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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時又有聽說蘇珏和九營將領過招,和其中六位有過親密接觸,戰果就是六人三損兩傷,還有一個是自動認輸的,把一幫西北狼激動得嗷嗷叫,自此大部分人才真正折服。
軍中崇尚武力,憑藉武功凌駕他人之上,只有你的實力高強才能真正被將士接受。
蘇雲卿則是軍營中最清閒的人了,過著豬一樣的生活吃了睡睡了吃,生活平淡的時候可以免費觀看幾場武打動作片解悶,除了每天必須早起和生活條件稍差以外,基本上沒有什麼煩心的事。
她能有什麼煩心的事?全營的人都把她當大爺供著。她來歷神秘,連蘇珏的貼身侍衛沈墨都畢恭畢敬地任她差遣,誰敢惹她?
不過好在蘇雲卿人品不錯,和上下身邊人都相處甚歡,從不耍公主脾氣,就算飯菜再難吃也絕不罷餐。
她想著是不是應該好好提點提點伙房一下,為啥飯菜做得越來越差?剛來那幾天不是還挺好嗎,怎麼現在水平與日劇下?這樣是不行的啊……廚師怎麼能這麼不敬業呢?
胡思亂想中,有人在外面敲門帳。
“請進。”蘇雲卿沒有起身,衝外面喊了一句。
“雲公子,你的信。”一位年輕計程車兵拿著一封信進來。
“阿黑,是你啊,誰給我來的信?”蘇雲卿一直很納悶這位黑子大哥的外號是怎麼來的。
黑子其實一點也不黑,臉膛方方正正,一看就是個樸實勤奮的小夥子。不知哪年哪月哪日起就得了這麼一個外號,叫著叫著,大家都習慣了他的外號,他的本名王守財反而用得不多。
她邊說著,邊接過信封。才一入手,蘇雲卿心驚肉跳了一陣,信箋上的字她決計不會認不出來的。
戰戰兢兢撕開信封,果然,那隻狐狸不遠千里前來追債。上面只有一句話,八個字歷歷在目:“相別近月,莫忘盟約。”
他的意思是你在西北過了一個月大概樂不思京了吧,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
蘇雲卿想起該死的條件了。
死狐狸臭狐狸,我要扒了你的狐狸皮!我不過就是偷了會懶,至於千里迢迢耳提面命追到邊境嗎?
裡面還附了芊凝的信,寫得非常長也很瑣碎,大約談了些京城最近發生的趣事,也沒有怪她不打聲招呼就去了西北,最後結語是“相念甚切,盼歸程”。
蘇雲卿笑著笑著突然鼻子發酸,想起以前在一起的日子,眼睛又熱又溼。
千里之隔,徒有相望不相見,空對明月念。
好不容易平息了激盪的心情,她暗啞著聲音怏怏說道:“黑子,去統帥軍帳借筆墨紙硯,我要回信。”
這一個多月,她很少看書,更別說動紙筆了,好不容易脫離唸書的日子,她堅決不碰有關文字的一切東西。
筆墨奉上,蘇雲卿提筆,思考是裝孫子呢還是豪邁地給洛狐狸回一句:本宮正忙,請勿打擾!
想了想,她要是敢這麼做,她就不是蘇雲卿了,洛狐狸首先找人收拾扒了她的皮,無奈胳膊擰不過大腿,她只好委屈地解釋:資金不夠,沒有合適的人選,現在先熟悉環境等等一系列的藉口,凡是能搬上臺面的理由全寫在一張紙上,林林總總列了七八條。
寫給芊凝的信就輕鬆多了,她講了講這邊的風土人情,軍營生活,聊以苦中作樂。
停筆,甩了甩腕子,好長時間不練字了,寫得差強人意。她又啟了一頁,給孃親寫信,大意是我在這邊過得很好,好吃好睡好玩,自由自在無憂無慮,你不要太掛念,多保重身體之類。把所有中心思想表達完畢,工工整整地摺好,分別放進不同的信封。
阿黑取走發出去之後,她才想起忘了給師傅和龍揚寫信,信已經傳到驛站,她只好遺恨作罷。
信到了京城,已經是十天之後,洛謙玉展開信紙,看著蘇雲卿擬列的三四六七條報告,唇角微微彎起。
他幾乎能想象出來蘇雲卿握著毛筆愁眉苦臉的模樣,心情突然大好。
收到信後的那兩天蘇雲卿心情低落了一陣,之後很快恢復過來,依舊過著沒心沒肺的日子。
她在刻意地遺忘,不是不想念在京城的朋友和親人,只是她怕每次想起的時候,以前的傷疤又一次次地揭開,鮮血淋漓。
那座紅粉深宮玉宇瓊樓,別人看到的是錦屏韶華,朱闕丹拓,她看到的只是紅顏未老,君恩薄轉。
別人看到的是富貴繁華萬張榮光,她看到的只是曲意逢迎千般心計。
別人看到的是雕欄玉砌美人如雲