頭。小義,那株妖豔的紅花,他會出現嗎?他會明知以卵擊石仍然執著嗎?而他……仍然守住自己的原則,在一旁平靜地觀看嗎?看花開花謝不沾衣,看雲捲雲舒無定期,看潮起潮落不將閒情寄……握著滑鼠的手指用力,瑩潤的指節瞬間發白。
歂瑞幾乎是狂奔著衝進教室的。早上因為看到失而復得的琴,導致她向達闕問了無數“興非一什麼時候來的”“興非一為什麼那麼晚來”“興非一為什麼沒把那盆花找回來”的問題。如果不是達闕不斷催促和提醒,最後終於不耐煩地說出“今天上課你不就看到他了,直接去問他就好”的話,她一定來不及踩著上課鈴聲的尾巴衝進來。
喘著氣拿出課本,歂瑞忙裡偷閒地狠狠瞪了造成這種情況的同桌一眼,可惜對方就象萬年不變的山峰,微偏著頭望著操場。
好不容易捱到下課,她立刻將她的問題一股腦兒地倒了出來。
興非一隻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雖然不帶殺傷力,卻是明白無誤地無視,因為他就送過來那走馬觀花的一眼,就又去繼續他的校園風光視線巡禮了。
幾乎整整一個春節在一起,已經習慣就算冷淡,但至少還是會有的回應,偶爾還會丟出令人受寵若驚的非常長的句子,甚至心情好還能開玩笑的興非一,歂瑞已經徹底遺忘了之前那個形同啞巴的傢伙了。
此刻,他這個形象的“迴歸”,就象上帝把人帶入天堂、又狠狠丟下地獄一般,讓她無從接受,幾乎要對他咆哮。
可是,她終於在臨界點時想了起來,學校裡的興非一,就是一個油鹽不進、軟硬不吃的“惡棍”。她頹喪地嘆了口氣,趴在課桌上。
一直到晚自習,她才重新振作起精神,決心在回家的路上弄到所有的答案。
楊國朝的出現破滅了她的計劃,興非一幾乎不等她象往日一樣跟他說明要與楊國朝一起走,就徑自上車離開了。
楊國朝望著她追隨興非一身影的目光,有點奇怪。
“我們下個星期才開學,這陣子我可以天天來接你下晚自習。”楊國朝解釋著他在這裡的原因。
歂瑞有點鬱氣難平,所以笑得有些勉強,說出的話就更勉強:“楊學長,你這樣經常來接我,不覺得太浪費時間了嗎?”
“我不可能回應你”這句從那雙不染塵埃的大眼睛裡流露出的話語,令楊國朝有窒息的感覺,但他沒有任何遲疑,笑道:“我不這樣覺得。”
歂瑞從來不是咄咄逼人的那種人,她只是想在不傷害對方的情況下給予暗示,做不出生硬拒絕這種事,見他如此說,也不好再說什麼。bxzw。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