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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閣下。”
正要踏上樓梯的弗洛比西爾抬起頭來,君上的貼身侍從站在樓梯的拐彎處俯視著他,聲音溫和平穩卻帶著不容辯駁的味道,彷彿他天生就是掌管權力的人。
原來,自己不瞭解的不僅僅是支配者和那個與支配者一模一樣的少年。他忽然有所領悟,但仍不卑不亢地反問道:“莫非君上下了宵禁令嗎?”
子雅看著臺階下的血族公爵,兩位主上互換身份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令一向唯主上之命是從的他竟然有了不該有的好奇心。不過,他還是收斂了自己的氣息,也再不提及其他,甚至向旁邊退開了兩步,微笑道:“當然沒有,只是您是貴客,為客人服務是我的職責。”
“謝謝,我只是隨便走走,您不必在意。”弗洛比西爾邊說邊走上樓梯。
“怎麼都在這裡呢?”馮·斯維德堡從走廊的另一邊走過來,看到他們有些驚奇,“我還以為就只有我無所事事到處亂逛呢!”
“您似乎也在找什麼,需要我幫忙嗎?”子雅殷勤地探問。
弗洛比西爾停下了腳步,轉身注視另一位公爵。
馮·斯維德堡迴避了兩人的視線,明明在上樓,眼睛卻遊移在走廊懸掛的畫像上,嘴裡敷衍道:“沒有,我只是在閒逛。”
子雅溫和地一笑,說道:“布蘭庭小姐住在八樓東邊的第一個房間,門楣上有個獅子雕塑。”
馮·斯維德堡驚訝地轉頭看著他。今天不管是不是出於禮貌,倔強固執驕傲的狼族女郎答應了他的邀舞請求,令他感受到了一絲希望,畢竟曾經的記憶都不太好,所以想趁此機會消除更多的“孽緣”感,最好能夠重新締造新的友誼。此時偶遇如此“體貼”他心意的人,而且還是君上身邊的隨侍,不吃驚就奇怪了。他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些什麼,神情尷尬又羞怯。
“我正準備為布蘭庭小姐送去宵夜,可是弗洛比西爾公爵有事找我,就拜託您了,可以嗎?”子雅將一隻放著食物和飲料的托盤若無其事地遞給他。
“……好,我幫您送過去。”馮·斯維德堡猶豫了一下沒有推拒。
“儘管主上的力量壓抑了布蘭庭小姐的身體變化,不過還是要請您小心一點,畢竟今晚月亮太圓了。”子雅微笑著提醒道,帶著一點半開玩笑半認真的態度。
馮·斯維德堡答應著,向一邊的弗洛比西爾微微點了個頭,幾乎是三步並作兩步地上了樓,拐過走廊不見了。
弗洛比西爾千百年來第一次仔細打量子雅,他可以發誓,對方之前絕對是兩手空空。在他的印象中,這個支配者的貼身侍從與血族喜歡豢養的人類豢屬沒什麼區別,他從來不知道他還有著不屬於普通人類的能力。
子雅漠然地與他對視,事不關己似地問道:“您到底是對誰更好奇呢?”
弗洛比西爾並不理會他的問話,轉頭望了望塞勒消失的走廊拐角,道:“如果您不嫌麻煩的話,可以陪我去喝一杯嗎?”
“我說過,為客人服務是我的職責。”子雅恭敬又不失尊嚴地回答。
東方固然已現朦朧的曙光,可樹林深處依然黝黑得幾乎伸手不見五指,看不出幽雅的景緻,感受不到閒適的情調,就彷彿是另一個空間。
“沒想到公爵會選擇在這樣的地方喝一杯。”子雅負手而立,輕聲詢問,“您想喝的又是什麼呢?”
盛滿鮮血的水晶樽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他們之間。
弗洛比西爾沒有察覺到任何隔空取物的痕跡,好象它一直就存在在那裡似的,他透過暗紅濃稠的液體看著他的臉,在如同隔絕般的幽暗裡,子雅的眼睛仍然是明澈的黑色,沒有絲毫改變。他慢慢地說:“您不是血族。”
後者微微一笑:“但我仍可以陪您喝。”他舉起手來,拿過那隻彷彿擱置在某種未知物體上的水晶樽,將裡面的液體傾倒進另一隻手的兩隻空杯中,然後將其中一杯遞給公爵。
弗洛比西爾接過杯子,尚有餘溫的液體透過薄薄的杯壁溫暖了他冰冷的手指。
子雅向他舉杯,如飲美酒般小啜一口,閉上眼慢慢品味。
血族公爵在鮮血燻蒸下改變的雙眸一瞬不瞬地望著他,面前的那張臉上只有滿足與愜意,搜尋不到絲毫的厭惡和隱忍。
“我可以理解馮•;;斯維德堡公爵那樣的人,只是真的不能理解您。”子雅睜開眼來,與他對視,笑道,“我,有那麼好看嗎?”
弗洛比西爾一愣,視線迅速移開去。
子雅沒有繼續調侃他,漫不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